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灰溜溜走了。記住本站域名
眾人看的是瞠目結舌,同時也心痛不已。
他們心目中的女神這是怎麼了?
獨孤城他們可都是劍城的未來。
而蘇玄算什麼?
就算他真的有實力,但也是妖,也是連靈尊都入不了!他們心底總歸是將此事牢牢記著,免得對蘇玄表示認同。
打心底,他們是討厭蘇玄的!因為認同這麼一個人,就是在否定他們自己,承認自己的無能!時間流逝。
很多人都來了。
但…誰也叫不走劍雲汐。
最後蘇玄更是煩了,讓劍雲汐把人攔在外面。
要是做不到,便走!劍雲汐也沒含糊,直接把龍狼之劍插到了長醉樓外。
而這期間。
酒桌上多了個人。
或者說,是妖。
夜宿華來了,討了個位置以及酒杯。
他喝起酒來倒是斯斯文文,讓蘇玄和劍雲汐都一陣鄙視。
不過夜宿華也沒在意,自顧自喝著。
能讓蘇玄看上眼的,總會有些自己的堅持。
就是…所謂的怪胎。
畢竟蘇玄本身也是如此。
物以類聚!這句話再正確不過。
「陳兄所做在外人眼中蠻橫無禮,但在我看來卻是大快人心。
我也想做啊,只是實力不允許。」
喝了小半日,夜宿華就是醉了。
他豪放起來,開始耍酒瘋。
蘇玄和劍雲汐聽的煩了,直接把他摁倒。
而接著,兩人就是繼續安靜喝著。
而這一喝,就是整整十日。
眾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見過能喝的,就沒見過這麼變態的。
你們兩是酒缸麼?
而在這一日「噗!」
蘇玄喝著,喝著,突然噴出一口血。
此刻的他臉色蒼白到極致。
劍路的接續…快要完成了。
眾人:「……」喝酒喝到吐血了……他們也是服,更有幸災樂禍。
劍雲汐一怔:「你沒事?」
「我跟你說過的吧,想要得到,必先付出。」
蘇玄滿嘴鮮血,卻是咧嘴笑了起來。
值不值?
劍雲汐很想問,但終究沒問出口。
到了此刻,這種問題毫無意義。
若不值得,蘇玄豈會做到如此地步。
劍雲汐只是覺得像蘇玄這般人,總是不被這世間認可的。
可往往是這樣的人,才讓這世間變得精彩,不是那般死氣沉沉,了無生趣。
「走了,你的酒不錯,下次我請你。」
蘇玄揮揮手,準備離去。
「我帶你走走吧。」
劍雲汐道。
「有必要?」
蘇玄問。
「有個地方,我想帶你去看看。」
劍雲汐道。
蘇玄一頓,隨即道:「我時間不多了。」
「一夜就可。」
在很多人妒火中燒的注視下,蘇玄和劍雲汐結伴而去。
夜。
顯得有些深沉。
這段日子的劍城陰雨連天,不曾見日月。
劍雲汐帶著蘇玄走在不知名的小巷。
她邊走邊輕聲道:「小時候我資質不好,很多人都對此議論紛紛,每當心煩,我便會來此地走走。」
劍雲汐在路邊忽然停下,他指著一旁夜色下依舊綻放的小花,說道:「那時的我,覺得自己就是這麼朵小花,不起眼,即使拼了命的綻放,也比不過長安滿城燦爛靈花。」
蘇玄抿著嘴,不言不語。
他努力陪著劍雲汐走過這一段小路。
而劍雲汐則是繼續向前走,每走過一朵花,便是自顧自的說著:「我生來普通,卻有成為大劍修的夢想。
可是這夢想太大了,不是當時的我能追逐的。
我本來要放棄了,直到…我看到一朵花。」
劍雲汐一指那盡頭。
「那朵花在盡頭,你陪我去看看吧。」
她說著,自己就先走去。
一路走走停停。
小路不長。
但兩人走了大半夜。
終於。
盡頭到了。
那是一座孤墳。
小路深巷盡頭見孤墳……這座小墳上開滿了小花,其中有一朵紫色的小花柔弱單薄,卻是最引人注目的,似乎存在了許多年。
來到這,蘇玄眼眸亂顫。
他…似乎來過這。
「這座墳埋的只是劍城一個普通人,碌碌無為,鬱鬱而終。
可建墳之人,卻是不凡。」
劍雲汐道。
這輩子,她都沒今夜這般話多。
不是因為什麼,只是有些話埋在心底太久,終歸是要說出來。
「在這裡,我好像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至少…我不想這般死去。」
劍雲汐一指那紫花,道:「大概八十年前,這朵紫花便存在。
而現在,它依舊在。
生前無名,死後徒留一朵花。
以前我不懂,直到我問了我的父親。」
劍雲汐眼眸變得有些悠遠,也有些失落。
「我父親說,這是一個劍修埋下。
那個劍修曾說人生就像一朵花,破土,成長,綻放,凋零,歸於大地!修劍也當如此,他所修是天下劍,最終要歸還天下。」
「他是誰?」
蘇玄一怔。
「一個被時代淹沒的劍修,他本是劍宗最強劍袍,卻死於無名。」
「他本可以成為蓋世英雄,卻草草落幕。」
「聽聞他的故事我知道平凡不代表平庸,也知道劍修仁義,卻也會敗給這世間。
我們修劍,為大義,也該為自己。」
劍雲汐看向蘇玄,將手中虎狼雙劍交於蘇玄。
頓時,蘇玄肉身虎狼交纏。
「若可以,我不希望你死的這般無名。」
劍雲汐說完,轉身離去。
蘇玄則是怔怔看著孤墳。
許久,許久不曾動彈。
原來這是他埋的墳……「噗!」
蘇玄吐血,癱倒在墳前。
他死死攥著手。
「此生,絕不死於無名!」
他低吼。
一夜即過。
陰雨依舊,更是化為瓢潑大雨。
劍路…在這一刻完整了!劍山之上。
劍長天猛地抬頭,一臉不可置信。
他身子一閃,下一刻就是出現在蘇玄邊上。
孤墳邊,雨幕下,蘇玄癱倒在地。
雨水與鮮血混雜,浸染著路邊小花。
劍長天只覺胸口遭到重擊,狠狠一顫。
「你在做什麼?」
劍長天扶起蘇玄,很是憤怒。
怒…蘇玄如此不愛惜自己!他讓他接續劍路,可從沒想過讓他如此作踐自己!蘇玄模糊睜眼。
恍惚間,他好似看到了過往。
一段段記憶不斷閃過。
他嘴角微微扯動,想要露出燦爛的笑容。
但…終究是忘了那是怎樣的笑容,也不知道該怎樣才能笑的燦爛。
於是他只能呢喃著:「老頭兒,當初的承諾我終歸是沒有忘的。」
劍長天…頓時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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