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封鎖,這麼容易就被破除了嗎?」清水流震驚道,他瞳孔皺縮,一臉震撼之色的盯著水上尊。
如此強大的武者,生平罕見!
以前清水流對水上尊的認知停留在想像中,儘管外界其他一神式境界的武者,全部都尊敬無比的稱呼一句水上尊,但他一直覺得那種尊敬的稱呼僅僅只是一種阿諛奉承罷了。
水上尊曾經的確是無上至尊,是各大界域裡率先踏進一神式境界的武者,遙遙領先於其他界域的武者,但水上尊年齡太大了,血肉之軀早就已經是行將朽木,日暮西山,而且傳言說水上尊身體不好,活不了太久。
因此,清水流剛才只是嘴上尊敬水上尊,心裡並沒把水上尊當一回事。
畢竟,一位年邁枯朽的一神式境界武者,如何能與他這種正當年的一神式境界武者相提並論?
但是,剛才親眼見到水上尊出手,輕而易舉抹除了墓園封鎖,清水流心神劇顫,內心裡震撼無比,他很清楚水上尊剛才那一手究竟有多麼強大恐怖。
那種級別的強大力量,如果拿來對付一位一神式境界的武者,恐怕在一瞬間,就能將一神式境界武者轟殺抹除。
想到了這裡,清水流不寒而慄,看向水上尊的目光里多了一分恐懼、驚駭之意,他再也不敢小瞧水上尊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呼……
清水流長舒了一口氣,他眉宇緊鎖,下意識將目光看向了火炎天。從火炎天的臉上,他看到了震驚,看到了同樣的恐懼。
他忍不住嘲諷道:「火炎天,你堂堂神火宗的宗主,你在害怕什麼?在畏懼什麼?」
火炎天頓時目光一沉,不禁冷哼一聲,眼神犀利的盯著清水流,他反駁道:「總之老夫不是在害怕你,不是在畏懼你,這就足夠了。」
旋即,火炎天懶得搭理清水流,他立刻看向水上尊,尊敬道:「水上尊力量無敵,讓晚輩驚嘆不已!」
清水流跟著附和道:「不愧是水上尊,力量之強,無不讓人震撼!今日晚輩三生有幸,親眼見證水上尊演化無上秘法,隨手一擊就能摧毀墓園封鎖,真是讓人心生敬仰啊!」
此刻,清水流和火炎天,二人一唱一和,言語之間充滿了對於水上尊的諂媚奉承。
而水上尊,面對清水流和火炎天的吹捧,僅僅是冷笑了幾聲,他的臉色陰森森,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人毛骨悚然。
他神情無比冷漠的盯著清水流和火炎天,沉聲說道:「老夫破開了墓園封鎖,接下來,就麻煩你們二位帶路了。這墓園之中是有大凶,是有恐怖詭異的。你們二位商量一下,究竟是誰前誰後!」
聽到這話,清水流臉上閃過一絲凝重,他立刻說道:「火炎天,此事你當走前面,我跟在你身後。」
「呵呵,清水流,你以為老夫是傻子嗎?」
火炎天不屑一笑,冷聲道:「如今就連水上尊都親口說了,在墓園裡有大凶之兆,無論是誰走在前面或許都有生命危險,雖然老夫實力遠比你強大,但是也不是無敵之姿,當然不會以身犯險。」
「你!」
清水流憤怒的盯著火炎天,冷冷道:「你口口聲聲說你實力比我強大,但你卻不願意以身犯險走在前面,那你想怎麼樣?如今水上尊已經破除了墓園封鎖,你還在畏首畏尾,你到底想做什麼?難道你要忤逆水上尊,不把水上尊放在眼裡嗎?」
「……」火炎天頓時一陣無語。
他萬萬沒想到,清水流這個畜生,竟然真的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辯,三言兩語之間就已經顛倒黑白,將他說成一個貪生怕死,不尊敬水上尊的大逆不道之人。
可惡!
太可惡了!
此刻火炎天眼神幽怨的盯著清水流,惡狠狠地說道:「清水流,你少給老夫扣帽子,你真以為老夫不敢殺你是嗎?」
「火炎天,你當著水上尊都敢說殺我,簡直太狂妄了!」
見到火炎天暴跳如雷,已經是處於憤怒崩潰的邊緣,清水流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他繼續煽風點火道:「火炎天,看來你真的是不把水上尊當一回事了,否則,你絕對不敢如此猖獗,如此狂妄!」
「清水流,你他媽給老子住口,這是你我二人的矛盾,與水上尊有何關係?」火炎天咬牙切齒的說道。
「哼,該住口的人是你!火炎天,今日可是有水上尊在這裡,無論大事、小事,都應該由水上尊做主。你我二人的矛盾,也應該由水上尊裁決!」
清水流認定火炎天害怕水上尊,因此他才故意用水上尊壓制火炎天,他繼續說道:「火炎天啊火炎天,看來你已經狂妄到根本不把水上尊放在眼裡的程度了!」
「……」火炎天徹底地懵逼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這個畜生!
清水流,真他媽是個畜生!
火炎天眼睛血紅,憤怒的盯著清水流,他瘋狂的吼道:「清水流,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你在故意污衊老子!挑撥老子和水上尊的關係,你該死啊!」
隨後,火炎天怒火中燒,面目猙獰,他腳步猛地踏出,身法極快,瞬間沖向清水流,想要直接轟殺清水流,堵住這個畜生的賤嘴!
然而這時,水上尊身體輕顫,瞬間移動到了火炎天的身前,只見水上尊右手輕輕一拍,落在了火炎天的胸口之上。
砰!
看似軟綿無力的一道掌印,落在火炎天胸口上時卻是沉重無比,猶如一座巍峨山嶽,重重地撞擊在了火炎天的胸口。
轟隆!
火炎天倒在地上,「哇」的一聲,火炎天竟然大口吐血,他臉色慘白如雪,眼睛裡已經布滿了血絲。
此刻,火炎天很憤怒的看著清水流,很不甘心的看著水上尊,他一邊吐血,一邊聲嘶力竭的辯解道:「水上尊,您可是英明神武,蓋世梟雄,神威無敵,難道您真的會被清水流那個畜生欺騙嗎?」
「他當然騙不了我。」水上尊冷笑道,「而你,也休想騙我。火炎天,既然大家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就由你走在最前面,萬一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就由你來抵擋第一波攻擊!」
火炎天臉色難看無比,他迅速運轉無上秘法恢復傷勢,很快他坍塌崩裂的胸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
水上尊眼神冰冷如霜,死死地盯著火炎天,沉聲道:「老夫讓你走到最前面,你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