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清道夫。
幾乎吸乾真令。
送走不死神凰小姑娘之後，夜玄再次來到第八原始帝路的堤壩世界。
黑暗魔海依舊如常。
真令已經徹底泛白。
按照這樣下去，真令崩碎是遲早的事情。
夜玄不清楚真令崩壞是否還會出現，可按照之前真令崩碎的情況來看，肯定會引得世界盡頭的絕世強者出手。
如此情況下，夜玄自然不會急著將真令吸乾。
他要等一等。
想要看看第八原始帝路的巡天使在哪裡。
粗略判斷，第八原始帝路的巡天使，肯定不在這座堤壩世界，也不在老鬼之前所在的那座堤壩世界。
否則老鬼早就跟那位巡天使幹起來了。
按照老鬼警惕的性子來看，勢必會躲藏在最安全的一座堤壩世界。
夜玄盤坐在混沌中，過河卒握在手上。
此刻的過河卒，仿佛一支筆。
在夜玄的手中揮動，在混沌中留下一道道不可磨滅的劍氣。
很快。
夜玄便在自己面前畫了一個類似於八卦方位的圓。
（附八卦圖，方便大家看得清楚些，看不到的來起點讀書看正版）
比方說那位清道夫說的是真，每一條原始帝路存在著八座堤壩世界，環繞著世界盡頭而立。
那麼大抵就是現在這個情況。
只不過按照世界盡頭的說法，沒有人可以從此岸抵達彼岸。
所以世界盡頭的遼闊程度難以想像。
原始帝路若是真按照圓形八卦環繞在世界盡頭四周，那便說明原始帝路比世界盡頭更大。
當然，這指的是籠罩範圍，而非真正的地域廣闊。
畢竟原始帝路的世界，都是環繞在原始帝路下方。
嚴格來說，是一個長方形的界域之海。
而世界盡頭顯然不是這種。
這個暫且不論。
「一。」
夜玄在最先畫的『乾天』位，標註了『一』。
姑且將這裡，看做是他所出發的那座堤壩世界，也是夜玄本身的家所在。
隨後又在旁邊的『巽風』位標註了『二』。
這裡看做是天虎所在的那座堤壩世界。
也就是現在鴻蒙裂口下方的那座堤壩世界。
畫完這個。
夜玄又在這個類似於八卦的圖案內側，又重新畫了一個八卦圖案，圈在裡面。
這代表著第八原始帝路的八座堤壩世界。
夜玄仰頭喝了口酒。
大雪養劍葫之內的酒，不多了。
夜玄小喝一口之後，發出逾越的聲音，繼續開始推算。
夜玄將過河卒的劍尖指向代表第九原始帝路，那個標註著『一』的堤壩世界，然後順著往裡走，那裡是第八原始帝路的堤壩世界。
「按照堤壩世界的連接來看，老鬼之前所在的堤壩世界，與我所在的那座堤壩世界是相連的，而天虎所在的堤壩世界，與此界也是相連的，排除堤壩世界會被打亂順序的可能，再加上老鬼之前所在的世界是最安全的……」
「那麼第八原始帝路的巡天使。」
「是在這個位置。」
夜玄順著划過代表老鬼之前所在的堤壩世界，一路往下，直接來到了最下面的『坤地』位。
這代表著第八原始帝路的另外一座堤壩世界。
如果按照八卦的位置來推算，老鬼之前所在的第八原始帝路堤壩世界，與夜玄之前的堤壩世界一樣，都處於『乾天』位。
那麼巡天使在的位置，必然是在代表著『坤地』位的堤壩世界。
因為這距離最遠。
夜玄又將過河卒挪移到他自己所在的位置，這裡在八卦圖上，代表著『巽風』位，也就是夜玄標註的『二』。
「如果巡天使在地坤的位置，祂察覺到此地堤壩世界的清道夫被斬殺，必然是順著艮山、坎水，然後抵達我所在的巽風位。」
「從地坤、艮山、坎水過來，三座堤壩世界。」
夜玄收回過河卒，伸手將八卦圖抹去，微微一笑道：「如此說來，巡天使的趕路也需要時間，否則早該抵達此地了。」
這些都是排除其他因素在外之後的推算結果。
並不一定準確。
畢竟夜玄也不知道，現在同在第八原始帝路的其餘六座堤壩世界處於什麼進程。
只不過按照夜玄所知的消息來看，堤壩世界應該沒有人能抗衡清道夫，更別說巡天使。
所以自己的推算結果，有九成的準確性。
當然。
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在裡面。
那就是原始帝路，必須真的是按照八卦圓類似的狀態環繞世界盡頭。
「夫君在推演原始帝路？」
這時，一個聲音在夜玄的心間響起。
夜玄原本打算飲酒，忽然手上的動作一頓，微微一笑道：「我不是在心裡推算麼，你咋也能知道？」
在遙遠不知何方的神秘墳墓之內，周幼薇盤坐在虛無中，輕聲說道：「我快要觸摸到混沌之終境了。」
夜玄愕然：「這麼快？」
周幼薇輕哼一聲，嘴角帶著一絲傲嬌：「夫君是不是忘了，當年你能成為混沌至尊，是因為我主動把天命交給你。」
夜玄呵呵一笑：「沒天命我一樣無敵好吧！」
「嘁~！」
周幼薇翻了個白眼。
二人隔空鬥嘴一番之後，周幼薇輕聲說道：「夫君不用懷疑自己的推演，通過你之前與我所說的那些信息來推斷，越是有關世界盡頭，越是不要以常理對待。」
夜玄聞言，也認真了起來，微微眯眼道：「你的意思是說……」
周幼薇螓首輕點道：「你我都掌握那種手段，所以世界盡頭也許也是如此。」
夜玄眸子微微一亮：「你這番話提醒我了，原始帝路環繞世界盡頭，並不代表原始帝路就比世界盡頭廣闊，因為世界盡頭的法則不同，道路不同。」
一粒微塵，尚且可以容納一座廣袤大世界。
更遑論恐怖無比的世界盡頭？
那麼即便被原始帝路八座堤壩世界環繞，世界盡頭一樣可以比原始帝路大無數倍，只是縮在了原始帝路的環繞之中！
不排除這種可能！
「幼薇，你可真是我的好娘子啊。」
夜玄咧嘴一笑道。
周幼薇輕哼一聲，以示傲嬌，不過旋即又是道：「少在那裡貧嘴，我還不知道你，你肯定早就想到了，只是聽我開口之後，故意讓我說出來罷了。」
夜玄莞爾一笑。
（ps：今天加班，回來的晚，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