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夥人,就是衝著探險去的。」我點頭,順著這位師傅的話,往下說。
隨後問道:「師父,這海華小學,有什麼說法不成?」
「那地方是三十年前,靠海修的一個小學。」
「不過吧,聽說那裡風水不太好。」
「當時修這所學校的時候,打地基,結果從地下,挖出許許多多的骸骨。」
「聽說,那地方,以前是個亂葬崗。」
這計程車師傅說著,吸了一口煙,越說越帶勁。
「大概是前年,我也是夜班,突然拉到個穿白衣服的漂亮女人,說要去海華小學。」
「我心裡也納悶啊,那鬼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怎麼還有個漂亮女人要去。」
「不過那女人給了錢,還說不用找零錢了,我也挺高興。」
「給她拉到地方以後,你們猜怎麼著?」
「她給的是冥幣。」
我微微眯起雙眼,問道:「師傅你這是,撞邪了?」
計程車師傅搖了搖頭,罵罵咧咧說道:「別人信這東西,我可不信。」
「再說了,就算真是鬼,老子也不能白拉她一趟啊。」
「不然多虧。」
「我就非得讓她給錢,冥幣可不算數。」
「結果那漂亮女人,還說什麼,讓我跟她去下面拿錢。」
「我一著急,就抽了她兩耳光。」
「我當時心裡就想著,管它是不是鬼,就算真是鬼,老子也總不能白拉這一趟吧?」
「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那女人被我打得哭哭啼啼,很快路邊就跑出來幾個人。」
「結果他們一伙人,是什麼網上主播,拍段子視頻,專門想嚇我們計程車司機呢。」
這計程車師傅說得天花亂墜。
我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問:「那海華小學,真有問題還是?」
計程車司機搖頭起來:「別人都說那地方鬧鬼,反正我不信這些東西。」
「要是信的話,大晚上的,也不敢拉你們過去,對不。」
聊天間,很快,我們便沿著海邊的一條凹凸不平的老路,開到了一個廢棄小學前。
我們幾人下車後,這兩個計程車便很快開走。
雖然說嘴上說著不信,但明顯,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多待。
抬頭看著眼前的廢棄小學。
地面上,雜草叢生,大門已經被拆了。
兩邊的牆壁上,還長著許多青苔。
馮倫才走到我身邊,低聲說道:「教主,就是這。」
裡面漆黑一片,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幾人,也沒有打燈,而是摸黑,往這所小學走了進去。
裡面並不算大,院子內,只有大概六間教室,都是平房,中間的操場,也就一個籃球場大小。
倒是一眼就能看清裡面的情況。
「找。」我指著那六間教室說道。
我們幾人上前,將這些教室的門,一一推開。
裡面倒是有許多已經廢棄不用的木質桌椅。
這些桌椅早已破破爛爛。
不過,卻沒有葉束龍的人影。
我們幾人將這所學校,仔細查看一遍後,便回到操場匯合。
「沒有線索。」
「裡面沒有人。」
聽著孟浪等人的話,我忍不住皺眉,看向覺信問道:「莫不是,海空方丈把地址給錯了?」
「或者說,海空方丈得到的消息,是假的?」
聽著我的話,覺信卻是搖頭否決了起來:「不可能的。」
「我師父沒有十足把握的情報,是不會讓咱們來一趟的。」
孟浪的目光朝著這座小學掃了一遍,沉聲說道:「要麼,就是葉束龍提前得到消息,逃走了。」
「要麼……」
「就是這學校里,還有什麼隱蔽的地方,我們未能找到。」
他對我說道:「用龍虎山的太上引令試試。」
見他如此說,我點了點頭,從地上拿出一張黃符,沉聲念道:
「太上應台,應變無停。亮邪縛魅,天下清明。」
念完以後,我手中的黃符,閃耀起淡淡的白色光芒,隨後,我將其朝上方拋起。
瞬間,濃濃的白色光芒閃耀起來。
緊接著,六間教室旁邊的空地上,竟慢慢又浮現出一間房屋。
「障眼法。」我眯起雙眼說道。
也難怪,剛才進入這所小學以後,始終感覺怪怪的。
因為,裡面的屋子,只有教室。
而沒有教師辦公的房屋。
原來是被障眼法給攔住了。
這也是一間平房,只不過,和其他教室外表的許多青苔不同。
這間房屋外面,竟全是一片猩紅。
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鮮艷,耀眼。
我沉聲說道:「我和馮倫才先進去看看什麼情況。」
「苗姑娘,你和孟老哥,覺信三人,在附近守著,他若是想逃,就立馬將其給攔下。」
沒想到,我剛說完,旁邊的覺信便說道:「我和你一起進去吧。」
「讓馮施主,在外面候著便是。」
聽到這,我心中微微一動,有些詫異。
覺信會如此說,原因當然也很簡單。
是怕馮倫才,也知曉了葉束龍身上的那個秘密。
越是如此,我心裡,也就越是好奇。
葉束龍身上,究竟有關於靈隱寺的什麼秘密?
讓覺信和海空方丈,生怕外人知曉。
「就照覺信說的辦吧。」
我將無雙劍取出,緊緊握在手裡,和覺信並肩,朝著這間充斥著血腥味的房屋走去。
來到門口後,我看向沾滿鮮血的門,伸手打開,隨後,推門走了進去。
覺信也緊跟上來。
進入屋內以後,裡面的情況,倒是讓我有些沒有想到。
屋內,竟到處都充斥著鮮血,甚至還有不少屍體的碎片,仿佛被什麼野獸給撕碎。
地上,牆壁,到處都是碎肉,碎骨。
與此同時,葉束龍,則坐在房屋中間。
他坐在蒲團上,旁邊則是一盆鮮紅的人血。
他不斷用手將這些人血,塗抹在自己身上。
整個人,猶如一個血人。
聽到開門聲,他手上的動作,才停了下來,慢慢抬頭,朝我們二人看來。
「你們是?」
此時,已經看不清他的容顏,不過他那雙眼睛,則朝我們二人看來。
「嚯,倒都是老熟人啊。」
「陳長安!」
「覺信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