覺信此時盤腿而坐,額頭更是冒起一陣陣汗漬。
很明顯,這群和尚所散發出的那股黑色佛光,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我跟姜清,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我掐訣念道: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
「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妖身。」
「金光神咒。」
瞬間,我身上也散發出一股金色的光芒,幫忙抵擋那股黑色佛光。
金光神咒出現後,將那道黑色佛光,壓制回去許多。
不過我額頭,也慢慢冒出汗漬。
湧出黑色佛光的佛像,殿內有足足十幾個。
並且這些佛像中所蘊含的黑色佛光,就仿佛無窮無盡,源源不絕。
可我跟覺信體內的法力,始終是有限的!
若是這樣僵持下去,等我和覺信體內的法力耗盡……
想到這,我急忙朝著一旁的姜清看去。
姜清一看我的眼神,便瞬間懂了我的意思。
她拿出攜帶的黑色劍盒,從中取出茅山真元劍,她拿出一張黃符,貼在劍上,開口念道:「敕敕洋洋,日出東方。請祝五方,真火開道!」
瞬間,茅山真元劍上,湧起熊熊烈焰,姜清衝上前,一躍而起,朝著最近的一個菩薩邪像便一劍劈去。
咔嚓一聲。
姜清一劍,將這巨大的菩薩邪像給劈成兩半。
我和覺信,正抵擋著黑色佛光,能夠明顯感覺到,在這尊菩薩邪像被姜清劈開後。
黑色佛光的力量,微弱了幾分。
我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念道:「姜姑娘,繼續!」
姜清毫不遲疑,朝最近的另一尊邪像攻去。
那幾十個邪僧,口中的詭異梵音也急促了許多。
不過姜清依舊是順利的將第二尊菩薩邪像給斬掉。
按照這樣下去,只要我和覺信能抵擋住這黑色佛光,姜清能將這些散發著黑色佛光的佛像,一一斬光。
可沒想到,就在這時,這些邪僧,竟然齊齊停下念誦梵音。
「咦。」看這些邪僧停手,我心中頓時有些疑惑。
奇怪的看向身旁的覺信。
覺信也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隨後,一股強烈的不安感襲來。
我臉色一變,急忙朝姜清喊道:「姜姑娘,回來!」
就在這時,忽然,佛殿正中央的那尊佛祖邪像,竟然慢慢睜開雙眼。
佛像的嘴唇微動,一股尖銳刺耳的梵音響起。
聽到這股梵音,我渾身微微一顫,心中瞬間變得煩躁無比,甚至,心裡湧起濃烈的殺意。
「索命梵音。」
覺信臉色一變,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並且朝我喊道:「不要聽!」
我此時,還有神志,急忙用手,捂住雙耳。
距離我們稍遠的姜清,此時,緩緩回頭,看向我們的雙眼,竟然充斥著濃烈的殺意。
她的心智,恐怕被這索命梵音給影響了。
我若不是覺信提醒,恐怕也會受此影響。
這索命梵音,一旦聽到耳中,便會讓人心中各種負面情緒,不斷湧起。
姜清此時,竟手持茅山真元劍,朝著我和覺信,便迅速殺來。
她不斷揮舞茅山真元劍,我和覺信,只能是不斷後退。
沒辦法,茅山真元劍的鋒利,我可是很清楚的。
一旦被劈中,不死既殘。
更關鍵的是,我和覺信也不好真對姜清動殺手。
「覺信和尚,有什麼辦法嗎?」我一邊躲避著姜清的攻擊,一邊朝不遠處的覺信問道。
覺信滿頭大汗,神色焦急的說道:「方法倒是簡單,封住她的雙耳,不要讓她繼續聽索命梵音便行了。」
我一聽,便臉黑了下來,且不說我現在,都還捂著自己的耳朵。
一旦鬆開,自己恐怕也要被這梵音影響。
即便沒有梵音,就姜清此時,揮舞著茅山真元劍,我怎麼靠近?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我大聲喊道。
「別著急,我這不是在想嗎。」覺信說道。
「你倒是不著急,我著急啊,再拖下去,我怕是要被姜姑娘砍死。」我滿頭大汗的喊道。
也不知道姜清怎麼搞的,拿著茅山真元劍,就朝著我猛攻,覺信躲在一旁,也不敢靠近過來。
覺信摸了摸下巴,說道:「實在不行,就用最簡單的,打暈她。」
我一聽,在姜清又一次攻來的時候。
我一腳踢在姜清的手腕上。
她手腕吃疼,茅山真元劍也順勢掉在地上,緊接著,我一躍而起,一腳猛踢在姜清的後腦勺上。
砰的一聲,姜清摔倒在地,徹底暈死過去。
至此,我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此刻,見索命梵音對我和覺信二人無用。
那中央的佛祖邪像,竟閃耀起淡淡的黑色佛光,他雙手合十,雙眼盯向我們二人。
伴隨著的梵音,他緩緩開口:「面見如今,為何不拜?」
「呸。」覺信忍不住罵道:「哪來的邪祟,竟敢冒充我佛如來。」
隨後,覺信便拋起一串佛珠,雙手合十,口念梵經。
這串佛珠頓時,閃耀起金色佛光,朝那佛祖邪像攻去。
沒想到這邪像竟是伸手,一把抓住這串佛珠,用力一捏。
散發著金色佛光的佛珠,盡數碎裂。
「噗。」覺信更是一口鮮血噴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尊邪像。
「抱好姜姑娘,準備好。」覺信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那巨大邪像:「看樣子,我必須使用殺手鐧了!」
聽了覺信的吩咐,我趕緊抱起姜清,撿起地上的茅山真元劍。
覺信隨後,轉身,狠狠一腳踹在大殿的木門上。
砰的一聲,木門被覺信一腳踹開。
「愣著幹什麼,跑啊!」覺信說完,拔腿便跑。
我好在反應能力夠快,急忙跟了上去。
我們一口氣,跑到尚明寺外,好在,寺廟內的這些邪僧邪像,並未追出。
直到來到寺外,周圍那股詭異感,才瞬間消失。
我們也不敢停歇,一直朝山下跑去。
終於,來到山腳,上了姜清的車,我和覺信二人,才總算鬆了口氣。
「還好那群邪祟沒能追來。」覺信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尚明寺的方向,微微咬牙:「這群邪祟,連如來佛祖都敢冒充,究竟是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