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金龍泯滅。」
「周武皇的劍飛出長街,染血數里。」
「大周要……亡了。」
整個京城一片駭然,長街周圍站了密密麻麻無數的人,無數的目光凝聚在那劍上,無一人敢上前。
一道身影從皇宮中走出,身著白衣,不染一絲塵埃,從布滿血漬的宮門一路走來竟沒有沾上絲毫的血色。
他的身後一列列的皇宮禁軍跪下,連一心忠誠於周武皇的應龍衛也將頭深深的伏在地上,身體顫抖著。
他,冰封武聖!
七年前一劍冰封榮王府。
今日殺入皇宮,斬暴君,斷大周氣運。
「竟然這麼年輕。」
一道道的目光落在秦長生的身上,滿是不可思議。
他看起來也不比那幾個皇子大多少。
「世外高人,不可以面貌揣測,或許其已經數百歲,上千歲也說不定。」
「傳言冰封武聖從北涼而來,是北涼軍的精神領袖,此番應該是為北涼軍開路吧。」
「變天了。」
……
長街上的劍落入秦長生手中,秦長生遞給了一旁的秦月。
「給秦志吧,走的時候也沒有送過他什麼東西,這便是我送給他的。」
這可代表的不僅僅是一把劍,更是皇權。
秦志雖在北涼軍中,但可不會一直在北涼,他要走的是帝王之路,當真正掌控這一方大地的時候他才有機會去實現他的抱負。
秦月接過劍,點頭。
她懂秦長生的意思。
「我去武帝墓一趟,京城的事就交給你了。」
秦長生向著秦月說道,然後又看向林清雅和他身後的一眾人,一群人神色一震,趕緊向著秦長生和秦月拜下。
「我等將緊隨秦月姑娘身後,聽候秦月姑娘吩咐。」
秦長生點頭,一步,若幻影,再出現在時已經在百米之外,幾步之間便已經消失在了長街上。
秦月看著秦長生的背影,然後轉頭看向京城之外,北涼軍駐紮的地方,神色微凝。
「去北涼軍中。」
她說道,帶著林清雅等一眾人離去。
京城變天,周武皇身死,幾大皇子各自舉兵,讓整個京城都淪為了戰場,其外北涼軍浩浩蕩蕩的殺來。
整個大周亂成了一鍋粥。
就在這般時刻秦長生卻悄然走入了武帝墓。
武帝墓最核心墓室,一口棺木倒懸,其中放著一具屍體,即便經歷了這般悠久的歲月依舊未曾完全腐朽。
屍體的旁邊有一把刀,一本書。
棺木往下是一個池子,裡面的水泛著點點漣漪,閃爍著些許乳光。
「千年石乳。」
「這裡竟然能誕生這般天地奇珍。」
白衣劍客身邊的那一個老僕驚嘆道,白衣劍客,也就是從五行門來的核心弟子淡淡的看了那石乳一眼,目光落到了棺木之中。
那把刀和那本書才是真正的寶物。
一個天地境修行者的陪葬兵器,還有一本不知來歷卻被他放於棺木之中的書。
「傳言始皇陛下便是從此墓之中得到機緣,從此脫胎換骨,建立大周王朝,讓世外宗門都忌憚不已。」
「那本書中一定記載了了不得的道法。」
有來自於大周皇室的人說道,言辭之中似已經將此墓看做皇室之墓,連棺木中的人都被說成了始皇的師父。
白夜劍客的僕人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
「若大周始皇從此地得了機緣,那為什麼不帶走那書和那一把刀,是看不起嗎?」
他質問道。
以莊聖為首的龍閣長老看著這一幕微微一笑。
「自然是始皇陛下為我等留下的機緣。」
「公子乃是世外之人,還是不要參與我大周之事,我大周雖然沒有了始皇陛下可也不是泥捏的。」
莊聖說道,身上武聖四重的氣息涌動,似乎隨時都要向白衣劍客出手。
周圍人看著這一幕不自覺的離遠了一些。
曹元也在其中,他緊緊的抱著一把劍,死死的盯著那棺木中的刀和劍。
雖然秦長生並沒有讓他從墓中得到什麼,可他覺得秦長生既然讓他來了武帝墓就必然有爭一爭的想法。
他只是宗師一重的修為,論修為他只能在這些人中排名墊底,可他的有秦長生賜予的劍,這便是他的依仗。
「是嗎?」
五行宗核心弟子白葉淡淡道,看向了一眾龍閣長老。
他的修為同樣是武聖四重,可其修行的乃是五行宗功法,又有五行宗道法傍身,同境之中幾乎無敵。
雖以一敵幾,卻並沒有一絲弱勢。
「還請公子離去,他日有機會我等登門致歉。」
莊聖說道,語氣中帶著殺意。
白葉笑了,拔劍,直接出手。
莊聖微微一驚,緊而悍然出手,其他龍閣長老同樣一併殺去,當白葉的僕人也想動手時卻被白葉攔下了。
「不用了,對他們我一人足矣。」
這就是屬於五行宗核心弟子的驕傲,一人一劍,縱橫於龍閣幾大長老之間,且隱隱間有碾壓之勢。
老僕手握劍柄站在一側,隨時準備出手。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白葉和龍閣一戰的時候一個人影已悄然接近了棺木,這是曹元,他準備渾水摸魚。
當他推開棺木的時候有一股刀芒從棺木中斬出,驚得他連退數步,待再回過神來周圍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想不到還有人想在我等的手中渾水摸魚的人。」
「先天一重,你膽子可真大。」
龍閣一眾人和白葉齊齊看向曹元,曹元站在棺木一側,感受到周圍的目光忍不住的一顫,再緊了緊手中的劍。
下一刻直接伸向棺木里。
一把抓住刀和書,然後猛退而去,衝去了墓室長廊里。
「抓住他!」
一眾人皆追了上去,只幾息之間便追到了曹元。
白葉的僕人一手虛張,似老鷹探爪,一把抓住了曹元的脖子,正要箍緊時突然感覺一股刺骨的冰寒襲來。
那看似毫無並無威脅的人拔出了手中的劍,劍上竟湧出了一股可怕的冰凍力量,他身後隱隱還出現了一道身影。
白衣青年,虛空拔劍,一劍斬來。
「不——」
他駭然,還沒有來得及求救這一劍便斬過了他的身體。
一位武聖就這麼死了。
身體一分為二,兩截屍體跌落在兩側。
後面的人齊齊停下,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一個先天一重的人拿著一把劍殺了一個武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