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欞兒作為『嫡子正妻』，也能擁有加兩級的待遇。瀟瀟和小魚呢，作為嫡子妾室，也能加一級。」
東神玥補充道。
也就是說，雖然大家牌面上，都是一級弟子，但是李天命相當於四級，姜妃欞相當於三級，另外兩個相當於兩級。
「有意思。」
雖然弟子分級，讓李天命不能直接一步登天，享受劍神林氏最好的資源。
但，卻給了他一個去服眾的機會。
弟子等級，是根據表現來判定的！
「沒辦法，你們都還沒表現過，所以我去族譜那，他們也不能直接給判定高等級。所以這次林氏『雛菊榜』的排名，對欞兒她們非常重要。」
「表現好的話，直接能進『祖魂界』第五界以上，享受更好的傳承！」
東神玥道。
比如姜妃欞，天生加兩級，只要被評定為五級弟子，直接能上祖魂界第七界。
「是，奶奶！我們會努力的。」
被寄予厚望的姜妃欞她們，連忙點頭。
「那我呢？」
李天命鬱悶道。
「你？慢慢來吧！」東神玥道。
「……！」
怎麼有種重女輕男的感覺啊！
「奶奶，那這『功德值』又是什麼玩意兒？我是零？」
李天命問。
「功德值，是指你對家族的貢獻，這種貢獻是多方面的，包括名譽上的，還有物質上的。族譜結界傳承千萬年，早已經有了非常嚴密的評定系統，絕對公平。」東神玥道。
「那這功德值，有什麼用？」李天命問。
「兌換資源！一般是不可持續資源，比如說神源、礦石、草木、丹藥、兵器等等，還有一部分的戰訣、功法。」
「甚至可以說，林家的一切都可以用功德值兌換，包括祖魂界，如果弟子等級不夠，也是可以通過功德值購買，進入更高的修煉場地，當然，用功德值購買的權限，有時間限制。」
東神玥道。
「懂了，也就是說，弟子等級和功德值，決定了一個林家子弟的一切。比出身還重要。」
李天命道。
「對，所以我才說，最好的東西在公家。」東神玥道。
李天命雖然想直接通過爺爺奶奶暴富，但……
可以通過自己競爭、勞動去爭取，會更有意思，也更能服眾。
而且東神玥說了，有些私貨，還是能給的。
這叫雙管齊下！
「奶奶，那這功德值，如何獲取呢？」李天命問。
「大概有三種模式吧！第一種呢，就是去執行林氏發布的任務，任務種類多種多樣。每種任務多少功德值，都是羅列好的。去族譜那邊領取就可以。」
「第二種，就是在林氏的『萬劍商盟』或者其他產業，擔任固定的職位。相比於第一種『任務報酬』形式，這第二種『職位』形式的區別在於，它會每個月固定給予一定弟子的功德值。」
東神玥道。
「我懂了，一個是外快，一個是工資。」
李天命點頭。
「對！你小子聰明。這兩種模式，是最尋常、普遍的。而第三種可遇不可求，因為它對接的是對林氏的貢獻，一般小孩很難對氏族有大貢獻，所以如果能為家族爭取榮譽，也是能得到大量功德值獎勵的，比如登上界王榜，又比如在『小界王榜』名列前茅等等。」
「具體方式非常多。有些需要『林氏宗會祠堂』判定。簡而言之：貢獻、爭光，就有獎勵！」
東神玥道。
「明白，就是將一切數據化。讓每個人都能在巨大的資源庫當中，通過貢獻、表現，去選擇適合自己的寶物。做到公平、人人都有機會。」
李天命道。
「對！這就是『劍神林氏』的家族核心！」東神玥道。
她雖然只是林家媳婦，但對這個家族，還是挺讚許的。
這時候，林猇跑了上來，非常神氣的說。
「整個闇星，劍神林氏是將家族資源分配，做得最公平、高效的一個。這也得益於我們傳承了千萬年的『林氏族譜結界』。」
「正因為如此，這個氏族，才能成為闇星東南地界之王，歷史上曾經誕生過五十多位第一界王！」
林猇說完，無比自豪，鬍子甩飛。
「那你怎麼就這麼廢呢？」東神玥翻翻白眼道。
「還不是因為中了你的美人計！」林猇拋了個媚眼道。
「……！」
東神玥愣住。
「嘔！」
李天命差點吐出來。
太騷了！
李天命看了一眼姜妃欞她們的數據。
基本上都大同小異，弟子等級都是一級，功德值都是零。
修煉體系方面，基本如實記載。
境界方面，姜妃欞小天星境一階，林瀟瀟神陽王境十二階，微生墨染星相神境十一階。
毫無疑問，微生墨染境界很低。
她這個『林氏子弟牌』，很容易鬧笑話。
不過，東神玥已經打算好，讓她們一鳴驚人了。
「等這次打完，我再給楓兒在商盟找個職位，讓他們領領『工資』，漲一些功德值。」東神玥道。
要上班？
李天命還沒上過。
這弟子牌種下後，他感覺，自己的林氏家族商業生涯，正式開始了。
「『林氏大宗戰場，到了，就在族譜前面。姑娘們，好好表現。」
東神玥回頭興奮道。
「是，奶奶！」
她們三個，都被整得熱血沸騰。
打贏就能去祖魂界高層次地方修行，何樂而不為？
下去之前，李天命沉吟了一下，還是把心裡的一個困惑，說了出來。
這是個很難受的困惑。
「奶奶，我剛已經向爺爺，了解過我爹的事情了。」李天命道。
「哦，怎麼了？」
東神玥問。
「我自己認為，這件事情我爹確實錯得離譜，給林氏帶來的恥辱和大難，作為他的兒子，彌補這一切，是我畢生的責任，對吧？」李天命問。
「你可以不用承擔，你是孩子，是無辜的，這是我們老一輩的錯，理應由我們自己解決。就算是贖罪，也是我們贖。」東神玥道。
「這沒關係，我既然回來了，我願意和爺爺奶奶一起扛。」李天命道。
「好孩子。」
東神玥有些感慨。
「但是……我想問，我該如何面對林氏這些人呢？因為有罪，永遠卑躬屈膝嗎？」李天命問。
這件事情，林慕不占理。
所以李天命感覺，在那萬劍神陵，每一個想折辱他的人，似乎都情有可原。
這讓他自己心裡念頭不太通達。
因為從事件上看，他確實是罪人之子。
這不能否認。
「不，不是的。你千萬別這麼想。」東神玥嚴肅道。
「怎麼說？」李天命問。
東神玥嘆了一口氣，道：「我們當年，也是這樣想的。那件事情發生後，我們兩個老骨頭，在萬劍神陵許下誓言，我們衝到了和光之靈魔族戰鬥的最前線，在伊代顏歸來前，我們更是搜遍了整個闇星……那些年，我們就像是兩個瘋子。」
「我們為林氏做了無數的事情，連功德值都曾經登上了沒人到過的高峰……一直以來，我們都有罪，所以我們沒法抬頭見人……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發現，有些事情，已經變質了。」
「怎麼變質呢？」李天命問。
「因為一些歷史原因吧，我們第二劍脈，曾經是林氏第二大脈，有過很多輝煌的歷史，但也有過很多摩擦。林慕出事的前五十年，我們真的連命都顧不上了，但……」
「林氏之中，有一部分人，他們也許沒那麼渴望『萬祖劍心』，他們只是抓住了機會，打壓、羞辱我們罷了。」
「他們更想在我們身上發泄，踩著第二劍脈，去獲取更多的好處。並沒有和我們一起尋找萬祖劍心的意思……當然，這只是其中幾脈，不是林氏全部。」
「後來，伊代顏回來了，成界王了，林氏所有人都知道，萬祖劍心在她身上，但這已經不可能搶回來了。如此一來，他們更是借題發揮，刁難、壓制我們第二劍脈，只要萬祖劍心不回來，他們就能永遠站在道德制高點譴責我們，讓我們二脈不好過。」
「到今日，我們第二劍脈，基本是最弱一脈了。」
東神玥很無奈。
「這些人，主要是哪幾脈？」李天命問。
「三、五、七。」東神玥道。
「懂了。」
東神玥深深的看著他，道：「孩子，我說這些，並不是讓你放下『事實』，當慕兒的事情沒發生過，而是想告訴你，林家的水也很深，有些人責怪歸責怪，他們也希望我們能好起來，可有些人就是借題發揮，想讓我們全脈因為這件事都當永世罪人。」
「你如果有資本，其實爺爺奶奶也沒希望你如何壓制別人，如何解氣，這沒必要。不管怎麼借題發揮，我們林氏都是一家人。」
「我們只是想，你沒必要背負道德的枷鎖，處處低人一等，也不用借勢壓人、囂張跋扈。我們公平競爭，不害人，但也不怕人，身正、心通即可！」
「明白了！」
這一次對話，對李天命來說非常重要。
這是他在林家的基調。
奶奶說了，不管如何，都是一家人。
沒必要因為林慕的事情，讓自己永遠卑躬屈膝。
也沒必要有點本事，就趾高氣昂。
「如果你們有更好的未來，就去壯大林氏，這才是真正的，為慕兒贖罪。」東神玥道。
「是！」
所以說，東神玥想讓姜妃欞她們，今日有好的表現，根本上也是為了姜妃欞她們自己。
而不是發泄被譴責、打壓的憤懣。
當他們的『林氏小艦』，落到『林氏大宗戰場』的時候，這裡已經很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