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的感知中,蘇玄之前那一劍怎麼也該是上千年的老傢伙才能斬出!這不是他看不起當代年輕劍修,而是事實就是如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就算再再變態,也得五百年吧。
可蘇玄這算怎麼回事,頂多也就百歲吧?
老人此刻就覺得蘇玄是被哪個老傢伙奪舍了,可他沒證據啊。
「師傅,師傅,這位哥…老前輩看著好年輕啊。」
兩少年小聲嘀咕,不時打量蘇玄。
「咳咳。」
老人咳嗽:「他只是長得年輕。」
兩少年恍然,原來是這樣啊。
蘇玄蹙眉。
這三人幹啥的?
那兩少年看著不強,但這老人他竟是看不出深淺,這讓他警惕。
西地這邊,隱藏的強者似乎很多。
「不知有何事?」
蘇玄一臉清冷。
「哈哈,就是看道友一劍斬斷小天山,才趕來看看是何等風采的劍修。」
老人尷尬笑道,叫小兄弟吧,就暴露年齡了,在兩個小弟子面前他可丟不起這臉。
蘇玄不言,只是盯著老人。
同輩相稱?
這老傢伙是覺得自己眼瞎,看不出他的年紀,還是在裝嫩?
見蘇玄不說話,老人只能繼續道:「我叫倪正雷,不知道友名諱?」
「我叫胡明明!」
「我叫胡白白!」
「前輩好,前輩真厲害,這一劍好帥!」
兩少年也大叫,神色振奮。
一劍斬天山!威風吶。
蘇玄:「……」你真累?
這名字取的簡直了,估計不是親生的。
還有明明白白?
蘇玄無力吐槽,只覺自己的取名天賦可以借老人用用。
「閒散一人,無需介懷。」
蘇玄淡淡出聲,起身就要走。
「哎哎,兄台慢走啊,不瞞兄台,其實老夫也是劍修。」
倪正雷,人送外號正雷老人的老頭兒叫住蘇玄。
「與我何干?」
蘇玄皺眉。
正雷老人一滯,劍修相遇不都得切磋切磋嘛,這小子怎麼這麼不上道啊。
難道世間已經變得如此冷漠,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和友善都沒了麼。
幽冥空蕩蕩,妖魔在人間?
正雷老人嘆息不止。
「前輩,前輩,我們師傅是想要和你切磋一下。」
胡明明和胡白白興奮大叫。
蘇玄眉頭皺的更深了,這幾個莫不是傻子?
「咳咳。」
正雷老人覺得自己應該讀懂蘇玄的意思了,可他不確定,畢竟以他的實力和輩分,這世間還真沒幾個敢如此看他。
因此正雷老人直接無視,輕笑:「道友之前一劍盡顯風華吶,我好久沒見到像道友這般劍修了。
此刻見獵心喜,還望別見怪。」
蘇玄已經確定,這就是傻子,實力再強也是傻子。
哪有人會沒事這般找茬的。
當然,估計在外人看來蘇玄也是個智障。
別人也就毫無心機想要切磋一下,就被蘇玄猜疑別有用心,更要命的是還把對方當傻子……「前輩,前輩,我家師傅很厲害的,絕對能和你切磋,試試吧,讓我們好好學習一下。」
兩少年眼神崇拜,期待。
蘇玄都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他警惕著,萬一在裝傻呢?
不過也沒退走,而是道:「怎麼切磋?」
他倒要看看這老頭兒要幹什麼。
「好說。
之前我觀道友劍意雄渾,就比劍意。」
老頭兒笑道。
「那行。」
蘇玄眼眸一凝,浩然劍意纏天雷,轟然洶湧而出。
憑空起炸雷!兩少年一哆嗦,被嚇到了,不過下一刻眼神就興奮起來,一副看大戲的表情。
正雷老人也嚇了一跳。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虎的麼?
不過下一刻他就是驚咦:「浩然,雷霆兩意之劍?」
這不是剛才那一劍啊,不過也很強。
正雷老人稍稍來了些興趣,也是引來一道雷霆劍意。
「轟!」
劍意無形碰撞。
蘇玄身軀一退,有了震驚。
繼而他眼眸一凝,準備全力施展。
「哈哈,我這三成劍意就能壓住這小子了。
不過也不能太過,畢竟明明和白白覺得這是個老前輩,不能不給面子呀。」
老人心中笑著,卻也驚嘆蘇玄這么小就能修成這等劍意。
「有老夫年輕時一半的風采了。」
正雷老人得意想著,但下一刻臉一僵。
「轟!」
蘇玄全力爆發下,劍意煌煌,浩然成正氣,雷霆引天地之力。
之前…蘇玄也就展現一半的浩然天雷劍意。
「砰!」
一聲沉悶的重響。
措不及防之下,老人止不住的退了半步!蘇玄則是藉此倒退,淡淡道:「切磋結束,我便先走了。」
說完就走,沒有絲毫猶豫。
正雷老人一震。
浩然成正氣,雷霆藏天地之力!這小子牛啊,竟是讓他都退了半步!「哇,師傅退了,前輩好厲害!」
「前輩那身姿,恣意縱橫,好瀟灑!」
「前輩肯定比師傅厲害。」
「崇拜了,崇拜了!」
胡明明和胡白白雙眼冒星。
正雷老人:「……」完犢子。
竟被那小子偷襲了!正雷老人一改之前態度,咬牙切齒,就想衝上去揍蘇玄八百回合。
遠處。
蘇玄一臉凝重。
「似乎是靈帝,好危險。」
他低語,速度更快。
……時間悄然流逝。
遇到一尊疑似靈帝後,蘇玄也是小心起來。
東荒是越來越危險了。
這讓蘇玄有很大的緊迫感。
上劍宗,迫在眉睫!一年後的一天。
魔域外的混亂深淵。
蘇玄來到了這裡。
他所過,邪魔避退!什麼不長眼的邪魔來惹他的事,根本沒有出現。
單單蘇玄那一身深沉的氣機,就足以嚇跑大部分人。
而在那些邪魔眼中,蘇玄可是比他們還像邪魔。
混亂深淵一些地方他們都不敢進去,但蘇玄卻是如入無人之地,根本鳥事沒有。
而此地那些駁雜的力量,更是被蘇玄像喝水般吸收,而且屁都沒放一個。
這不是大邪魔是什麼。
要知道越是長的衣冠楚楚的邪魔,越是恐怖,簡直就是衣冠禽獸。
遇到這種人,能避多遠就避多遠。
就像幾年前那邪尊徐暗天,還不是被一個看起來白白嫩嫩的小子抓了去,到現在都是沒訊息,多半是完蛋了……蘇玄則是無視所有,穿過混亂深淵,來到了魔域外。
這裡石碑林立,陰森恐怖,好似一處亂葬崗。
武殿有武殿聖門,而魔域則是只有一條鋪滿白骨的通道。
此刻距離魔域和武殿解封還剩不到兩年,這條白骨通道也還被層層陰霧籠罩著。
蘇玄站在這裡許久,似乎想看看白骨通道後那波瀾壯闊的地方。
在這世間,除了天南等地的人,要說蘇玄還牽掛著什麼的話,就是在魔域了。
他的師傅羅天擎,羅小夭,寧缺,以及他的邪徒,邪子……他們都在魔域。
蘇玄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但總歸是希望他們一切安好。
至於此次來……蘇玄走到一座空白石碑前,以劍代筆。
「師傅,近年可安好?
我很好,我想您也該挺好。
寧缺雖喜裝逼,但做事還是靠譜……等您出來,您可能會怪我又太莽撞,但人生事不如意十之八九,還望您多多諒解。
當年,您也應該習慣了……我已經不是昔日莽撞易瘋的少年,可有些事終歸是要去做,有些疑惑也要去解開……若是…若是我不辭而別,還請勿悲,勿惱……沒了我,您還有寧缺,羅小夭,羅小魚也伴在您身邊……我知我性情冷漠,但這些年終歸是有了些牽掛,若是你們出來,還請前往天南相幫一二。
我的邪徒邪子,我也會儘量護周全,不會因我之變故而有影響,此事盡可放心。
還有寧缺……就當我這輩子欠你,我其實心中一直承認你很厲害,還望護天南周全。
我雖不好,可那裡的都是好人……」蘇玄幾次提劍,幾次久久沉默。
寫著,寫著,他就覺得這話寫的有些矯情了。
最終。
蘇玄想了又想,還是打碎石碑。
「師傅,寧缺,望護我天南。」
他僅僅留下九字,隱去石碑,然後毅然轉身離去。
若他死,石碑自然會出現,也會被寧缺他們發現。
此去劍宗,生死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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