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靜靜的看著他。
或許他小看了系統賦予它的混沌體，靈體、道體，混沌體應當不屬於其中任何一列，但卻遠遠強於靈體和道體。
荒域太小了，小得連一個靈體、道體都沒有。
一個靈體便能讓一個涅槃境修行者瘋狂如此，那他這個混沌體就更加不能暴露了。
木秀林之風必摧，他可不想在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的時候就暴露在各大聖地、帝朝的目光下，成為各方角逐的籌碼。
「來吧，讓我看看所謂擁有靈體的天才到底有多強。」
他看著秦長生，興奮的道。
秦長生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頭。
沒有多餘的動作，只一拳轟向他，周身的混沌氣流凝聚於拳頭之上，讓這一拳擁有如山般的厚重之力。
連這老者的道域都有瞬間的錯亂感。
「來吧！」
老者並沒有抵擋，反而是以肉身硬抗秦長生的攻擊，仿佛是要以肉身感受秦長生的這一拳到底有多強。
「轟！」
實實的一拳落到了老者的胸口，老者身體一震，看著秦長生剛要說什麼突然嘴角湧出了一抹鮮血，然後便是一陣筋骨斷裂聲。
就像是一根木柴被折斷的聲音。
「噗——」
不僅是他的嘴角，他的周身都在泛血，從秦長生的拳頭為中心，無數細密的裂縫蔓延他的全身，瞬間將他染成一個血人。
「這……不可能。」
他顫然道，連退數步，然後靠在了門沿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秦長生。
他走得是煉體大道，修為也是涅槃境，他引以為傲的就是身體，怎麼可能被一個天地境修行者一拳崩碎。
「靈體也不該有這麼強。」
「道體嗎？」
他喃喃道，雙目無神。
曾經在荒域之外見到的古皇朝天驕戰鬥的景象浮現於眼前，那兩人乃是涅槃巔峰，給了他難以想像的震撼感。
可即便那般也不如這一拳給他的震撼。
秦長生看著他，搖了搖頭。
「除了靈體和道體就沒有其它體質嗎？」
秦長生問道。
他凝神。
「寰宇聖體！」
他顫然道，想到了一種傳說中的體質，以寰宇為名，凌駕萬千體質之上，同境無敵。
秦長生搖頭。
「沒有混沌體嗎？」
秦長生說道，老者的神色陡然一滯，隨即死死的盯著秦長生。
「根本不存在那樣的體質，那只是一位古帝理論中的一種虛無體質罷了，這世上根本沒有出現過，也不可能出現。」
他說道，秦長聖微微一怔，隨即笑了。
「那還是有的嘛。」
「再想試一試嗎，屬於混沌體的力量。」
秦長生問道，這是他第一次完全使用混沌體的力量，雖八尺之軀卻有一種身有萬丈，一腳可裂浩瀚山川，一掌可摘天上日月的感覺。
這一股力量已經超越了天地境，甚至可以轟破涅槃境修行者的道域。
老者承受了秦長生一拳之後已然重傷，可聽得了秦長生這一句話之後那晦暗的雙眼竟又亮了起來。
「好。」
他說道，他掙扎著起身，直直的站在秦長生身前。
他曾在兩位古皇朝天驕之下甘為螻蟻，受盡屈辱，那一日也成了他的心結，甚至心魔，而今看到秦長生他仿佛又看到那兩位古皇朝天驕。
這一次他想要做出完全不一樣的選擇。
「無論你是道體還是傳說中的寰宇聖體，又或者是那個根本不存在的混沌體，老朽今日都不會退了。」
道域展開，大地震動，他似化作了一座太古神山，佇立天地之間，帶著恐怖的壓力壓向了秦長生。
這是一位涅槃境強者燃燒自我的力量。
秦長生沒有輕視，混沌之力匯聚於掌心，然後一把攥緊，整個天地都是一聲炸響，秦長生一拳沖向了老者。
「殺！」
老者的聲音響徹周邊大地，整個荒域修行界似都能聽到老者的聲音。
隨即一聲轟鳴傳遍四方。
一片天穹被撕裂，一道身影立於那碎裂的天穹之上，是秦長生。
老者立於另外一方天穹，在他身後是崩塌的五行宗主峰，他的胸前有一個猙獰的血色窟窿，這一拳轟穿了他的身體。
他看著胸口的傷，又抬頭看向秦長生，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
「原來這就是……混沌體。」
他的眼神逐漸黯淡，在這一拳之下一位涅槃境強者的生命已經走到了最後。
「寰宇大世當有你一席之地，未來的帝路一定有你的一道身影，可惜我看不到了，不過我大概是鮮少能與你一戰的人。」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他問道。
秦長生看了一眼周圍大地的人，說出了三個字。
「秦長生。」
三個字落下時老者已然沒了生機，秦長生走到他的身前，將他仍然在凝望天穹的雙目閉攏，然後將老者的屍體埋葬在山峰之下。
「撿取成功，獲得屬性點892134.3。」
一道系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秦長生回頭看了一眼身下的五行宗其他山峰，然後御空而去。
本來在秦長生這一道目光下恐懼不已的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各自散去，今日之後他們知道荒域修行界的天變了。
或許不能說是荒域修行界，而是整個荒域。
荒域修行界的另外一方大地，秦長生將所獲得的屬性點加到了體力一欄。
「咔嚓！」
他本來站立的一片湖面就像是玻璃一樣碎開，秦長生抬眸，天上的飛鳥都停滯當場，然後齊齊墜落大地。
「天地境七重！」
秦長生淡淡道，然後又有一股力量從無盡神秘之地湧來，他不禁閉上了雙眼，再一次睜開時瞳孔已經化作了金色。
「系統升級，恭喜宿主融合天帝神瞳！」
在這一雙目光下整個山林的生靈都匍匐在地，連那本來在山間隱修的所謂世外高人也都不覺得的向著秦長生的方向跪下。
在所有生靈腦海中都浮現出了一道佇立於天地間的帝影。
他立於眾生之上，俯瞰諸天萬界。
「姓名：秦長生（混沌體）」
「體力：1325678.2（天地境七重）」
「悟性：2308。」
目前系統等級：3級（下一次升級需要一千萬體力值，十萬悟性。）
秦長生看著系統欄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