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友情,這一刻讓汜葉城的人見證了。
前一天還生死大仇,今天居然又勾肩搭背吃吃喝喝。許無舟和辛雲虎,好的如親兄弟一樣。
但凡別人問,都是一句:兄弟喝酒發點酒瘋算什麼事!我與危兄都是大度之人。
他們的表現也讓遲遲等著手下的方全昆心中一慌,而後他的擔憂變成了現實。
當日聽聞方全昆氣的吐血。
當然,這並不妨礙許無舟和辛雲虎繼續喝酒。
魔族等級分明,種族血統論極其嚴重,這一直是魔族的矛盾所在。從掌柜那知道方全昆和辛雲虎等人矛盾後,許無舟就有了選擇。因為危冉,他先祖是王族血統,他是純正的貴族。
這些天許無舟也在看魔族的一些書籍,知道在魔族平民中出現了一位曠世天才,鎮壓魔族一切強者,成為了祖帝。
這位祖帝在位期間,大力廢除血統論。可儘管法理上廢除了,在血統制度影響力一直深耕在魔族人心中。
不過他雖然沒有徹底改變魔族的血統論,但也在平民賤民中扶持出了一批新貴族。
而後又因為魔族皇位之爭,為了爭取這批新貴族的勢力,就留下了賤民和平民只要實力足夠,就能成為貴族的口子。
但這批新貴族,在老貴族眼中依舊是低等血統,根本就看不起。這也就導致了新貴族和老貴族之間的矛盾。
這一代老魔皇,雖出身貴族。但卻十分推崇當年那位祖帝的政策,也正是因為如此,導致這一代新老貴族的矛盾更加的激烈。
身為一個渣男,自然清楚應該製造怎麼樣的局面對自己有利。
這就好像好像是酒吧兩方女人撕逼,作為一個男人,這時候的選擇就應該是選擇漂亮女人多、胸大的一方,無腦的站在她們那一邊,你瞬間就能得到她們的信任,覺得你是知己,她們就會忍不住向你吐露心聲。
然後變成男閨蜜什麼的,晚上喝多了一個『不小心』發生點什麼。第二天早上你露出懊悔難受,一副我只想和你做男閨蜜的表情。姑娘甚至會因此生出內疚感。
而要是她們兩方撕逼時,你想要左右逢源。呵呵,那是取死之道,兩方女人都會覺得你這個男人噁心,一巴掌直接就扇飛你。
特別是自己這種等級高的優質渣男,不能等著她們撕逼的機會到來,而應該主動製造她們撕逼的機會,這樣節奏才能被你掌控。
想著這些,許無舟突然對自己的修行有著深層次的理解。
大道至簡,殊途同歸啊。
許無舟內心有所思,心想或許他的法則有望啊。
但要凝聚法則,以他此刻的狀況,所耗費的資源是海量的。
所以許無舟對辛雲虎道:「辛兄、熊兄。有件事我需要拜託兩位。」
「哈哈!危兄儘管說,能做到的我們絕不推辭。」
方全昆的手下強者死了大半,在這種城池中,他們兩人完全能架空他了,對於許無舟他們感激不已。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兩位兄弟也知道我修行的是山塔法則。今日我修行有所悟,估計要突破了。」
辛雲虎羨慕不已的看著許無舟:「恭喜危兄,賀喜危兄啊。我步入法則境也有段時日了,可怎麼也無法再往前一步,危兄當真是好天賦。」
熊一兵滿是艷羨的表情:「危兄可是缺資源,要是如此的話,我們兩倒是可以籌一部分給你們。」
許無舟趕緊擺手道:「資源稀缺,我怎麼能要兩位哥哥的資源。只是,我這法則和山塔有關,所以我想要重新鍛鍊山塔,增加我對法則的理解。」
辛雲虎疑惑的看著許無舟道:「危兄,我和熊兄的法則與你不一樣,鍛鍊山塔寶器,我們怕幫不了什麼忙啊。」
「辛兄誤會了,我也不怕告訴兩位兄弟,我的法則如山塔,其實內核卻很簡單,就是以沉重為主。」
聽許無舟如此說,辛雲虎和熊一兵兩人越發感動。法則對武者來說極其重要,把內核告訴別人,等於是把軟肋告訴他們啊,這是何等信任。
這時候,他們又聽到許無舟道:「我的寶器山塔是彼岸境煉製的,藉助它我突破到法則境,雖是不錯的寶器。可卻也跟不上我的境界了,所以我想要重新鍛鍊一番,藉此也感悟自身法則以求突破。
鍛鍊其實也簡單,就是以沉重為主。而重莫過於金屬材料了,所以我需要不少金屬材料,兩位哥哥現在掌握一座城池,不知道能不能為找來所需材料呢。
當然,我也不讓兩位哥哥白幫忙,所有材料我都用修行資源換取。」
兩人對望了一眼,笑道:「這等小事,我們自當幫危兄。這樣吧,其他品質的金屬,我們兩人送與危兄。至於神金這等極品金屬,那就需要危兄資源換了。不是我兩人小氣,而是擁有神金的武者也都是有身份地位的,我們也得拿出好東西去換。」
「那是自然,兩位哥哥儘管去弄。弄多少我要多少,我都拿資源換。」許無舟說道,「事關我晉級,傾家蕩產我也願意。」
「哈哈哈!不止於此,兄弟你真要傾家蕩產了,我以後養你。」
「……」
許無舟想不到有朝一日,對他說出養你這句殺傷力極大情話的居然是一個男人。
許無舟突然之間,連喝酒的心思都沒有了。
「事情就麻煩兩位哥哥了,你們繼續喝,我去辦點事。」
說完,就拉起旁邊陪坐著給她倒酒的寧瑤。
辛雲虎和熊一兵對望一眼,對許無舟擠眉弄眼嘿然笑道:「我懂!」
許無舟懶得理會他們的齷齪心思,身為一個正直的人,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
所以,他拉著寧瑤進了房間。
「你也知道,為了讓你突破不被魔族中人發現用的理由。今天晚上我肯定要睡你房間的,要不然會被人懷疑的。」
寧瑤美眸注視著許無舟,然後問道:「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算計到這一步。」
許無舟大聲叫冤:「天地良心!我許無舟怎麼可能有這麼聰明,我不可能有這麼深遠的算計,只是現在才想到後果而已。」
寧瑤輕吐一口氣道:「你現在出去。」
許無舟卻沒有搭理她,直接往寧瑤床上一躺,直接開口道:「現在出去不是一切都給拆穿了嘛,我又不想死。」
寧瑤盯著許無舟,輕哼一聲道:「就你那騙鬼的嘴,要找個理由騙過辛雲虎他們還不容易?」
「你對我存在誤解!」
寧瑤注視著許無舟,她不說話。
被一直盯著,許無舟心中有些發虛:「我真找不到理由,當時沒想過現在這局面,都已經玩這麼大了,我找什麼理由再搪塞過去,我是真找不到啊。你還真以為我生了騙鬼的嘴啊。」
見寧瑤還是瞪著她,許無舟無奈道:「得!別這樣看著我,就算要我出去,我也得待夠一個時辰才合理。」
「為什麼?」寧瑤說道。
「喝了酒,又把你拉倒房間。不做點什麼,配得上我垂涎你美色的那種人設嘛?」許無舟嘀咕道,「所以這個時候,他們肯定以為我們在做什麼。」
寧瑤臉色霞紅一片,狠狠的瞪著許無舟道:「那也不要一個時辰那麼久。」
許無舟怒了:「我不要臉的嘛。我要是五分鐘就出去,他們得怎麼背後議論我。危兄這人,穿衣脫衣穿衣加上辦事,一起花了五分鐘。我和你說,一個時辰是我底線。」
寧瑤都想要啐許無舟一口,但又想到什麼,問許無舟道:「你五分鐘?」
許無舟一下子就破防了,想也不想,一把拖過寧瑤壓下。
奇恥大辱,誰五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