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看她身上的紫色長袍,繡著四朵火紅色雲,這說明她是四級陣紋師了。」
葉寒說道,心中不禁感慨,一位四級陣紋師通過陣法竟然都有牽引星辰的能力了,陣紋師不愧是特殊職業,只要構築出了陣法實力極強,不輸給那些頂尖武者。
「這麼年輕就是四級陣紋師,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帝靈兒羨慕道:「她這一次參加等級考核,應該是為了評級吧,如果成功了,那就是五級陣紋師了。」
「嗯,應該是了。」
葉寒點了點頭,仔細盯著那個女孩子的動作,刻畫陣紋的手法堪稱是行雲流水,筆走游龍,動作已經是十分熟練了,如果不出意外,那個女孩子這次參加評級,肯定能成功。
「你看看你,見到了美女,眼睛都瞪直了!」
帝靈兒嘟了嘟嘴,有些不開心的吐糟道。
站在廣場上參加評級的女孩子,的確是美得不可方物,一張瓜子臉蛋,臉龐凝白如玉,五官精緻立體,尤其是那一雙淡藍色的眼睛,和微微髮捲的黃色短髮,顯得很精煉,很是幹練。
「你還看!」帝靈兒呵斥道。
「……不看了,不看了!」葉寒尷尬道,擔心繼續看下去,帝靈兒真的會發火。
陸雨晴站在廣場上,鐫刻出了一道牽引星辰的陣法,這是她的考核內容,是一道五級的陣法,難度很高,幸好她平時勤加練習,最終還是成功完成了這一道陣法,順利的通過了考核。
她注意到了葉寒異樣的目光,眼底不禁泛起了一絲冷色,態度高傲,冷冰冰的瞪了葉寒一眼。
「真是個猥瑣男!」
陸雨晴衝著葉寒說道。
「陸師妹,恭喜你通過了等級考核,這一次評定為五級陣紋師,師傅一定會為你感到高興的。」陸軒笑眯眯道,眼神貪婪的打量著陸雨晴,他對陸雨晴有好感,一直故意在陸雨晴面前表現他自己。
「陸師兄,你看那傢伙,就是個猥瑣男!我剛才在鐫刻五級陣法,那個猥瑣男就一直盯著我。」陸雨晴指了一下葉寒。
「嗯?」陸軒皺了皺眉頭,眼神犀利,死死地盯著葉寒。
隨後,陸軒朝葉寒這邊走了過來,他身姿挺拔,出身高貴,乃是符文城城主、陸橋山的次子,陸雨晴是他看上的女兒,豈能容忍別人褻瀆?
這個畜生!
陸軒一臉怒色的盯著葉寒,走到了葉寒面前,訓斥道:「你長了一雙眼睛,難道就是為了偷窺嗎?」
葉寒尷尬笑道:「偷窺?我偷窺誰了?」
陸雨晴走了過來,神情高傲的說道:「猥瑣男,你以為我沒注意到嗎?你從剛才一開始就在偷窺我,還敢死不承認,敢做不敢為,我看你不只是一個猥瑣男,更是一個懦夫,猥瑣懦夫!」
帝靈兒生氣了,立刻擋在了陸雨晴面前,反駁道:「你說誰猥瑣男呢?」
「誰偷窺我,我說誰!」
陸雨晴不甘示弱,尤其是看到帝靈兒這麼漂亮,甚至比她更加漂亮,她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喊道:「你朋友偷窺我很久了,連眼睛都不眨,還敢說他不是猥瑣男?」
陸軒看到了帝靈兒,頓時眼睛都瞪直了,這麼漂亮的女人,世間罕見啊!
「咳咳,這位美女,我是陸軒,你的朋友確實很猥瑣,偷窺我師妹,你這麼漂亮幹嘛和這種猥瑣男待在一起?」
陸軒彬彬有禮的說道,態度很謙遜。
「我和誰待在一起,關你屁事?」
帝靈兒一副不耐煩的態度,懶得搭理陸軒,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在她的眼裡,完全就是狗屁。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賤女人,一個猥瑣男,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陸雨晴嘲諷道。
「陸師妹所言甚是,這種狗男女,不值得咱們浪費時間。」陸軒冷笑道,帝靈兒這個賤女人,太不識抬舉了,他剛才表現得彬彬有禮,很有風度,可惜帝靈兒敬酒不吃吃罰酒,不是賤女人還是什麼?
「你說誰賤女人?」
帝靈兒憤怒道,她好歹也是帝族族長之女,身份何等尊貴?
「呵,當然是說你了!」
陸雨晴嘲諷道:「你長得這麼漂亮,卻和這種猥瑣男待在一起,我說你是賤女人,難道有錯嗎?」
啪!
陸雨晴剛說完這一番話,一道響亮的耳光聲,突然在陸雨晴的耳旁響起。
「你、你敢打我?」
陸雨晴臉色大變,一雙美眸瞪得很大,此刻她臉龐紅腫,有五個血紅色手指印,死死地盯著葉寒怒吼道:「你個猥瑣男,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葉寒面無表情,冷漠說道:「張口賤女人,閉口賤女人,滿嘴噴糞,缺乏教養,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殺了你!」
陸雨晴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從小到大,她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如今她已經通過了符紋協會等級考核,不出意外就會被評定為五級陣紋師了,是符文城出了名的天才陣紋師,豈能被人當眾扇耳光?
不殺了葉寒,陸雨晴仇恨難平!
「陸師妹,這種小事,交給我來辦吧!」
陸軒開口道,他也沒想到葉寒會突然出手,而且直接打了陸雨晴一耳光,這麼狂妄猖獗的男人的確是很罕見了。
不過,葉寒這麼做倒是給了他機會,可以讓他在陸雨晴面前表現一番。
「陸師兄,直接用五級陣法,把他碎屍萬段!」
陸雨晴狠聲道,眼神幽怨,對葉寒滿是恨意。
「放心吧陸師妹,呵呵,我已經掌握了一種六級陣法,殺他,猶如捏死一隻螻蟻!」
陸軒很自信,笑說道。
但是這時,就在陸軒向陸雨晴炫耀六級陣法的時候,一把三尺寒劍,突然出現在了陸軒的脖子上。
「你們陣紋師,是不是都這麼多的廢話?」
葉寒眼神冰冷的盯著陸軒和陸雨晴,沉聲道:「想殺我,直接動手便是,一直待在那裡囉里囉嗦,廢話說個不停,你們煩不煩啊?呵呵,就憑你們還想殺我,來啊,讓我看一看究竟是你們的陣法快,還是我的劍快!」
「你、你……」
陸軒頓時一臉怒色,有苦難言。
葉寒這個畜生,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陸軒和陸雨晴的話還沒講完,葉寒就出劍了,鋒利的劍刃架在了陸軒脖子上,陸軒哪裡還敢掙扎?
至於陣法?
即使陸軒能在一個呼吸之間構築一道陣法,又能怎樣?葉寒的劍就在他的脖子上,一劍就能殺死他!
「畜生,有種你給我時間,讓我把陣法構築出來,然後咱們再決一生死!」
陸軒呵斥道。
「你腦子有坑吧?」
葉寒嘲諷道。
「你偷襲我,這不公平!」
陸軒咬牙切齒,感覺受到了羞辱。
「偷襲?」
葉寒冷笑一聲,反問道:「在你們陣紋師的眼裡,是不是只要我在你還沒有構築出陣法之前出手,都算是偷襲?」
「難道不是嗎?」
陸軒冷聲道。
「呵呵,當然不是!對於劍修武者而言,從你開口說殺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可以出手了。」
葉寒冷漠道:「還想讓我給你時間構築陣法,你覺得可能嗎?」
「太卑鄙了!」
陸雨晴眼神悽厲,惡狠狠地盯著葉寒,憤怒吼道:「畜生,我陸師兄是城主之子,你一個劍修武者敢殺他,我保證你必死無疑!」
陸軒挺起胸膛,驕傲道:「沒錯,小畜生,這裡是符文城,我爹是陸橋山,是城主,難道你敢殺我嗎?」
「呃,有件事你們倆可能還沒弄清楚,現在不是我敢不敢殺你,而是我一定會殺你!」葉寒淡淡道。
「你、你瘋了!」
陸雨晴大喝道:「殺了陸軒,你必死!」
「你敢殺我,我爹一定把你千刀萬剮!」陸軒威脅道,他覺得葉寒是在虛張聲勢,怎麼可能殺他?
「把我千刀萬剮?那就要看你爹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葉寒不冷不熱的說道。
接著,葉寒直接一劍斬出。
滋啦!
陸軒腦袋頓時被削飛!
咕嚕嚕冒著鮮血的腦袋掉在了地上。
陸雨晴目睹這一切,頓時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
此刻,陸雨晴心神劇顫,感覺到匪夷所思,她的師兄、陸軒,堂堂城主之子,剛才還在她面前講話,現在就成了一具無頭屍體。
「你殺了陸軒,休想活著離開符紋協會,休想活著離開符文城!」陸雨晴臉色慘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