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無舟的強大,超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
稷下學宮的弟子,都是一方人傑。
能入稷下學宮,本就證明其強大。
可是他們碰到比他們更優秀的人。
從許無舟提純一萬兩戰一場後,又有四人戰許無舟。
可結果讓稷下學宮弟子都不願意接受。
因為出手的弟子,沒有接下許無舟超過十招的。
但凡出手的弟子,都被許無舟長劍重創。
或斬斷手臂,或斬斷腿。
血液,隨著許無舟走向竹苑流淌成了一條路。
祭酒連番出手幫助這些人接手接腿。
可他雖然有偉力,但連番動用這種能力,對他來說也不輕鬆。
許無舟一路走向竹苑,連戰十人,他已經走了竹苑近半的路。
當然,他也收穫了四萬兩白銀。
這時候,許無舟沒有再罵稷下學宮的弟子廢物。
都是送銀子給他的好人啊,越廢物越好啊,這能讓他賺銀子輕鬆一些。
稷下學宮的弟子,看著許無舟此刻神情陰沉。
他們對道宗弟子的認知,一隻都是廢物。
從未想過,稷下學宮傑出弟子,連道宗弟子十招都接不下。
這個人太強大了,強大到他們都畏懼了。
很多原本義憤填膺怒火沖沖的眾人都沒再衝動。
實力不如人,難道送上去給他重創,並且給他送銀兩嗎?
四周徒然安靜下來,許無舟繼續往前走。
莫道仙望著許無舟,臉上含著笑容。
但內心也有意外,因為每次見許無舟,都能感覺他有著提升。
這種提升不只是實力的提升,最重要的是對於力量,戰技等等提升,隱隱有一個體系了。
剛見到許無舟時,雖然他也很不錯。
但是出手沒有章法,用來用去也就那些手段。
可此番在稷下學宮,他出手間嫻熟迅猛,隱隱如同一個成熟的武者。
竹苑距離許無舟越來越近,很多弟子陰沉不定。
難道……真的讓他橫推走進竹苑不成?
那他們就真的成為一個笑話了。
稷下學宮的那些種子,為什麼現在還不出現?
難道以為一個外人進入竹苑,這就不是他們的恥辱嗎?
他們正想著這些,見到了一個人擋在許無舟面前。
看到這個人,他們大喜過望:「是紀師兄!」
紀學坤!稷下學宮的種子,後天境就感悟道意並且入道的存在。
實力強大非凡,敗在他手中的各教天才不知道多少。
迄今為止,他還未曾一敗。
眾人看到他,原本臉上的擔憂瞬間消失。
目光看著許無舟露出了譏諷,這一次要你好看。
「稷下學宮紀學坤領教閣下高招!」
對方看著許無舟道。
「一萬兩!」
許無舟看著對方兩手空空而來,皺眉說道。
「身上並無現銀。」
紀學坤皺眉道。
「沒錢滾蛋!」
許無舟回答對方。
這一句話讓稷下學宮眾多弟子氣憤至極。
「你是不是不敢戰紀師兄!」
「哼!在稷下學宮斂財,當真是不知羞恥!」
「道宗這麼窮了嗎?
要靠這點本事賺點錢?」
「……」許無舟聽著這些話,他目光掃向這些人,而後看了一眼紀學坤道:「稷下學宮欺世盜名實至名歸啊。
什麼文道聖地,我看滿院都是小人啊。」
祭酒聽到這句話,皺眉看著許無舟道:「切磋勝負無關緊要,但稷下學宮是歷代先賢努力而打下的名聲,卻不可輕辱。」
許無舟看著祭酒:「我不像你們稷下學宮,無緣無故就去欺負人。
罵你們是小人,自然是有理有據。」
祭酒看著許無舟道:「如何有理有據?
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誰不殺你,但也得給你一個懲罰!」
許無舟嗤笑道:「一萬兩一場,是不是我們一起定下的規矩。
現在才敗幾場,這就輸不起了?
出爾反爾,這算不算小人行徑?
你身為祭酒,無視承諾,算不算是一個小人?
所以啊,這稷下學宮從上到下都是小人,我有說錯一句嗎?」
許無舟的話,頓時讓在場弟子怒吼了起來:「大膽!膽敢辱罵祭酒!」
「紀師兄和別人豈能一樣,他豈會故意阻攔你的腳步,需要一萬兩作為門檻來限制?」
「打死他!」
「……」眾多弟子義憤填膺,莫道仙這時候卻在旁邊幽幽的說了一句道:「我道宗弟子,都是按照規矩行事。
可如此遵循規矩,卻被人罵道宗窮瘋了。
稷下學宮不可辱,道宗就能輕辱不成?」
祭酒聽到這句話,看向了莫道仙。
莫道仙嗤笑了一聲:「原本覺得小輩嘛,罵幾句道宗也無所謂,我也不會和他們計較。
可是呢。
祭酒你對許無舟說出了『稷下學宮不可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要懲罰他』的話。
那我也只能照樣學樣了,我倒是要問問你稷下學宮在場的眾多弟子,我道宗如何窮瘋了?
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辱我道宗事,也需要一個交代吧?」
說完這句話,莫道仙目光掃向了眾多弟子。
所有的弟子,只感覺一股莫大的威嚴,原本義憤填膺的眾人,一個個噤若寒蟬,後背冒著冷汗。
「道主。
他們只是一群弟子,何必以神威震懾!」
祭酒說道。
「許無舟也只是普通弟子,你不是也說要懲罰他嗎?」
莫道仙說道,「怎麼?
是不是你們稷下學宮能做,我道宗就不能做?」
祭酒皺眉,看著一臉冷色的莫道仙。
許無舟這時候在旁邊點火笑道:「宗主又何必和他們計較,我說過了,都是一群小人嘛。
只能他們放火,不許別家點燈!什麼文道聖地,不過如此。」
「你閉嘴!」
莫道仙對許無舟道,「胡說八道什麼?
我道宗窮瘋了,萬一人家能說出個有理有據。
你這侮辱道宗的事,我定然狠狠懲罰你。」
說到這,莫道仙收回他的神威,問著剛剛罵著道宗窮瘋了的弟子道:「說吧,我道宗怎麼窮瘋了?」
「我……我……」被莫道仙盯著,這個弟子驚恐,結結巴巴哪裡說得出一句話。
「不要怕,有理有據,我道宗就認。」
莫道仙看著這位弟子說道,「可要是你只是侮辱,就別怪我發飆。
道宗……道門領袖,呵呵,也不是什麼東西都能侮辱的?
當然……我也會懷疑,是不是稷下學宮指使你們如此做的!」
「那稷下學宮指使的話,你們想做什麼呢?」
說完這句,莫道仙直直的盯著祭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