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葉玄現身酒樓大廳,洗罷了臉,精神稍微好了一些。👊♘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往日上百人共同就餐的盛況不再,所有客人都圍在了中央處。
葉玄推開眾人,只見一個年逾古稀,著裝邋遢的老頭,正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嘴裡時不時地吐出鮮血。
「哎呦…我好慘啊……」
「小老兒上有九十歲的老母,下有三歲小孫,今日本想來打打牙祭,可沒想到竟然在魚肉里吃出了魚鉤子……」
「嗷…嘶……嘴巴好痛,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一邊呼天喊地的吆喝著,一邊向著地面吐著帶血的口水,令得周圍食客,早已沒了吃飯的念頭。
「老人家,您先起來!」
葉玄走上前,想要攙扶老頭。
「別碰我,如果不賠錢,我死也不起來!」
這老頭本就是個喜歡四處訛人的老痞子,眼見正主兒來了,哭喊的聲音一句高過一句,恨不得將店裡所有食客的目光都吸引來。
酒樓生意,本就是極愛面子和信譽的,魚肉里吃出魚鉤的事情,本就不光彩,需要盡力掩蓋才是。
被他這麼一鬧,很有可能會嚇得許多老顧客不敢再來。
葉玄也得知這種情況,便是陪笑著,從懷裡掏出了一些銀子。
數量不多,可也不少,足有一百多兩。
「老人家,這裡有一百兩…不知,夠不夠您看傷的……」
葉玄含笑著問道。
「葉玄,你個大蠢貨!」
酒樓內院裡,白小白順著窗沿看去,眼見葉玄掏出銀子,頓時急得直跳腳,這老頭分明就是來訛人的,他怎麼就這麼輕易的給了銀子?
醉仙樓的進貨之地,是一個世代與江水為鄰的漁村,那些人全部都是用漁網作業,極少有人用釣魚的手法來捕魚,在過去的上百年中,從未發生過魚內藏鉤之事。
而且,在這老頭之前,已經有兩個人分別吃出了刀片,鐵釘。
一百年都沒發生過的事情,短短一個上午,就發生了三例。
怎麼可能這麼巧?
這絕對是陰謀。
「一百兩銀子…」
見到銀子,老頭瞬間兩眼發直,也忘了叫喊,心想,只要把這銀子弄到手,那就可以再去賭坊翻本兒了……
老頭伸手,想要搶過葉玄手中的銀子。
葉玄並沒有躲避,任由老頭搶奪而去。
銀子到手,老頭傻笑起來,道「小掌柜果然會辦事兒……」
同時,老頭打定主意,以後一定會再來光顧這家醉仙樓,畢竟,現在這個世道,像葉玄這樣的蠢貨,實在是不多了。
老頭站起身來,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賭坊大戰一番
忽然,被葉玄搭著的肩膀,傳來一股暖流,讓得他雙腿瞬間一軟,直接癱軟在地。
老頭一驚,他自然知道是葉玄搞的鬼,他想要開口大罵,卻發現自己連張嘴的力氣都沒。
老頭倒地,令得所有食客為之側目
「老人家,您放心,我這就去請名醫為您診治……」
葉玄非常『宅心仁厚』的架起老頭的身子,將他架向別院。
眾食客雖然不明白老頭為何會突然倒地,可仍是對葉玄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這掌柜,心眼真是善良啊……
隨著老頭和葉玄的離去,大廳再次恢復如初。
後院裡。
嘭!
葉玄將老頭丟在地上,然後收去了控制他身體的魂力。
葉玄的臉上沒了忠厚、善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森然的殺意。
白小白離得極遠,卻也因葉玄的殺意而打了個冷戰。
葉玄早已從白小白口中得知,這老頭是今天上午的第三人,在之前,母親葉心妍已經兩次拿出了銀子了事,可面對第三人,她差點氣得暈倒。
一次一百兩,三次也就是三百兩。
要知道,這家酒樓每天減去工本費,所得的總收入也才兩百多兩。
而且,銀子還不是最重要的,每一家酒樓都是極重名譽,他們這樣鬧事,誰還敢來光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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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心妍雖然怒不可遏,可面對老頭這般出了名的地痞無賴,卻也是毫無辦法。
惡人,還需惡人磨。
比惡,葉玄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少裝死…」
葉玄用腳才在老頭的手指上用力的一擰,十指連心,老頭瞬間慘叫起來。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如此對待老人,快來人啊……有人虐待老人……」
老頭眼見裝死不成,連忙抱著腦袋,在地上打起滾來。
虐待?
葉玄冷哼一聲,我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虐待。
葉玄此時怒火上涌,直接將院子中的小樹攔腰折斷,以手臂粗細的樹幹做棍,抄起便是向著無賴老頭一陣暴打。
砰砰砰
葉玄猶如打沙包一般,棍棍到肉,卻又不會直接將他打死。
「啊…殺人了…」
「快來人救我,這家黑店殺人了…」
老頭大聲嘶吼著,依舊不知悔改。
「隨你怎麼叫…」
葉玄手掌一番,一股靈力掠上半空中,然後化為一張猶如碗裝的透明屏障,將葉玄與老頭籠罩在內。
透明屏障隔絕了聲音,任老頭如何叫喚,卻也無人聽到。
葉玄雖然生氣,可理智還是有的,他可不想再次驚擾到樓上的客人。
握緊了手中的樹幹,葉玄猛地朝著老頭的雙腿一打。
咔嚓一聲,兩條老腿猶如沙包一般,硬生生被打出了凹坑。
啊…
老頭慘叫著,求饒起來「小少爺,求你放過我,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他這才明悟過來,他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
「我饒你,誰繞我?」
葉玄凜然冷笑,似你這等整日只知賭博訛人的無賴,殺了你,是為民除害。
葉玄緩緩丟掉樹幹,彎刀出現,緩緩走向老頭。
「不,不要,我知道錯了,求你……」
老頭告饒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得噗呲一聲,老頭的整顆腦袋被削了下來。
「我的銀子,你消受不起!」
葉玄從老頭懷中掏出自己的錢袋,冷笑一聲,直接轉身離去。
夜晚,葉玄從外面回來,在他身邊,多了一個神色嚴肅的獨臂中年。
葉玄引領著獨臂中年來到後院。
「從今天起,你每天來此一趟,為本少爺處理一些東西……」
葉玄道。
「處理什麼?」
「屍體…」
說著,葉玄朝著後院角落指了指手。
中年人尋目過去,見到那身首異處,死相慘烈的無賴老頭時,心中頓時升起一陣冷意。
「在下……遵命」
中年躬身行禮,與之前不同,此刻的他,沒了任何輕視之色,態度無比恭敬。
「很好…」
淡淡的一聲,葉玄轉身進門。
中年本是城主府的一名軍士,曾在戰場上丟過一條手臂。
他不認識葉玄,葉玄也並不認識他。
他是在做苦力時,被葉玄相中的。
葉玄直接問他,願不願意去為他扛包,每天一次,每天十兩銀子。
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十兩銀子,可是他每天累死累活掙的十倍之數。
可他沒想到,葉玄口中所謂的扛包,竟是……處理屍體。
見慣了死人,他弄了一張大布,將那老頭包成粽子,隨後扛著屍體,便從後門溜了出去。
葉玄抬頭望了望月色,眼神變得異常冷肅「我倒要看看,翼城,究竟還有多少不怕死的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