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登天梯之上,葉寒狼狽不堪,身體沐浴鮮血,體內真元噴涌仿佛爆發的山洪,前一秒平靜如水,下一秒恐怖洪流帶著毀滅氣息頓時直衝雲霄,葉寒體內氣血強大無比,血肉之軀恐怖如斯,肌膚上的黑色帝紋妙不可言,他的戰力達到了巔峰。
「殺!」
葉寒發出了荒獸一般的嘶吼咆哮,滿頭白髮隨風舞動,手中劍刃快如閃電,一劍接著一劍快速刺出。
唰唰唰!
無數劍刃猶如密雨寒林,破空呼嘯而至,刺向了十幾位神王境武者。
「好快的劍!」一武者驚嘆道,迅速向後退去。
「段無涯,劍法驚天,難怪能以人皇境斬殺神王境。」
「大家一起上,封鎖住他的身位,今日必須將他斬殺!」
……
葉寒渾身上下劍氣環繞,仿佛猛然爆發的火山,沖天而起席捲了滔天凶煞,直指其中一位武者。
「一個一個殺!」葉寒舔了舔嘴唇,眼神殺氣濃郁,死死地盯住了其中一位武者。
至於其他人?
葉寒視若無睹,面對十幾位神王境武者圍攻絞殺,葉寒的想法很簡單,將他們一個一個殺死!
被葉寒盯住的那一位武者頓時如鯁在喉,猛地吞咽了幾口口水,葉寒的眼神猶如毒蛇一般犀利、狠毒,被葉寒盯住的時候,那一位武者動彈不得,仿佛被定在了原地,無窮殺機鎖定了他的。
「救我!」
那一位武者恐懼道。
但這時,葉寒的劍破空而至,這一劍泯滅星河、震盪穹蒼,直指那一位武者心口。
噗!
劍尚未到達,萬法劍中那一股恐怖殺氣,已經攜帶摧枯拉朽之勢轟碎了那一位武者的戰鬥信念。
緊跟著,葉寒長劍直驅,刺進了那一位武者心口。
心臟瞬間被擊碎!
那一位武者眼神絕望無比,吐血說道:「你、你……」
「死!」
葉寒面無表情,手中劍刃猛地轉了一圈,攪碎了那位武者心臟。
「殺了他!」
其他武者心神劇顫、恐懼不已,目睹葉寒出手斬殺神王境武者,他們震撼至極,如此霸道的劍法從未見過,人皇境武者能將劍法淬鍊到極致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他了。
轟隆隆!
剩下的十二位神王境武者,不敢分開,葉寒劍法和身法太快了,一旦他們分開就會被葉寒逐個擊破。
「裂天掌!」
「神魂大法!」
……
一時間,十二位神王境武者手段盡出,想趁機偷襲葉寒。
葉寒不躲不避,血肉膨脹爆發出了強大能量,體內氣血噴涌,只憑血肉之軀扛住十一位武者轟砸。
砰砰砰!
十一位武者震碎了葉寒左手手臂,砸斷了葉寒的肋骨和胸骨,葉寒滿身傷痕,一身鮮血淋漓。
「找死!」葉寒狠聲道,他咬牙切齒硬抗傷痛,吐出了嘴裡的血液,眼神悽厲盯著其中一人。
唰!
葉寒大步邁出,仿佛化身成了一道鋒利流光,猶如人劍合一,爆發出了恐怖劍氣,瞬間籠罩在那位神王境武者身體上。
「不!」
那位神王境武者絕望吼道,一股死亡的氣息陰森恐怖,使得他渾身汗毛顫慄,被嚇得手腳僵直。
「我給過你活命的機會,只可惜,你不懂得珍惜!」
葉寒快速貼身靠近了那位神王境武者,直接一劍斬下,劍法之快讓人目不暇接,那位神王境武者當場斃命,頭顱被一劍斬落,鮮血噴灑在登天梯之上。
截止到了這一刻,葉寒先後斬殺了三位神王境武者,每一位神王境武者,葉寒都是一劍封殺!
出劍、收劍,動作行雲流水,劍法淬鍊到了極致!
葉寒身體受了重創,體內骨骼斷了很多,他迅速運轉吞天魔功恢復傷勢,胸口氣血洶湧澎湃。
「這畜生,修煉了什麼功法?為何恢復傷勢如此之快,這樣下去我們必敗!」一位武者叫喊道。
「該不會是帝法吧?這畜生究竟是什麼來歷,明明大家都是來自三千小世界,他修煉的功法怎麼如此強大?」
「段無涯?這個名字從未聽說過,如果不是他行事猖狂霸道,連續斬殺了多人,得罪了多方勢力,誰會知道他?」
十一位神王境武者戰戰慄栗,心生恐懼之意,葉寒的表現太驚人了,尤其是劍法和身法強大無比。
以人皇境修為,斬殺神王境,猶如捏死螻蟻,試問誰能不驚?
「你們怕了?」
葉寒一身是血,身上衣衫被鮮血染得赤紅,嘴角處勾勒起了一抹冷笑,嘲諷道:「剛才你們信誓旦旦,揚言說要殺我,怎麼?這才死了三個人,你們十一個人就不敢上了,就慫了是嗎?」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們和段無涯結了仇怨,今日我們不殺了他,改日他一定會殺死我們。」
「沒錯,眼下只有拼死一戰,才能搏得一線生機!」
十一位武者一臉冷色,他們清楚這一戰殺不死葉寒,將來死的人就是他們,如今他們已經不指望斬下葉寒人頭換取古族庇護了,他們只希望殺死葉寒求得自保,葉寒的實力太變態了。
吳德走在葉寒前面,聽到葉寒奮力廝殺,他回頭看了一眼,葉寒渾身是血,仿佛剛從紅色染缸里爬出來,清秀的臉龐上滿是血液,臉上表情猙獰、凶厲,如同一尊從地獄走出的魔神。
葉寒持劍而立,擋住了那些神王境武者,霸道至極!
無一人,能逾越葉寒!
吳德嚴肅道:「無涯道友,換我來戰吧!」
葉寒呵呵一笑,搖頭拒絕道:「吳德,此事與你無關,你迅速向前攀爬,爭取能進入前二十之列,我隨後就到。」
「好吧……」吳德喃喃低語,十幾位神王境武者,吳德雖然晉升了神王境,但讓他血戰十幾位神王境武者,他的確是做不到。
這時,金蟬子和歐陽靖雪已經站在了第九十九道階梯上,金蟬子笑道:「歐陽施主天賦驚人,何必留戀世俗之事,不如與貧僧一起墜入佛門,修煉小乘佛法,豈不樂哉?」
歐陽靖雪翻了翻白眼,說道:「小和尚,你拉攏人拉攏到了我這裡,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呵呵,貧僧是愛才心切!」金蟬子笑道。
「哼,我看你是惦記我的美色!」歐陽靖雪冷哼一聲。
「……」金蟬子一陣無語。
「行了小和尚,你和我都站在了第九十九道階梯上,這就說明你和我天賦差不多,將來爭鋒帝路,你和我必有一戰。」歐陽靖雪微微皺眉,嚴肅道:「到那時,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阿彌陀佛,歐陽施主不必對貧僧手下留情。」金蟬子搖頭說道:「貧僧修煉的是小乘佛法,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若是死在了歐陽施主手裡,那也是貧僧技不如人,也是貧僧命該如此!」
「你倒是看得開!」歐陽靖雪呵呵笑道:「金蟬子,你覺得段無涯有沒有機會通過這一關考核?」
「怎麼?歐陽施主你還想和貧僧打賭嗎?」金蟬子淡淡道:「貧僧願意拿出佛骨舍利和你賭!」
「你他媽……」歐陽靖雪慍怒,真想狠狠地敲兩下金蟬子光禿禿的腦門,這個小和尚太貪了,時時刻刻惦記她手裡的無敵寶藥,太過分了。
歐陽靖雪很清楚,金蟬子主動拿出佛骨舍利和她打賭,那就說明金蟬子有十足的把握贏她了。
換句話說,葉寒一定能通過這關考核!
「歐陽施主,說髒話是不好的。再者說了,什麼是『你他媽』?你媽是你媽,他媽是他媽,你說『你他媽』,那你究竟是想說你媽,還是想說他媽?」金蟬子微笑道。
「……」歐陽靖雪無語了,這個金蟬子真是和尚念經、囉里囉嗦,歐陽靖雪有種窒息的感覺。
「怎麼了?歐陽施主,貧僧再問你問題呢!」金蟬子笑眯眯道。
「滾!」
歐陽靖雪憤怒道,但是她很快就壓制住了憤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算了,還是我滾吧!」
隨後,歐陽靖雪退到了第九十八道階梯上,衝著下面的人說道:「我是歐陽靖雪,你們識相的話就別走到第九十八道階梯上,因為我這個人不喜歡和別人站在同一階梯,除非你們想死。」
下面的武者,最多也就是走到了第八十道階梯上,歐陽靖雪和金蟬子剛才一騎絕塵領先了眾人。
那些武者尷尬道:「第九十八道階梯?我們也得有那個本事走到那一道階梯啊,重力太恐怖了,感覺骨頭都快被壓碎了。」
吳天剛的心情差不多就是這樣,怎麼可能走到第九十八道階梯?此刻,他已經來到第七十道階梯,排在了第十位,在他身後跟了很多人,他看了一眼葉寒忍不住嘲諷道:「這個畜生撐不了多久!」
葉寒這時陷入了苦戰之中,氣血澎湃洶湧,一道道黑色魔氣纏繞而起,他的身體傷痕累累鮮血流個不停,十一位神王境武者又被他斬殺了五人,如今只剩下了六人,但是他快達到了極限,反覆運轉吞天魔功恢復傷勢,這使得他的傷勢越來越嚴重,身體肌膚裂開,鮮血直流。
見到葉寒這種情況,沈醫師擔憂道:「再這麼下去,段無涯恐怕會戰死了,他的血肉之軀瀕臨極限,不停的處於崩裂、自愈的階段,他很快就不能自行恢復了。」
劉青山搖頭道:「沒事,再看一看,實在不行了,火蟻王會出手。這小子極限難道就到這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