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葉玄嗎?」
葉玄站住了身子,順著冷漠的聲音望去。💢♬ ➅9ⓢ𝓱𝓾Ж.c๏𝓜 👊🎃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黑衣女子,約莫二十歲出頭,身穿著墨黑蘭花的絲綢長袍,髮髻高挽,雖然容貌算不得上絕美,卻也屬於上等之姿。
而相比她的相貌,他婀娜的身段,卻是令得葉玄忍不住目光下移。
白皙的玉頸之下,豐滿無比的胸,一條柳腰如同水蛇一般柔軟,讓人不禁心神蕩漾。
「姑娘喚我何事?」
葉玄笑了笑,非常及時的收斂住了目光。
「大師兄今日有事外出,安排我帶領你去領取命牌以及了解宗門規矩……」
黑衣女子冷漠的道,並沒有對葉玄流露出任何表情。
「那,勞煩師姐了!」
葉玄有禮的抱了抱拳。
黑衣女子眼神動了動,淡漠地瞥了瞥葉玄,他沒有想到葉玄居然這麼有禮貌。
「你隨我來,我帶你去領取命牌!」
黑衣女子帶著葉玄,不緊不慢的向著山中心處走去,四周的弟子有大部分都是身穿宗門制服的,葉玄與黑衣女子兩件黑衣,顯得有些醒目。
「敢問師姐貴姓?」
「姓穆,穆凝霜!」
黑衣女子淡淡的回答著。
「宗門可有規定,例如必須身穿宗袍?」
葉玄目光撇過周圍絡繹不絕,來來往往的弟子,眼中泛著一些疑問。
「雖然沒有嚴格的規定,但是,你作為一個新人,我還是奉勸你穿上好些……」
穆凝霜意有所指。
特殊的人,往往要麼有實力,有資本,不怕麻煩的人,而作為新人的葉玄,納靈境初階的修為,可以說是墊底的存在,還是不要特殊的好。
「多謝提醒!」
葉玄隨意的笑了笑,心中對她的提醒並不感冒,真武門的長袍雖然是一種身份和地位的象徵,但對於葉玄來說,它的顏色太過鮮艷了,他還是喜歡黑色的衣物。
「那在這裡,可以…殺人麼?」
葉玄非常自然地問。
殺人?
穆凝霜臉上忽然升起一陣嗤笑和不屑之意「憑你納靈境初階的修為,能殺得了誰?」
面對穆凝霜如嘲諷一般的話,葉玄並未在意,攤手道「我問這問題,並不代表我要殺別人,是防止別人來殺我!」
「呵…」
再次嗤笑一聲,穆凝霜道「宗門內嚴禁弟子在宗門境地內私鬥,凡是違令者,一律逐出宗門。」
「而相比的,宗門的決鬥擂台有很多,有什麼恩怨都可以通過決鬥來解決。」
「原來如此,怪不得方才路上有那麼多的高台……」
葉玄釋然的點了點頭。
「不過,你也儘管放心好了,你的修為雖然上不了台面,但憑藉你杜長老義子的師身份,在這裡,沒有幾個人會來找你的麻煩!」
穆凝霜目光古怪,依舊帶著一些嘲諷的意味。
她如今有納靈境高階的修為,雖然在這一代算不得上頂尖,卻也足以勝任天才二字。
而所有的天才,都有一共同點,那就討厭藉助他人,討厭攀附權貴。
葉玄走後門進入真武門,在穆凝霜的眼中,就是一個實力不濟的紈絝之輩而已,她想起她幾年前加入真武門時遭受到的苦念,便對葉玄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之感。
再加上葉玄是杜離長老的義子,不久之後杜離長老歸來,一定會對其偏心對待,而她們,則註定會被冷落。
出於種種緣由,才讓得穆凝霜對葉玄抱有敵意。
「上不了台面?」
葉玄忍俊不住的瞥了嘴,心道「這個女人修為不錯,胸也夠大,可惜,度量太小了……」
不多時,穆凝霜帶領葉玄走入了一間獨立的房屋。
一進入屋子,葉玄的眉心便是跳了跳。
「好濃郁的陣法氣息,好雜亂的魂力……」
此處是為弟子們製造命牌的地方,管事的長老,採取了葉玄的幾滴鮮血,然後讓葉玄將手掌放在一顆類似於玉石的白色玻璃球上。
不多時,一張薄如蟬翼的玉帛,從玻璃球中分裂出來,長老將之拿到後房,沒過多時,長老將一枚只有拇指大小的玉牌,交給了葉玄。
「這就是代表身份的命牌麼…」
葉玄將只有拇指大小的命牌,舉在頭頂,透光陽光觀看。
透明如玻璃的命牌內部,漂浮著一滴鮮血,以及許多奧妙無窮的紋路。
在真武門當中,宗門命牌的重要程度堪比性命,它不僅記載著弟子的身份信息,武力修為等等,還有著許多關於記載的作用。
例如,兩名弟子在決鬥時,就需要將本命玉牌顯露出來,以做到公開,公平的作用。
「好了,玉牌到手,我再陪你去別處看看吧,好讓你知道,什麼地方該去,什麼地方不該去……」
穆凝霜依舊是咄咄逼人的語氣,然後踏出門外。
葉玄收了玉牌,緊跟其後。
剛出門時眼前豁然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讓葉玄不由自主的放滿了腳步。
一身嶄新的火黃色長袍,胸前刀劍交叉的金龍標記,石謙如同帝王一般趾高氣揚的向著葉玄方向走來。
比起以往,此時的石謙容光煥發,無論是衣襟,還是發冠都特殊裝扮過,只可惜,他沒有英俊的面容,否則還真有幾分瀟灑。
停下腳步的不只是葉玄,還有穆凝霜。
她望著石謙,一雙眸子中帶著許多疑惑,和不確定。
天階武魂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雖然大人物們盡力遮攔,可還是有不少弟子知道了內幕,而穆凝霜,就是其中的一個。
「這傢伙居然是天階武魂,真不敢相信……」
穆凝霜心中暗暗震驚。
而相比穆凝霜,葉玄的表情則有些玩味。
他含笑瞄著意氣風發的石謙,眼中帶著無盡嘲弄。
「小子,你怎麼在這裡!」
石謙負著手走到葉玄跟前,居高臨下的問道。
「我來這裡,自然是來領取本命玉牌的…」
葉玄笑著,將手中的玉牌提了起來,露在石謙的眼帘之下。
「你居然也進門了?」
見到玉牌,石謙頓時大吃一驚。
石謙為進入真武門努力了二十多年,都一直沒有成果,而眼前這個除了比他長得帥之外,一無是處的葉玄,居然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就成功的進入了山門。
「這怎麼可能?」
再次凝望著葉玄手中的玉牌,石謙實在不願相信眼前的試試。
無意識間,腦海中忽然有流星划過,石謙雙眼猛地一怔「你小子是沾了我的光吧,否則,以你的資質,除非哪家長老瞎了,才會看上你……」
石謙挺了挺胸,堅定的說道,眼中帶著濃濃的自豪之意。
沾了你的光?
葉玄噗嗤一聲,險些笑出聲「石大人何出此言呢?」
「若非是我被接待進山門,區區如你,怎麼可能會被人發現?」
「若非是因為我已不再雜役大院,扶正弟子的名額,也會是我享用,正因為我走了,所以你才會有機會……」
「這難道,不算是沾了我的光麼?」
石謙胸有成竹的道。
「真是個不知死活,又不知廉恥的混蛋!」
葉玄冷笑一聲,實在是不願意再和他費口舌,向外走出。
「又是這種態度……葉玄你難道真是活膩了?」
石謙臉上的自豪笑意,瞬間化為猙獰地怒意,他在葉玄的身上,感受到了嘲笑,似乎,他在葉玄的眼中,就是一個智障。
這種感覺,即便是以前的石謙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此時的石謙,早已不是當初的石謙了。
他是天階武魂的大天才,是洪泰大張旗鼓收下的徒弟,更是一個未來的強者。
他如何能夠忍受的了葉玄的嘲笑呢。
「哼…」
面對暴怒的石謙,葉玄頭也沒回,不屑的哼了一聲,便直接走開了。
雖然他有讓石謙生不如死的手段,但卻不是現在,正所謂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此刻的石謙,站得還不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