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咬牙關,心中卻如同被重錘擊打,痛得無法呼吸,這一世沒想到比起上一世,更加多了幾分真摯。
「兄弟們,我蘇命此生誓要為你們報仇雪恨!」
他在心中默默發誓,眼神無比的堅定,同時還藏著驚人的殺意。
此時,身後的喊殺聲、兵器的碰撞聲、以及那令人心悸的哀嚎聲,如同一曲悲壯的戰歌,響徹山林。
蘇命知道,那是他的兄弟們在用生命為他鋪就一條生路。
他握緊手中的長劍,青筋暴突,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他的心,早已被悲痛和憤怒所充滿。
「走!」
他低聲嘶吼,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倒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完成。
他轉身,邁開步伐,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痛徹心扉。
他不敢回頭,因為他知道,一旦回頭,他就再也無法邁開腳步。
身後的聲音漸漸遠去,但蘇命的耳畔卻始終迴響著那些悲壯的聲音。
他的心跳如同戰鼓,每一次跳動都在提醒著他,他的兄弟們為了他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他眼含淚水,卻堅定地向前走去。
他知道,他不能辜負那些為他犧牲的兄弟們,他必須活下去,為了山海關,為了國家,為了那些等待著他歸來的人們。
這一戰,雖然慘烈,但蘇命知道這僅僅只是開始。
他還有更長的路要走,還有更多的戰鬥要面對。
他必須堅強,必須活下去,為了那些已經倒下的兄弟們,為了那些還在等待著他的人們。
「放心吧!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用敵人的頭顱祭奠你們的在天之靈!」
他目光變得堅定而冷冽。
蘇命心中也會永遠銘記著這一天的悲壯和犧牲。
他記住這份恩情,深深地看了身後一眼,然後朝著遠處迅速地遁去。
山海關軍營里,醒來的蕭山河低吟道:「蘇命呢?蘇命去了哪裡。」
一旁陪同守護的副將軍眼含淚水道:「蘇將軍,蘇將軍恐怕已經戰死了。」
「什麼?」蕭山河聞言,猛地坐起,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
他緊緊抓住副將軍的手,聲音顫抖地問道:
「你說什麼?蘇命他……他戰死了?」
副將軍低著頭,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他哽咽著說:
「是的,將軍。蘇將軍為了給您爭取時間,帶領小隊引開了敵軍主力。他……他最後的消息是,他被敵軍重重包圍,恐怕已經……」
蕭山河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抓住,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蘇命那堅毅的面容,以及他最後決然轉身的背影。
「不,蘇命不會就這樣死去的。」
蕭山河低聲呢喃,像是在說服自己,又像是在向天祈求。
他猛地睜開眼,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站起身,儘管身體還因傷勢而虛弱,但他的意志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我要去找蘇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蕭山河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副將軍聞言,連忙勸阻:「將軍,您現在身受重傷,不宜行動。而且,敵軍還在附近,您出去太危險了。」
蕭山河卻搖了搖頭,他說:「我意已決,蘇命是為了我才陷入險境的,我不能就這樣丟下他不管。」
「你立刻準備一支精銳小隊,隨我一起去尋找蘇命。」
其餘人見狀紛紛跪了下來。
「將軍,將軍不可啊,山海關不能沒有您。」
見到一眾副將軍跪倒在地,蕭山河嘆了口氣。
「罷了。」
「時刻打探蘇命的消息,若是沒有蘇命,咱們也不可能重創敵軍。」
「就目前來看,敵軍元氣大傷,暫時不可能再次出兵了。」
「但是蘇命......」
說著,蕭山河哽咽起來。
一旁的副將軍道:「蘇將軍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不會出事的。」
「雖然他逃到敵國邊境,但是應該不會有事。」
全軍上下,無論是將士還是普通的士兵,都沉浸在一片沉痛與祈禱之中。
他們紛紛自發地為蘇命祈禱,希望這位英勇的將軍能夠平安歸來。
夜晚,軍營中燈火通明,士兵們圍坐在一起,低聲訴說著蘇命的英勇事跡,內心十分敬佩。
蘇命宛如軍中的戰神,有勇有謀,要不是境界低了,絕對是敵軍的噩夢!
蕭山河望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既是感動又是擔憂。
他知道,蘇命的安危不僅牽動著每一個人的心,也關乎著整個山海關乃至國家的命運。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命令身邊的副官:
「立刻將此次戰況詳細報告給朝廷,包括蘇命的英勇表現和目前的失蹤情況。」
「請朝廷務必派遣援軍和搜救隊伍,我們絕不能放棄尋找蘇命。」
副官領命而去,軍營中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每個人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蘇命能夠奇蹟般地生還。
蕭山河則坐在案前,親手書寫了一封給朝廷的奏報,字裡行間都流露出對蘇命的深切關懷和對戰局的冷靜分析。
寫完奏報,蕭山河將其交給信使,目送他匆匆離去。
此時的蘇命,正孤身一人在敵國的深山老林中艱難前行。
他緊握著手中的長劍,用堅定的信念和頑強的毅力支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一步步向著山海關的方向挪動。
如果停下那麼生還的機會更加渺茫,只有不斷前進,才有可能獲得一線生機。
此時,蘇命重傷,再加上身負重傷,失血過多,整個人暈死過去,第二天醒來時發現在一個破舊的茅草房裡。
蘇命緩緩睜開眼,眼前是一片昏暗,唯有幾縷陽光透過破舊的茅草屋頂灑落下來。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感到全身劇痛無比,尤其是身上的傷口,更是讓他倒吸一口冷氣。
屋內陳設簡陋,只有一張破舊的木床和一張同樣破舊的桌子。
他努力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只記得自己在敵國的深山老林中艱難前行,後來就失去了意識。
「這是哪裡?是誰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