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在前，三人在後，走在這一片古老帝庭之中，像是歲月的過客，再回首古老帝庭的輝煌。
「這裡是太上道祖的殿宇，傳說世間有九萬九千道，他悟了其中的三萬道。」
「乃是天帝之下的最強幾人之一。」
仙王琳琅說道。
一座已經長滿荒草的殿宇，曾經代表了九重宇宙海的一座不朽道統，如今只剩下了幾片荒瓦。
秦長生在這一座殿宇前站了片刻，繼續往前。
三人看著秦長生的背影，微微怔神，互相看了一眼，繼續跟了上去。
他們不知道秦長生為什麼會突然來人族帝庭，但他們知道一定是秦長生在禁區中發現了什麼。
與古天帝有關嗎？
他們的心底已經有了猜測。
「傳說長夜魔窟是天族古祖死後所化，那天族古祖是在仙帝盡頭走出半步的存在。」
「太一道祖不會比他弱。」
古仙王琳琅繼續道，看著這一片荒蕪無盡的帝庭，微微失神。
「這樣的存在人族天庭有好幾人。」
「人族，萬族之尊，統御九重宇宙海，並不僅僅因為天帝，也因為有他們。」
「他們每一位都是可以稱祖的人。」
秦長生頓足。
「可這樣的天庭依舊滅了。」
秦長生說道，三人神色一凝，皆沉默了下去。
強大無比的天庭，威壓萬族，卻在短時間之中覆滅，這到現在也是一個不解之謎。
秦長生繼續往前。
三人深吸了一口氣，跟了上去，只是神情沉重了一些。
他感覺秦長生似乎知道了一些什麼。
或許就與人族天庭覆滅有關。
「造化仙帝，一位混元道仙圓滿境的仙帝，在古冊中是掌控北方天門的天庭仙神。」
又是一座殿宇，黑色的流沙從大地吹過，一界蕭瑟。
「玄武仙祖，以肉身入道，傳說中僅憑肉身就硬撼仙帝極境的存在。」
「天庭天軍統帥。」
又是一個天庭仙帝，天庭的戰神。
「紫霄雷祖，那時候天庭自衍天道，紫霄雷祖就是掌控天劫雷罰的仙神。」
「在古籍記載中混元道仙圓滿的存在都有數位死在紫霄雷祖的手中。」
「他是懸在無數生靈頭上的劍。」
一座斑駁雜亂的廢墟，已經看不出一點大殿的痕跡，這裡曾也住了一位絕世仙帝。
「黃泉道祖，與太上道祖一樣，乃是在仙帝盡頭又走出半步的可怕存在。」
「天庭曾建立了地府，立下生死簿，維持九重宇宙海中生與死的穩定，黃泉道祖便是掌控地府的人。」
一個被燒得只剩下了十分之一不到的書案，卻是一位堪比天族古祖的存在所留下。
從人族帝庭中走過，葉塵三人仿佛每一個地方都能叫出名字，說出其代表的一位天庭仙神。
這也是曾經帶他們來這裡的人族仙神告訴他們的。
他們再把這些話傳下去。
代代相傳，永不斷絕。
「天庭劃分九重宇宙海秩序，掌控天道，威壓萬族，按道理這樣的天庭是不可能滅的。」
「可它還是滅了。」
三人說道，一臉凝重。
他們看著前面的那道身影，眼中有一抹探尋，也有一抹期盼。
他們想知道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人族古老的仙神曾經說過天庭的覆滅與九天禁區有關，也有無數的人族前往禁區。
可從來沒有過人族活著出來。
秦長生是第一人。
不僅出來了，還鎮壓了禁區。
斷壁殘垣，古樹殘月，這是一片廣闊無邊的廢墟，依舊能窺得其曾經的無比輝煌。
「這裡是天帝寢殿。」
葉塵、琳琅、魔仙王皆站在了這一片廢墟之前，神色凝重。
許久
他們深吸了一口氣，皆向著面前的廢墟一拜。
一根立柱，斷了只剩下了數米，可卻有撐天之勢，仿佛曾經真的撐起了這一方天地。
秦長生也停在了這一片廢墟之前。
「那時候九天萬族的古祖都曾來過此，他們也曾如我們一般恭敬的等在殿外，只為求得天帝一見。」
「九重宇宙海以天庭為中心，維持運轉，而整個天庭的中心便是天帝。」
「亘古第一，無人能出其右。」
他們說道，天帝之強，乃世間公認。
哪怕天帝已經隕落了無盡歲月依舊能讓九天萬族為之驚懼，人族之所以能延續這麼久也有天帝餘威的原因。
誰也不知道那般存在會不會為人族留下什麼後手，世上沒有人任何一個族群能夠經受得住天帝的怒火。
最後他們的目光齊齊落到了秦長生身上。
長生天帝，他是後天帝時代的人族最強者，大概也不比天帝弱多少了。
若是走到仙帝的盡頭真能堪比古天帝。
「長生天帝，人族之中只有你從那禁區中活著回來，我們想要知道不死山和長夜魔窟中到底有什麼？」
「天帝身死，天庭覆滅又與其有什麼關係？」
他們問道，神色很是凝重。
秦長生抬頭看向面前的廢墟，歲月長河從腳下浮現，下一刻他似乎已經立於歲月長河之上。
三人神色震撼的看著這一幕。
「歲月回溯！」
秦長生淡淡道。
腳下的歲月長河泛起波濤，整個天地都在顫抖，那片歲月長河停止了流動，下一刻竟是在倒流。
「怎麼可能？」
三人一臉的顫然。
在那一片倒流的歲月長河中，他們看到了一個個的強大人族踏臨這裡，向著天帝寢殿跪拜。
聽到了人族無數的辛秘。
最後他們看到了一抹周身環繞煞氣，魔意繚繞的身影，他在這裡站了很久。
大概有千年、萬年。
最後他轉身，仿佛跨過歲月長河看到了此間的四人，葉塵、琳琅、魔仙王三人皆是一震。
「他看到了我們？」
下一刻他們聽到了那個人所說的話。
「我不知道這樣做有何意義，但是他說你能聽見，我雖只是他的惡念所化，但我信他。」
他說道，直直的看向秦長生所站立之地。
仿佛真的能看見秦長生一般。
「你記住，真正的敵人不在九重宇宙海，而是在九重宇宙海之外。」
「天帝殺不了他，但你能。」
「殺了他，取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