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你若是真的有心學習舞藝,大可以堂堂正正的到瀟湘閣來找我,何必這麼大張旗鼓?」
文瀟湘不解道。(-_-) ❻➈𝐒h𝓤𝓧.𝔠Ⓞ𝓜 (-_-)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白小白知道她再隱瞞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哎…呀…我也不想的嘛!」
白小白苦惱的跺了跺腳「都怪那個大壞蛋,如果不是他和我說出那麼難聽的話,我也不會做出這麼難堪的事情!」
一想到葉玄,白小白心中就憋著一團氣。
大壞蛋?
文瀟湘愣了愣,她並沒有聽清楚白小白的意思。
白小白無奈,只能老老實實、清清楚楚的把她和葉玄的事情和文瀟湘合盤道出。
片刻後。
聽完了白小白的講述,文瀟湘的臉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
「所以說,你學習舞藝,不僅僅是為了修煉,還是為了向他報仇?」
文瀟湘試探性的問道。
「不錯,就是報仇,我一定要讓他為看不起我而付出代價!」
白小白一雙粉拳在胸口緊握,眼中流露出堅定之色。
「咯咯咯…真是個蠢丫頭」
闊別許久,文瀟湘臉上再次升起促狹而又嫵媚地笑意。
她本就是風月之人,在男女之事上,要比白小白在行一萬倍。
文瀟湘從白小白身上看到的,並不僅僅是少女不甘心的奮鬥,更有爭強好勝的小娘子,和死要面子的夫君之間的磕絆。
「你笑什麼!」
白小白一瞪眼,一臉的怨怒。
「沒,沒什麼…」
文瀟湘並不打算勸解白小白,也並不打算點醒眼前這個傻傻的小丫頭,只是,在心裡更加喜歡這個小丫頭了。
「你想要跟我學習舞藝,可以,但是我可要提醒你,學習舞藝與你修煉武道不同,沒有任何捷徑可尋,唯有十年如一日的不斷苦修……」
「你確定要學麼?」
文瀟湘正色道,
白小白原本是認為事情敗露,就沒戲了,可沒想到,文瀟湘居然答應了。
「學,學…我不怕辛苦的…」
白小白如小雞啄米一般點著小腦袋,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喜色。
「呵呵,這樣就好!」
文瀟湘含笑點了點頭,道「那從明天開始,你每日到這裡來,我為你安排修煉之法……」
白小白與文瀟湘不同,她是良家女子。
文瀟湘自然不會白小白帶入瀟湘閣內,如花兒一般被不認識的人觀賞。
此地隱秘無人打擾,而且院落寬敞,自然是個修煉舞藝的不二地之選。
「多謝文姐姐…」
心愿終成,白小白甜甜的一叫,心中樂開了花「大壞蛋,你給本姑娘等著,等本姑娘修煉有成,一定要你好看!」
白小白和文瀟湘在院子裡交談不休,任誰也沒發現,就在院子的角落裡,隨著空氣的猛然流動,一雙腳印豁然出現在了濕潤地面上。
這雙腳印有些巨大,顯然是男性的腳印,而且腳印較深,並非區區一時半刻就能夠形成的。
這個腳印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葉玄。
即便是走出了四五里地,葉玄還是沒有撤掉他隱匿蹤跡的獨門秘術,他全身透明,似乎將自己的身體融入了空氣之中。
葉玄每走過一處,他身邊的路人就如同見了鬼一般猛然頓住了身子。
因為,他們非常清晰的聽到一陣吭哧吭哧的聲音。
似乎,某人正在強忍著笑意,但卻實在是忍不住的模樣。
從白小白離開無相寺後,葉玄便緊跟其後,他自然看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在院子裡的時候,瞧見白小白被文瀟湘調戲,葉玄一直狠狠地掐著大腿,不讓他笑噴出來。
直到最後,大腿被掐得麻了,不再有痛覺,葉玄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院子。
若非他今日跟了過來,恐怕永遠也猜不到,白小白居然會做出這樣滑稽的事情,更見不到,白小白那窘迫到了極點的神態。
不過,今天見到的事情,葉玄只會永遠地埋藏在心裡。
萬一有朝一日,白小白知道了這件事,葉玄可以預料到。
他,一定會被白小白滅口的。
平靜的時間一晃而過,白小白每日日出而離,日落而歸。
雖然每一天歸來,她都是心力交瘁,但卻難以掩飾她無意之間流露出的喜悅之情。
顯然,她已經愛上了舞藝。
葉玄雖然表面並沒有作為,冷冰冰的姿態,可實際上,他早已經在白小白的身上留下了本命魂印。
白小白畢竟是妖族的身份,隨時都有遇到危機的可能性,葉玄不得不防。
這一日,葉玄懷中的宗門玉牌忽然亮了亮,這是宗門召喚,葉玄想了想,便離開了無相寺,再次走進了真武門。
葉玄一直來到杜離一脈所處的樓閣,作為代理長老的陳陌,以及身姿妙曼的黑衣女子穆凝霜,早已等待在大廳之中。
杜離長老如今不在,陳陌便是所有人的領頭者,可是,葉玄見到他時,卻見到了他正恭恭敬敬的朝著一人行禮。
「是誰呢?」
葉玄並未提前打招呼,直接進門。
可葉玄一隻腳剛剛踏進門,門內便是傳來一陣冰冷的呵斥聲。
「杜離身為堂堂長老,怎麼門下的弟子,如此的不懂規矩,進門都不知要提前稟告麼?」
葉玄微微皺眉,抬入大廳的一腳再次收了回去,沉沉的目光向著廳堂上望去。
一身火黃色的長袍,四十來歲的模樣,居高臨下的坐在首座上,模樣不怒自威,帶著濃濃的剛毅之氣,他儼然正是洪天賜的父親,洪泰。
葉玄盯著他,他也盯著葉玄,兩個人都從彼此的目光之中猜到了彼此的身份,也都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
「洪長老見諒,這小子才入門三四天,許多規矩弟子還未和他道明……」
陳陌望了望葉玄,隨即向著洪泰將所有的責任攔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陳陌身邊的穆凝霜,也是眼神古怪的盯了一眼葉玄,他們兩人都知道葉玄和洪天賜的仇怨,更加知道,洪泰與自家師傅杜離的不合。
洪泰今日來此,是來者不善!
見諒?
哼!
洪泰抖了抖臉上的橫肉,極為不屑的目光撇過陳陌,隨後再次將目光定格在了葉玄身上。
「你就是葉玄?」
洪泰明知故問道。
「是!」
葉玄漠然回答道。
「說,你是怎麼混進宗門的!」
洪泰皺著橫眉,如同審問犯人一般的語氣。
混?
「洪長老何出此言?」
葉玄凝目道。
「我真武門三年一度招納弟子的時日已經結束,你卻此時入門,本長老只想聽聽,你是如何入門的,更像聽聽,到底是誰居然這麼大膽,居然敢枉顧規矩,私自將你收於門下!」
洪泰冷道,作為宗門長老,他若是想要收拾葉玄,隨隨便便就可以捏來無數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洪長老請聽弟子解釋。」
砰!
你閉嘴!
陳陌話說一半,洪泰便猛然一排桌面,打斷了他的話。
他今日來此,只為了葉玄。
低著頭的陳陌,有怒難言,杜離不在,他終究只是一個弟子,根本就沒有和洪泰平起平坐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