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御劍八訣所殺?」
我眉毛緊緊皺了起來。
姜清無奈的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此時,三源派的人,已經給咱們茅山來信,要找咱們討要一個說法。」
旁邊的孟浪忍不住說道:「它們想要啥說法?」
「姜姑娘你也清楚,陳長安這段時間,老老實實待在茅山,哪也沒去。」
「不能說他們掌門死在御劍八訣手裡,就怪到陳老弟身上吧。」
姜清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看向我說道:「陳長安,你也清楚,能學會御劍八訣,有多罕見。」
「並且你會御劍八訣的事,剛傳遍陰陽界。」
「他們掌門就死在御劍八訣的手中。」
「想不懷疑到你身上來,都難。」
我此時,倒也冷靜了下來,並未慌張,沉思片刻後,問道:「三源派的人,想要怎樣的說法?」
「暫時還不清楚。」姜清微微搖頭,開口提醒我:「三源派雖然比不上茅山和龍虎山。」
「但也是陰陽界中,頗有名望的門派,門下弟子,也有上百。」
我摸了摸下巴,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有沒有可能,還有人會御劍八訣。」
說到這,我忽然,雙眼微微一亮,看向姜清道:「姜姑娘,你還記得,秦微微的封印嗎?」
「那座封印,只有學會御劍八訣的人,才能將她救出。」
姜清瞬間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救出她的人,極有可能,便是殺死三源派掌門的人?」
不過姜清隨後嘆了口氣,道:「這個說法,三源派的人,可不一定採納。」
「這樣,你去給姜掌門說一聲。」我思索片刻後,道:「通知三源派的人,我們這邊,可以幫他們試著查出真正的兇手是誰。」
「萬一他們不同意呢?」姜清皺眉問道。
「不同意就算了。」我聳了聳肩:「他們有本事就來茅山,找我麻煩。」
當然,這也是下下之策。
如果能讓我們前去查清楚這件事,證明我的清白,那當然最好。
因為我意識到一個問題。
如果不找出真兇。
任由那個會御劍八訣的人,繼續在外面殺人害命。
這些人命,最後恐怕都會算到我的頭上。
這可不行。
真要是我殺的也就算了。
莫名其妙按上一個殺人的罪名,這誰受得了。
「行,我回去和師父商量一下。」
姜清趕緊轉身,離開院子。
孟浪撇了我一眼,有些疑惑的問道:「咱們能找出真兇嗎?」
「總得試一試。」
過去約半個小時,很快,姜清便趕了回來。
「三源派那邊,同意了。」姜清臉上,明顯鬆了一口氣。
隨後說道:「我師父用茅山聲譽擔保,說你這一個月,都沒有離開過茅山。」
「並且你和三源派的掌門,無冤無仇。」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對方這才勉強答應下來。」
「當然,他們也並沒有徹底打消疑慮。」
「說你只要能找出,或證明有另一人,會御劍八訣,便行。」
我開口問道:「咱們大概什麼時候出發?」
「最好是現在。」
我點了點頭,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孟浪:「孟老哥要不要留下來。」
他的情況,我怕他還未完全恢復。
孟浪卻是擺了擺手,急忙說道:「別,我在這一個月,都快悶死了,剛好陪著你們出去轉轉。」
事不宜遲,我們很快便從茅山出發,往三源派的方向趕去。
三源派坐落在南崗市。
距離茅山,開車也就三個小時的車程。
下午四點鐘左右,車輛便開到了一座深山內。
隔著很遠,便能看到深山中,修建著道教廟宇。
很快,車輛便開到了三源派的停車場內。
這邊,也早就有人等候著了。
足足十幾個穿著蔚藍色道袍的三源派門人,等候在此。
「來這麼多人,他們不會對咱們動手吧?」孟浪看著對方人多,不禁也有些擔憂。
姜清則是笑了一聲,寬慰道:「放心,三源派畢竟也算名門正派。」
下車以後,這些人的眼睛,瞬間便直勾勾的盯著我。
隨後,一個看起來七十歲的老者,留著白須,慢慢走上前來。
他面色鐵青,先是沖姜清點了點頭,道:「姜姑娘,許久不見。」
姜清抬手作揖,道:「錢長老別來無恙。」
隨後,她回頭給我們介紹道:「這位便是三源派的長老,錢德書。」
「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做事一向,說一不二,公平公正……」
錢德書擺了擺手,明顯沒有心情聽姜清的吹捧。
他看向我:「你就是陳長安。」
「是在下。」我點了點頭。
錢德書眯起雙眼:「姜掌門剛才和我通話,說你還知道,另一個會御劍八訣的人?」
「沒錯。」我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簡單的將秦微微的事情說出。
最後說道:「這隻女魔,只有會御劍八訣的人,才能放出。」
身邊的姜清也補充說道:「沒錯,這事我和師父,都能作證。」
錢德書則冷聲說道:「萬一,你口中的女魔,也是你放出來的呢?」
「空口白牙,隨便怎麼編都行。」
我微微張嘴,隨後苦笑一聲,說道:「那還是先查一查吧,錢長老方便帶我們去貴掌門被殺的地方看看嗎?」
「跟我來吧。」錢德書背著手,領著我們三人,便往裡面走去。
進入三源派後,裡面的弟子,基本上都是披麻戴孝,到處都掛著白幡。
很快,錢德書領著我們,來到了一個空曠的院子中。
這院內,有著一間書房。
書房內,已經亂作一團,明顯,此前經歷過一場激戰。
地上更是有不少血漬。
我看到這,雙眼卻是微微一亮,開口說道:「錢長老,地上如此多鮮血,那就簡單了。」
「肯定有兇手留下的血。」
「拿去醫院,做個DNA對比,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錢德書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書房內,沒有其他三源派的弟子後。
這才沉聲說道:「屋裡的血,只有掌門的,兇手看樣子,並未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