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站在木台上,他回憶起前世的記憶里可沒有這麼一個叫楚翠的會來參賽。
所以程舒認為這人大有問題,遠程叫霍風採為自己算了一卦,讓自己和這個叫楚翠的分到一組。
看台上,啟飛和蔣洛一臉震驚的看著那張萬分熟悉的臉,實在太像艾薩克了。如果不是台上這人沒有艾薩克頭上標誌性的大黑環,他們還真的以為另一邊的大哥要和妄談天使對打。
馮星雅看向身旁兩位男生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她想著,難不成蔣洛喜歡這種清純類型的?
馮星雅:「喂,你們都目不轉睛盯十幾秒了,眼皮一點都不帶眨的。同樣穿著休閒服,怎麼你們都不看我一眼。」
啟飛:「感覺,就是有那樣一種獨特的感覺,你知道吧。」
楚翠和程舒站在場上,程舒持兩把木劍一動不動。而楚翠的手裡什麼都沒有,一些觀眾不禁疑惑,這個叫楚翠的傢伙是要用拳頭嗎。
「比賽開始!」
隨著解說員一道令下,
程舒用力一揮,一道劍氣從木劍上急速向著楚翠的方位襲來。
只見場上的楚翠身輕如燕,一跳三米來高,輕鬆躲過。
程舒:「好機會!沒人叫你戰鬥時腳不要離地嗎。」
程舒看準時機,打算一擊擊殺。
只見程舒的腳下貼著的引火符噴射出紅色的火焰,他像是腳底安裝著兩台火箭發動機一樣,速度飛快的向著楚翠的方向衝去。木劍直刺楚翠。
不料,程舒撲了個空。
解說員:「她怎麼做到的!她在空中又突然上升?二段跳嗎!」
程舒:「果然有問題,這速度太詭異了。」
剛才的劍氣一直飛出場外十幾米,撞到了看台外的保護屏障才消散開來,程舒的木劍已經有些開裂,要是再使出同樣的一擊,這木劍大概要徹底廢掉。
程舒腳底的火焰散去後,他立即穩住身形,擺出防禦的架勢。因為有傷在身,剛才那一擊消耗了不少業力。
砰!
只見一個拳頭伴隨著破空聲,在頃刻間占據了程舒的大半視野。楚翠的拳頭直擊程舒面門。
程舒僥倖躲開,但是程舒不知為什麼,一滴汗液從他的從他的額頭上滴了下來。他的心臟也在急速跳動著。他意識到剛才的閃避完全是自己的肉體的本能反應,大腦還沒有意識到那是拳頭,身體就不自覺躲開了。這種情況,程舒只在過往遇到過巨大的危機中實現過。
楚翠:「不好,水放多了沒法演下去。」
又是一拳,這次程舒連影子都沒看見就被擊飛出去。
飛出程舒立即將木劍插在地上,他在木台的邊緣停了下來。此時兩把木劍徹底廢了。
程舒身體前傾,以一種半蹲的姿勢在握著裂開的劍柄。他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無數顆金星在視野里閃爍跳躍,視線里仿佛整個世界都開始瘋狂地轉動著。
與此同時,一絲溫熱從嘴角流淌而下,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擦拭,卻發現指尖沾上了一抹鮮艷的紅色。
此時,艾薩克注意到看台上好像有人在向她發出強烈的業力波動,那波動只出現一瞬便消失了。
她抬頭望去,一位熊貓眼少女在看台的最高處,不停地向自己招手。
萬心此時神情緊張,齜牙咧嘴搖著頭,暗示艾薩克下手輕一點。
一道空靈的聲音在萬心的腦海中響起。「放心,死不了。真死了也給你救回來。」
萬心聽到艾薩克隔空傳話的聲音,臉色更加難堪。
程舒站起身,像是修理畫面顯示不良的舊電視那樣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程舒從口袋裡掏出十幾張黃色紙條,隨手一扔,畫著各式各樣的符文的黃紙停在空中,擺成了一個圈,圍繞在程舒的周圍。
楚翠看到程舒還有一口氣,手已經已經打算從口袋裡拿出自帶的番茄醬裝死了。
程舒在場上急速擺出各種怪異動作,手指在胸前迅速比劃著名。紙符如同一條黃龍圍繞著程舒飛舞著。
一套動作不過兩秒,突然間,所有紙條燃起熊熊火焰。
解說員:「天啊!比賽才過了不到兩分鐘,一切都燃起來了!程舒點燃木台,此時他已落入下風,他是否可以藉助引火符進行反擊,逆轉大局呢!但是楚翠的手一直插在口袋裡,她好像毫不在意.....」
木台上,楚翠的手其實是正在拆番茄醬的包裝袋,她已經打算在程舒攻擊她的一瞬間倒地,然後去萬心那裡兌換獎勵了。
楚翠:「看架勢是要用火球術,真是的,一會還要把衣服做出點燒焦的痕跡,真麻煩。」
咚!
程舒率先倒地了,啥也沒放出就倒地了。他臉貼著地,什麼反應也沒有,紙符掉在地上,周圍的火焰燃燒的溫度好像絲毫沒法將他叫醒。
解說員:「恭喜楚翠小姐勝利!成功晉級!」
啟飛:「這也太水了吧一拳就被放倒了?」
隨後,場上迅速跑來幾個人,拿著滅火器還有擔架。迅速將程舒抬到了不知何處。
擔架上,程舒微微眯開眼,觀察著周圍。
程舒:計劃成功。
程舒心想本來自己可以順利進入決賽的。但是出現了這樣一位實力強勁的對手,自己就可以順利裝作被打成重傷,然後被送到醫療部,自己以身入局,親自接觸那些人。要是自己不注意被下毒了,那就重生,反正自己已經習慣了。
在他的記憶里,在賽場上受傷的只要抹上一些特定的草藥就可恢復。並不是所有接受治療的人都死去了。自己要想調查出真相,只能讓自己成為目標。
反正自己死不了,這麼做都是自己的決定。
寬敞明亮的醫療室內,負責治療程舒醫生正眉頭緊皺,滿臉困惑地凝視著眼前的患者——程舒。他那雙深邃的眼睛透露出一絲不解和疑慮,仿佛在努力尋找一個答案。
這位醫生仔細檢查了程舒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尤其是那些可能被燒傷的區域,但令人驚訝的是,除了一點擦傷外,竟然連一點燒焦的痕跡都找不到。
醫生很快離開了,只留下躺在床上裝暈的程舒,他將自己的感知放到最大,傾聽著各種風吹草動。
不一會,病房裡又送來一位病人。
程舒瞟過去,好幾個人影,都不是醫護人員。
被單下,程舒的手準備隨時拔出早已藏好的一把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