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莫道仙的怒

  許無舟的強大,超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

  稷下學宮的弟子,都是一方人傑。

  能入稷下學宮,本就證明其強大。

  可是他們碰到比他們更優秀的人。

  從許無舟提純一萬兩戰一場後,又有四人戰許無舟。

  可結果讓稷下學宮弟子都不願意接受。

  因為出手的弟子,沒有接下許無舟超過十招的。

  但凡出手的弟子,都被許無舟長劍重創。

  或斬斷手臂,或斬斷腿。

  血液,隨著許無舟走向竹苑流淌成了一條路。

  祭酒連番出手幫助這些人接手接腿。

  可他雖然有偉力,但連番動用這種能力,對他來說也不輕鬆。

  許無舟一路走向竹苑,連戰十人,他已經走了竹苑近半的路。

  當然,他也收穫了四萬兩白銀。

  這時候,許無舟沒有再罵稷下學宮的弟子廢物。

  都是送銀子給他的好人啊,越廢物越好啊,這能讓他賺銀子輕鬆一些。

  稷下學宮的弟子,看著許無舟此刻神情陰沉。

  他們對道宗弟子的認知,一隻都是廢物。

  從未想過,稷下學宮傑出弟子,連道宗弟子十招都接不下。

  這個人太強大了,強大到他們都畏懼了。

  很多原本義憤填膺怒火沖沖的眾人都沒再衝動。

  實力不如人,難道送上去給他重創,並且給他送銀兩嗎?

  四周徒然安靜下來,許無舟繼續往前走。

  莫道仙望著許無舟,臉上含著笑容。

  但內心也有意外,因為每次見許無舟,都能感覺他有著提升。

  這種提升不只是實力的提升,最重要的是對於力量,戰技等等提升,隱隱有一個體系了。

  剛見到許無舟時,雖然他也很不錯。

  但是出手沒有章法,用來用去也就那些手段。

  可此番在稷下學宮,他出手間嫻熟迅猛,隱隱如同一個成熟的武者。

  竹苑距離許無舟越來越近,很多弟子陰沉不定。

  難道……真的讓他橫推走進竹苑不成?

  那他們就真的成為一個笑話了。

  稷下學宮的那些種子,為什麼現在還不出現?

  難道以為一個外人進入竹苑,這就不是他們的恥辱嗎?

  他們正想著這些,見到了一個人擋在許無舟面前。

  看到這個人,他們大喜過望:「是紀師兄!」

  紀學坤!稷下學宮的種子,後天境就感悟道意並且入道的存在。

  實力強大非凡,敗在他手中的各教天才不知道多少。

  迄今為止,他還未曾一敗。

  眾人看到他,原本臉上的擔憂瞬間消失。

  目光看著許無舟露出了譏諷,這一次要你好看。

  「稷下學宮紀學坤領教閣下高招!」

  對方看著許無舟道。

  「一萬兩!」

  許無舟看著對方兩手空空而來,皺眉說道。

  「身上並無現銀。」

  紀學坤皺眉道。

  「沒錢滾蛋!」

  許無舟回答對方。

  這一句話讓稷下學宮眾多弟子氣憤至極。

  「你是不是不敢戰紀師兄!」

  「哼!在稷下學宮斂財,當真是不知羞恥!」

  「道宗這麼窮了嗎?

  要靠這點本事賺點錢?」

  「……」許無舟聽著這些話,他目光掃向這些人,而後看了一眼紀學坤道:「稷下學宮欺世盜名實至名歸啊。

  什麼文道聖地,我看滿院都是小人啊。」

  祭酒聽到這句話,皺眉看著許無舟道:「切磋勝負無關緊要,但稷下學宮是歷代先賢努力而打下的名聲,卻不可輕辱。」

  許無舟看著祭酒:「我不像你們稷下學宮,無緣無故就去欺負人。

  罵你們是小人,自然是有理有據。」

  祭酒看著許無舟道:「如何有理有據?

  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誰不殺你,但也得給你一個懲罰!」

  許無舟嗤笑道:「一萬兩一場,是不是我們一起定下的規矩。

  現在才敗幾場,這就輸不起了?

  出爾反爾,這算不算小人行徑?

  你身為祭酒,無視承諾,算不算是一個小人?

  所以啊,這稷下學宮從上到下都是小人,我有說錯一句嗎?」

  許無舟的話,頓時讓在場弟子怒吼了起來:「大膽!膽敢辱罵祭酒!」

  「紀師兄和別人豈能一樣,他豈會故意阻攔你的腳步,需要一萬兩作為門檻來限制?」

  「打死他!」

  「……」眾多弟子義憤填膺,莫道仙這時候卻在旁邊幽幽的說了一句道:「我道宗弟子,都是按照規矩行事。

  可如此遵循規矩,卻被人罵道宗窮瘋了。

  稷下學宮不可辱,道宗就能輕辱不成?」

  祭酒聽到這句話,看向了莫道仙。

  莫道仙嗤笑了一聲:「原本覺得小輩嘛,罵幾句道宗也無所謂,我也不會和他們計較。

  可是呢。

  祭酒你對許無舟說出了『稷下學宮不可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要懲罰他』的話。

  那我也只能照樣學樣了,我倒是要問問你稷下學宮在場的眾多弟子,我道宗如何窮瘋了?

  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辱我道宗事,也需要一個交代吧?」

  說完這句話,莫道仙目光掃向了眾多弟子。

  所有的弟子,只感覺一股莫大的威嚴,原本義憤填膺的眾人,一個個噤若寒蟬,後背冒著冷汗。

  「道主。

  他們只是一群弟子,何必以神威震懾!」

  祭酒說道。

  「許無舟也只是普通弟子,你不是也說要懲罰他嗎?」

  莫道仙說道,「怎麼?

  是不是你們稷下學宮能做,我道宗就不能做?」

  祭酒皺眉,看著一臉冷色的莫道仙。

  許無舟這時候在旁邊點火笑道:「宗主又何必和他們計較,我說過了,都是一群小人嘛。

  只能他們放火,不許別家點燈!什麼文道聖地,不過如此。」

  「你閉嘴!」

  莫道仙對許無舟道,「胡說八道什麼?

  我道宗窮瘋了,萬一人家能說出個有理有據。

  你這侮辱道宗的事,我定然狠狠懲罰你。」

  說到這,莫道仙收回他的神威,問著剛剛罵著道宗窮瘋了的弟子道:「說吧,我道宗怎麼窮瘋了?」

  「我……我……」被莫道仙盯著,這個弟子驚恐,結結巴巴哪裡說得出一句話。

  「不要怕,有理有據,我道宗就認。」

  莫道仙看著這位弟子說道,「可要是你只是侮辱,就別怪我發飆。

  道宗……道門領袖,呵呵,也不是什麼東西都能侮辱的?

  當然……我也會懷疑,是不是稷下學宮指使你們如此做的!」

  「那稷下學宮指使的話,你們想做什麼呢?」

  說完這句,莫道仙直直的盯著祭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