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你什麼意思?

  我倒是沒有想到,龐琦竟然會被活生生氣死。

  隨後,我朝季成風看去,開口說道:「季前輩看起來,好像倒是不生氣?」

  沒想到季成風卻是哈哈一笑,看著地上的幾具屍體,冷聲說道:「這群魔門晚輩,蠢成這樣,殺了也就殺了。」

  「只是你這小子,倒是比你爺爺,狡猾不少。」

  說到這,季成風忍不住咳嗽起來,雖然他嘴很硬,但傷得也不輕。

  他本身就被我爺爺打成了廢人,今日,又被斷掉一臂。

  情況也絕不算好。

  我此時,給姜清使了個眼色,姜清瞬間會意,拿出茅山真元劍,和我一左一右,慢慢望季成風走去。

  季成風傷成這樣,今天自然是要將他解決掉。

  「你們殺不了我。」季成風瞥了我們二人一眼,剩下的那隻手臂一撐,坐到了那隻蝶妖背上。

  蝶妖緩緩煽動翅膀,慢慢飛了起來。

  季成風眼神盯著我,冷聲說道:「陳長安,等老夫下次來,我倒要看看,你是否還能找出這麼多『幫手』。」

  說完,蝶妖煽動翅膀,竟直接從這廢棄工地上方飛走。

  我和姜清看他如此離去,也是無可奈何。

  畢竟我倆又不會飛,只能幹瞪眼。

  「麻煩了啊。」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季成風離去,無奈地搖了搖頭。

  「季成風下次再來,恐怕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隨後,我又看了一眼地上,黑門六人的屍體,更是感覺頭疼:「這六人今天死在這,黑門恐怕也得把帳算在我頭上。」

  姜清在旁邊,忍不住說道:「難道這帳,黑門還能算到季成風身上麼。」

  我無奈地說道:「人是季成風殺的啊,這也是你倆親眼看到的。」

  覺信一聽,雙手合十,說道:「人的確是季成風殺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看,出家人不打妄語。」

  「只是黑門的人,恐怕不會信……」

  頭疼歸頭疼,但如果不是讓他們兩方打起來,說不定,今晚我就得沒命。

  想到這,我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車到山前自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我身上的麻煩不少,虱子多了不怕癢。

  處理黑門等人屍體的事情,自然是交給鄭先奇。

  當然,不管怎麼樣,最起碼將季成風搞成重傷,他也不能繼續在南臨市害人性命了。

  回去的路上,我也忍不住說道:「話說回來,你們說,季成風為什麼會讓手下的妖怪,不斷殺人呢?」

  坐在副駕駛的姜清說道:「妖怪殺人,無非兩件事,一是仇怨,二是為了人的精元。」

  「很明顯,那些死者,和季成風,都沒有任何仇怨。」

  「所以,季成風讓它們殺人,是為了讓這些妖怪吃掉這些人的精元,讓這些妖怪修煉,提升實力。」

  聽到這,我不禁微微皺眉起來,開口問道:「季成風為什麼要提升這些妖怪的實力呢?」

  「如果他只是為了對付我的話,這四隻妖怪的實力,怎麼看,也已經夠了啊。」

  這些妖怪的實力,已經得到了很好的展現。

  黑門的六個高手,都被乾死五個。

  唯一剩下的龐琦,也是奄奄一息。

  都已經強成這樣了,他還要如此迫切提升這些妖怪的實力幹什麼?

  姜清沉思了片刻,說道:「或許,他來南臨市,還有別的目的。」

  當然,季成風還有什麼別的目的,眼下看起來,應該也不得而知了。

  很快,我便回到了風水堂。

  孟浪正坐在櫃檯前,手撐著下巴,打著哈欠。

  看到我回來了,他才來了精神。

  「你小子,可算回來了。」孟浪揉了揉眼睛。

  「你不休息,還專門等著我回來呢?」我笑著看向孟浪。

  孟浪隨手拿起一根煙,吸了一口,說道:「下午的時候,趙樂瑤來過一趟。」

  「還給你留了一封信呢。」

  說著,他便從柜子下,把這封信拿了出來,遞到我面前:「她還說,一定要交到你手上,看她的樣子,好像挺著急的。」

  一封信?

  我看著信封。

  孟浪趕忙說:「我可沒偷看啊,說不定是那丫頭給你的情書呢。」

  我心裡好奇,很快拆開信封,拿起仔細看了起來。

  隨後,我心一沉。

  這信中的內容,並不算多,但是……

  「陳長安,我那個夢裡的東西,又出現了,我要去找它……」

  孟浪看我盯著這封信發呆,湊了過來,好奇地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情書?」

  說著,孟浪也看起信上的內容。

  看完以後,孟浪皺眉起來,說道:「這丫頭寫的啥啊,還以為是情書呢。」

  說到這,孟浪忍不住搖了搖頭:「行了,我先上去睡覺了。」

  說著,他打著哈欠,雙眼還帶著黑眼圈。

  「你最近這幾天,忙什麼呢?」看著孟浪疲倦的樣子,我皺眉起來。

  總感覺孟浪這幾天,有些奇怪。

  「你別管這麼多。」孟浪擺了擺手,便上了樓。

  我簡單地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看著信中的內容,心中始終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趙樂瑤,究竟夢到了什麼?

  不過趙樂瑤在信中沒有細說,我也就懶得去繼續想了。

  閉上雙眼,很快,我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孟浪一直在屋裡睡覺。

  興許昨夜沒有休息好。

  我沒多想,盤腿坐在大廳內修煉,直到傍晚,孟浪才下樓。

  孟浪頂著黑眼圈,卻是穿著一身西裝,看起來,頗為正式,身上還噴了淡淡的香水味。

  「穿成這樣,你是要去相親?」我上下掃了孟浪一眼,忍不住問道。

  「是約會。」孟浪白了我一眼,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說道:「怎麼著,嫉妒了?」

  我皺了皺眉,上前聞了聞,孟浪的身上,竟然帶著一股淡淡的陰氣。

  「你上哪認識的?」我沉聲說道:「你難道沒感覺到,自己身體有點不太對勁?」

  孟浪一聽,點了點頭:「你還真別說,這兩天是身體的確虛了點。」

  「剛好我不是前幾天找老中醫給你開了幾服藥嗎,我吃了兩天,效果真不錯。」

  我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沉聲提醒道:「和你約會的那個女人,不是人。」

  孟浪一聽,有些恍然:「的確不是常人,那身段,那技術,吱吱,絕了!你是不知道那女人……」

  說到這裡,孟浪才回過味來:「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