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五十三章只是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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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缺看著羅小夭走遠,忽然道:「師姐這些年一直在等你。」

  蘇玄頓了下,卻是避而不答,道:「我的寶貝呢。」

  「你要走了啊。」

  寧缺嘆息,雖不知道蘇玄怎麼想的,但他總歸是能感覺到蘇玄在逃避著此事。

  寧缺頓了下,又道:「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蘇玄冷淡出聲,不過想了下還是解釋道:「他說封死我就封死我,那也太小看我蘇玄。

  如今東荒正盛,有些地方我也該去看看了,想來能解決此事。」

  「此事也的確只有你自己能解決,若是實在沒辦法了再回來,到時我們好好想想。」

  寧缺道。

  「嗯。」

  「對了,我聽紫溪說,大聖宗那邊對破解肉身封禁之類的手段有很獨到的理解,你要有機會,可以去看看。」

  寧缺想到此事。

  「大聖宗麼。」

  蘇玄微微點頭。

  這是和太平古盟同一級別的勢力,流傳悠久,底蘊十足。

  「還有北地那邊,各種聖地扎堆,傳承古老,說不定也有能解決你身體的辦法。

  他們對淨土的了解,應該也不小。」

  寧缺道。

  「你不準備和我聊聊淨土?」

  蘇玄看向他。

  寧缺頓了頓,有些衝動,不過最終搖頭:「時機未到,東荒是一盤棋,一些人在下棋,我也還沒擺脫棋子的身份……」蘇玄撇撇嘴,倒也沒多問,接著道:「接下來妖族如何?」

  「自然是先穩定下來……」「我覺得等不敗妖帝醒來,可以直接去攻打冥魔兩族。」

  蘇玄斷然道。

  「沒那麼簡單。」

  「你性子就是太穩,要我的話來而不往非禮,怎麼也要打到他們怕為止。」

  蘇玄哼了聲。

  「布局總歸要穩著來,你如此暴躁了,我再亂來,玩不下去啊。」

  寧缺不以為意的笑笑。

  「隨你吧,反正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不會來幫你了。」

  「不是有青蒼麼,要不你把青蒼那圖騰先借我,這樣我底氣也足一些。」

  寧缺笑了起來。

  「我覺得你可以抽自己兩巴掌,讓自己清醒點。」

  「你這麼說就見外了,反正你也要走了,留著也沒啥用。」

  「你給我幾件聖兵,我倒是可以考慮。」

  「呵,還幾件聖兵?

  我把我這人給你得了。」

  「你能滾麼,我對男人沒興趣。」

  ……兩人徹夜長談,但多是互懟。

  末了。

  「老頭子如何了?」

  蘇玄問。

  「在修養,估計很快就會醒過來。」

  「我就不去告別了。」

  「關我屁事,日後老頭子罵你,我反倒很期待。」

  寧缺撇嘴。

  蘇玄沉默了下,看向遠處微亮的地平線。

  「往後多看著點老頭兒吧,再逞能也不能不顧生死。」

  蘇玄低聲道。

  「我有數。」

  寧缺認真點頭。

  「那麼,咱們來聊聊葬龍長城交接的問題。」

  蘇玄道。

  「啥?」

  「你不會不認帳吧。」

  蘇玄眼睛眯起。

  「哦,你說那事啊,我怎麼可能忘記。」

  寧缺大笑:「你放心,說歸青蒼,那絕對是青蒼的,不過這事不能急,得慢慢來。」

  「我覺得你要耍賴……」「怎麼可能,我寧缺就不是那種人。

  啊,龍兒好像找我有事,你先忙,你走的時候我送你……」寧缺說著,轉身就走。

  蘇玄:「……」……五日後。

  蘇玄不聲不響的離去。

  這些年分別已然習慣,蘇玄並沒什麼感覺。

  路過荒龍妖城。

  「師兄,師兄,你教我的煉兵法我學會了。」

  不遠處,一個邋遢的少年興奮跑來,正是羅天擎第四個弟子陳青牛。

  蘇玄腦子都宕機了一下,差點沒記起這貨。

  「最近你都在煉兵?」

  蘇玄愣愣看著他。

  「是啊。

  對了,妖城怎麼沒多少人啊,最近發生了什麼?」

  陳青牛憨憨的撓頭。

  蘇玄:「……」愣了下,蘇玄有些佩服這小子了。

  這心是真大!單單這一點,陳青牛絕對在羅天擎幾個弟子中一騎絕塵。

  「不錯。」

  蘇玄愣是想不出該說什麼,只能憋出這兩字。

  「我也覺得還行,師兄給我的煉兵法果然很適合我。」

  陳青牛憨笑。

  蘇玄:「……」「師兄,你要去哪,要不要我跟著?」

  陳青牛問,言語透著感激。

  「算了。」

  「哦哦,那師兄之後有什麼事跟我說就是,我一定會努力做好的。」

  陳青牛又撓頭,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蘇玄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發覺這小子傻的可愛。

  想了下。

  「我再傳你一些煉兵法吧。」

  「這怎麼好意思……」「我是你師兄。」

  「額,那師兄找點簡單的,我怕學不會,讓師兄失望。」

  陳青牛有些拘束。

  蘇玄卻是一指陳青牛眉心,浩瀚如煙的煉兵法開始湧入陳青牛腦袋……妖帝殿。

  寧缺和張輕舟站在殿門口。

  「師兄,他…真能解開符印脈?」

  張輕舟遲疑,眼中有著不信,顯然也知道些東西。

  寧缺看了他一眼,笑道:「他這人看著很討厭吧。」

  張輕舟微微點頭。

  「我也挺煩他的。」

  寧缺笑了下,很快又道:「但我心底很清楚,未來若有誰能讓我屈居其下,那個人一定是他。」

  張輕舟動容。

  「師兄是覺得不如他?」

  他小心問。

  「不,我把他當對手。」

  寧缺眼中有光芒在涌動:「輕舟,你若能勝他,那麼東荒終將會被你踩在腳下。」

  張輕舟雙手忍不住握起,眼中浮現戰意:「我會努力的。」

  「當然,他還是你師兄。

  這種事現在就別想了,免得絕望。」

  寧缺拍拍他。

  張輕舟:「……」他感覺胸口被插了一刀。

  這時。

  陳青牛迷迷糊糊的走了回來。

  「青牛,這段時日你跑哪去了。」

  寧缺眼皮跳了下。

  「啊,師兄。」

  陳青牛恍神,忍不住撓頭:「煉兵啊,還能幹嘛。」

  寧缺:「……」張輕舟:「……」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吐槽這位小師弟。

  「咳咳。」

  寧缺輕咳一聲,無奈中透著關心:「青牛在想什麼呢,是不是煉兵遇到問題了?」

  「沒。

  啊,不是,問題老大了。

  額,也不對,現在還沒問題……」陳青牛痛苦的撓頭。

  「到底怎麼回事?」

  張輕舟眼皮直跳。

  「就是蘇玄師兄給了我一些煉兵法。」

  陳青牛嘆氣。

  「那還不好?」

  張輕舟沒好氣道:「不過你也別瞎煉,你先跟我說說,看看合不合適你。」

  陳青牛想了想,搖頭:「師兄給太多了,我說不清楚。」

  「太多?」

  張輕舟呵呵,神色忽然變得自信:「不是師兄我吹,東荒三千煉兵法,師兄我懂一半。

  你說就是,我怎麼也能教你。」

  「可是…師兄給的真的很多。」

  陳青牛遲疑。

  「你就說多少!」

  張輕舟惱道。

  「怎麼也有一萬種吧。

  我也搞不清,這還是我能從腦子裡看到的,看不到的好像更多。

  師兄也真是,明知道我學得慢,給我這麼多,我學到死也學不會啊……」陳青牛唉聲嘆氣。

  「哐當……」張輕舟從階梯上摔了下去…………青蒼和妖族相交的一處荒原上。

  兩個女子站在一處山坡上。

  一白衣,赤足,繫著紅繩,飄然若仙。

  她神色清淡,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看上去動人至極。

  不過她卻是站在身邊女子身後。

  她看著她,以她為尊。

  白衣女子已然風華無雙,可絲毫掩蓋不了她身邊女子的風華。

  女子一身黑裙,裹著玲瓏身段,儘管黑紗蒙面,但單單眉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個極美的女子。

  不過女子威嚴極重,渾身透著魔性。

  她頭戴帝冠,好像天生的魔之帝王,統御著世間萬魔!「這麼多年了,不去見見他麼?」

  白衣女子忽然問,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黑裙女子望著遠方,眼眸深邃如星空,能吞噬一切。

  她微微搖頭:「這麼多年了,也不急在一時。」

  「他現在情況並不好。」

  白衣女子道。

  黑裙女子扭頭深深看了她一眼:「按理說,當年他就恨上你了,你該怕見他的。」

  「總歸是要見的。」

  白衣女子聲音有些飄渺虛無。

  「呵呵,總歸比他強大時見他好,是吧?」

  黑裙女子笑道。

  白衣女子不言,抿了抿嘴。

  黑裙女子不置可否。

  不知過了多久。

  風雨驟起。

  風兒吹散了她們衣裙,雨兒卻落不到她們一絲。

  白衣女子想了想,忍不住問:「你不想他麼,當年你們那麼……」「可是,我已經忘了他。」

  黑裙女子輕笑打斷,眼神忽然變得魔性:「他雖是我的小男人,但現在的他還不能征服我。

  還有,真正的魔是沒有愛情的。」

  白衣女子怔然,看著黑裙女子背影,沒有熟悉,只有陌生。

  當年那個單純的小女孩,似乎徹徹底底消失了。

  黑裙女子則是忽然望向遠方。

  風雨中。

  蘇玄徒步走過荒原,眼眸堅毅無畏。

  他不曾見到她。

  她沒想過護著他走過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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