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老朽覺得,您已經贏了十萬兩銀子,應該見好就收,下一名決鬥者,是一名化武境初階,他的實力不是霸刀能比擬的!」
老者凝重的勸解道。💙👽 69ᔕhυא.匚Ⓞm 😝😝
明明十五六歲的年紀,可修為和實力都不俗,就連是這位見慣了廝殺的李老,也是對葉玄心生愛才之意。
葉玄略帶驚詫的望了望老者的眼眸,暗月武魂的獨有天賦,讓他很輕易的就能夠察覺到這老者對他的勸解之詞,是真心而發。
「晚輩多謝老先生的好意勸解,只不過,我今日來,還未遇到好的對手,我是不會就這樣離去的!」
葉玄向著老者抱了抱拳,旋即,將兩張刻有十萬金的木牌一起拿出,臉上再次露出了桀驁不遜的笑意。
「唉…既然小公子執意如此,那老朽就先恭祝小公子能夠旗開得勝了!」
話還未說完,老者便是不由自主的垂下了眼帘。
顯然,他的那一句旗開得勝,只是敷衍之詞。
面對下一名決鬥者,老者不認為葉玄有一絲勝利的可能。
「哈哈哈…好樣的!果然是初生牛犢不畏虎!」
中年漢子接過了兩塊木牌,臉上頓時湧現出快意之色,道「面對這一人,若是你不死,那老子就在這決鬥場上給你跪地膜拜!」
「你就這麼有自信?」
葉玄愕然的歪了歪頭,心中暗自猜測,究竟是什麼樣的決鬥者,才會讓這個漢子有這麼強的勝利心。
「哼…你等著就好了!」
中年漢子不屑的瞥了瞥葉玄,旋即與老者一同離去了。
場上平靜了片刻之久,伴隨著一陣突兀的冷風,一個雪白的身影,緩緩走上了決鬥場。
這是一名看似不足二十歲的年輕人,身材高挑,膚色白皙如雪,長長的瓜子臉,優雅的髮鬢飄揚俊逸。
如此外貌,再加上他那一身繡著雪白花兒的白色長袍,與那雪白的長劍,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他其實就是一個女人。
從他登台的那一刻,葉玄的目光就渾然一縮,緊盯著這白衣人長袍和長劍上的花兒。
這是雪白的曇花,也是葉玄的本命之花。
在葉玄的認知之中,這種花兒是天地間最美麗的,最高貴的,最聖潔的。
葉玄絕不容忍有人褻瀆它,包括他自己。
而此時,它卻被一個男子紋在身上,劍柄上。
這在葉玄看來,就是一種褻瀆,一種侮辱。
一股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怒意,宛如烏雲一般,在葉玄的心中緩緩凝聚起來了。
葉玄眼眸漆黑如墨,手中的無名黑刀嗡嗡作響。
或許,白衣人並未察覺到葉玄的怒意,也或許,是他察覺到了,只是不想在意而已。
白衣人輕輕的走到了決鬥場上,將陰柔的臉龐高高抬起。
決定了來人之後,整個決鬥場再次沸騰起來了。
「是曇花劍客…居然是曇花劍客……」
「我草,這個傢伙怎麼又回來了?」
「完了,完了,這個小子完了!」
「剛剛以為這個小子能夠成為一匹黑馬,可沒想到,現在就遇到了這個活閻王!」 無數人驚恐交加的望著白衣人,臉色從震驚,變化為恐懼。
在這十年之中,八仙樓後院的決鬥場中,一直有一個活生生的傳說。
這個傳說的主人,就是這個曇花劍客。
曇花劍客本名叫孟曇,是在十年前滅亡的孟氏家族的唯一血脈。
這個血脈,雖是嫡系,但卻受盡人們的嘲辱,只因為,孟曇的母親,是一個青樓女子。
他自小受盡了無盡的嘲諷,讓得他的性格變得極其陰狠。
在十年前的一夜,年近十歲的他,在一次家族宴會上,對一千三百名族人下毒,然後割掉了所有人的腦袋。
這其中,包括有他的父親,母親,堂兄,親姐姐…
一夜之間,一千多人的整個家族,滅亡在了十歲的少年手中。
當一個人狠毒到了一定程度,即便他弱得像是螻蟻一般,可卻還是能讓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更何況,這個孟曇可並不僅僅是性格狠毒。
從十一歲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在決鬥場內修煉。
每一次,他都是越階戰鬥。
每一次,他都是全勝!
七年的時間,他決鬥了九百九十九次,無一敗績。
今日,他闊別兩年歸來,一上場,就遇到了葉玄。
這是他的第一千場決鬥。
「居然,是曇花劍客!」
雅座之內,邱如龍望著曇花劍客,眼中升起了無盡的恐慌。
雖然他有著強大的實力,但僅僅一眼,曇花劍客還是能夠讓他感受到恐懼。
驚駭過後,如夢初醒。
「本少爺剛才說的不算,我現在要買曇花劍客贏!」
邱如龍咬牙堅決的道。
或許葉玄足夠強大,可在邱如龍的心中,葉玄即便是再強,也無法和曇花劍客這樣的人形魔鬼相比。
甚至,邱如龍在懷疑,葉玄能否擋得住曇花劍客的一招。
不算?
劉空空頓時勃然大怒起來「邱如龍,你剛才已經親口說了,你要壓葉玄贏,現在這是要變卦麼?」
剛才說得言之鑿鑿,此刻看到了決鬥之人,忽然要反悔,這是毀約,也是變卦,是賭場的大忌。
「非也,非也!」
此時,唐棠忽然開了口,輕笑道「邱兄弟方才只是隨口說說罷了,他一沒有拿出銀子,二沒有定約,此時改口,怎麼能算是變卦呢!」
說完後,唐棠向著邱如龍拋了拋得意的眼神。
顯然,是徹底下定了決心,要和邱如龍一起宰劉空空這隻大肥羊。
「不錯,既然沒訂約,那就做不得數!」
邱如龍有了唐棠的站隊,頓時底氣大增,傲然的揚起了腦袋,隨即從懷中拿出了整整一百萬兩銀票。
「本少爺,邱如龍,這一場要壓曇花劍客孟曇贏,一百萬兩!」
啪嗒一聲,銀票落在了桌面上。
「台前變卦,邱如龍,唐棠,你們兩無恥小人……」
劉空空怒不可遏,牙關緊咬卻無法找到反駁的話兒。
賭鬥的規矩,一直都是買定離手。
也就是說,唯有見了銀子,才作數。
邱如龍的行為雖然無恥,但還是合規矩的,要怪,就怪邱如龍太不顧形象了。
面對劉空空的怒罵,邱如龍和唐棠隱秘的相視一笑,眼中再次泛出冷光。
「明知孟曇必勝,那顏面和銀子相比,那個重要?」
「只有傻子才會顧忌顏面!」
……
決鬥場四周的熱鬧氣氛,依舊是宛如開水鍋一般,但卻和上一次一樣,並無有人開盤坐莊。
明知道這將會是一場沒有可能性的決鬥,誰會開盤讓自己輸呢?
決鬥場上,曇花劍客孟曇,終於肯正眼看葉玄了。
他的眼神宛如蒼涼的冰魄,又宛如冷血的毒蛇,沒有絲毫人性的色彩。
「小兄弟,我還從來沒有與階位比我低的人戰鬥過!」
孟曇用非常柔軟的聲音道「只要你現在把你的腦袋割下來送給我,我就放棄將你碎屍萬段的心思?」
「怎麼樣?很划算吧!呵呵……」
孟曇試探性的問道,笑得非常溫和,非常和善。
把我碎屍萬段?
「就憑你?你覺得你有資格麼?」
葉玄同樣冷笑著,只是目光依舊停留在孟曇身上的曇花上。
「呵呵…剛才,那傢伙和我說,你是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雛兒,我本不信,此刻卻是相信了!」
孟曇,笑道「在這個決鬥場上,你是第一個敢和我這麼說話的人!」
「是麼?」
「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葉玄宛如望著一個白痴的目光。
「呵呵…你是我的第一千名敵人,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讓你這麼快的就去死!」
孟曇優雅的拔出了長劍,隨即,溫和的笑臉驟然變冷。
「可惜,你實在是太討厭了!」
一股淒涼的冷意,宛如大風一般從孟曇的身上肆虐而出,直讓感覺像是被一隻猛獸盯上,從背心涼到了腳底。
而立在這股冷意中間處的葉玄,輕輕的抬起手,握了握拳,感受著手心裡的奇怪靈力,嘴角頓時勾勒出了一抹笑意。
「水系武魂,還真是少見呢?」
笑著,葉玄緩緩抬起了黑刀,飽含笑意的目光,逐漸變得如夜一般漆黑。
「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也聽說過你的作為,可我覺得,這些都不重要!」
葉玄道「曇花,你不該用,也沒有資格用,今日,你將因此付出代價!」
曇花?
孟曇猛地愕然,下意識的皺了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哼!」
葉玄冷笑不語,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連同漆黑的靈力,宛如火山爆發一般噴湧出來。
隨後,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