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取來普通的毛筆,然後便是清水,開始在白紙上練習起來。
這是練習符篆術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只要利用清水勾畫符文,在清水還沒有徹底滲透到白紙上,完成符文的勾畫。
但符文十分複雜,每一個符文圖案,都必須在短時間內勾畫完成,否則就將前功盡棄。
一般的人,想要成為一階符篆師,沒有五年到十年的苦修,很難入門。
而想要成為二階符篆師,至少需要二十年左右的苦修,而想要成為三階符篆師,至少需要三十年苦修。
就這樣,陸仁一遍遍的嘗試練習,從剛開始的不熟練,到能夠完美的勾畫一階符篆的符文,再到二階符篆的符文,再到三階符篆的符文。
然後,陸仁便是將《符寶通鑑》里的所有符篆,全部都學會了。
足足一百多年時間,陸仁一遍遍枯燥的練習,終於從一個什麼都不懂之人,成為了一名准三階符篆師。
為什麼是准三階符篆師,因為他還沒有真正煉製出符篆。
修煉完畢之後,陸仁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陸仁!」
突然秦玉的聲音傳來,將陸仁驚醒。
陸仁睜開雙眼,便看到秦玉站在自己的面前。
此刻的秦玉,素臉上化了一些淡妝,一雙仿佛盈盈秋水的鳳淚眼,媚眼如絲,讓人心動不已。
「師姐,你真漂亮!」
陸仁忍不住稱讚了一句。
「休得胡言!」
秦玉俏臉一紅,媚眼瞪了下陸仁,道:「我們速速去大殿等著吧,很多賓客已經來了!」
「好!」
陸仁點點頭,跟著秦玉去換了一身衣服,隨後便一道前往了大殿。
此時的秦府,早已經張燈結彩,布置的十分喜慶,府內的丫鬟僕人,都換上了嶄新的衣服,四處忙碌著。
各種美酒佳肴,擺放在案几上。
秦府外,陸陸續續,有著賓客帶著賀禮前來。
秦家身為洛安城第一家族,不僅僅是洛安城的家族,就連附近城池的一些家族,都會賣秦家面子,前來給秦家道賀。
能夠來秦家之人,皆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
當秦玉和陸仁來到大殿,就被秦觀吩咐到大殿門口接待客人。
「洛安城周家家主攜公子到........」
「洛安城李家家主攜千金到........」
隨著一聲聲的傳呼,秦玉則是帶著陸仁和前來道賀的賓客寒暄起來。
「天武城王家王騰到....」
又是一聲響起。
正無聊的陸仁,不由眼眸一亮,道:「王騰居然也來了?」
秦玉笑道:「這種熱鬧,以王騰的性子不可能不來!」
「哈哈哈!」
這時,隨著一陣狂笑,王騰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指著陸仁道:「陸仁師弟,真有你的,連秦玉師姐都能搞定,你欠我的銅錢就這麼算了,當做是隨禮!」
秦玉瞪了眼王騰,嚇得王騰臉色一變,躲在陸仁身後,道:「秦玉師姐,我現在好歹也是王家第一繼承人,給我點面子!」
「沒事就找個地方坐著!」
秦玉冷冰冰的說道。
王騰立刻識相的走到一旁,等到自己的管家前來,才隨意找到一個位置入座。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個賓客都攜帶著年輕一輩前來,和秦玉陸仁寒暄幾句後,便是入座了。
「吳家家主吳幡攜長子前來道賀!」
隨著通報聲落下,在場不少賓客臉上都露出精彩之色。
昨天在萬寶閣所發生的事情,幾乎在一瞬間,就傳遍了整個洛安城,所有人都知道,秦玉這個未婚夫,傳說當中的廢品血脈,一招將吳勇豪給擊敗了。
吳幡身材高大,面容粗獷,穿著一身暗綠色的長袍,乃是一個彪形大漢。
而吳勇豪胸前綁著繃帶,但氣色俱佳,顯然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當他帶著吳勇豪來到秦玉和陸仁面前,盯著陸仁冷聲道:「別以為飛上枝頭就能變鳳凰,秦家不是你能高攀的!」
「讓吳家家主擔心了!」
陸仁客套的回了一句。
吳勇豪拿出四十塊下品靈石,道:「陸仁,將符寶通鑑還給我吧!」
陸仁收回四十塊下品靈石,便將符寶通鑑拿了出來,遞給了吳勇豪。
然而,當不少賓客看清楚吳勇豪手中的書籍時,眼神之中都流露出異色。
「這不是符寶通鑑嗎?這可是所有符篆師都夢寐以求的神書,上面記錄的很多符篆,都十分強大!」
「嘖嘖嘖,吳家居然有符寶通鑑,那本符寶通鑑,足以讓他吳家拉攏一個厲害的符篆大師!」
「聽說符寶通鑑上的任何一枚符篆,只要煉製出來,都能賣得高價!」
許多涉獵了符篆一道的武者,眼神皆是露出熾熱之色。
尤其是坐在高位的一個白袍老者,眼神更是火熱,符寶通鑑,傳聞一百年前,鬼符大師撰寫的符篆書籍,上面的符篆,都神秘莫測,比起市面上的一些符篆,威力要強不少。
他可是萬寶閣的執事,也是萬寶閣的名譽符篆大師,洛安城第一符篆大師,裘長刃,自然也想要得到這本符寶通鑑。
察覺到眾人的面色變化,尤其是邱大師的表情變化,吳幡嘴角上揚,道:「勇豪,你幹得不錯,昨日居然想到拿符寶通鑑抵押,否則為父還不知道找什麼理由在今日的場合,故意符寶通鑑拿出來!」
今日,不僅僅是定親宴,同樣也有一場符篆比試,所以來的符篆師都比較多。
吳勇豪得意的說道:「爹,兒子能屈能伸,關鍵時刻可沒掉鏈子!」
「不錯不錯!」
吳幡撫摸了一下吳勇豪的腦袋,便帶著吳勇豪入座。
然而,吳勇豪撫摸了一下胸口,感受到胸口傳來的疼痛,不由咬牙道:「不過,我不會讓陸仁好過的,還有秦玉那娘們,我一定要得到她!」
吳幡笑了笑,道:「放心吧,今日的符篆比試,柳席必輸無疑,到時候,秦家失去那個名額,以後還如何與我們吳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