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還差得遠呢

  「比賽開始,由佐佐部先發球。」

  「不用裁判了,我自己來判定就行。」佐佐部邪邪一笑。

  「我無所謂。」龍馬一臉淡漠,腳下開始小幅度的運動。

  「別擔心,我會讓你的,下手球發給你!」佐佐部用球拍將球輕挑過場。

  砰!

  乾脆利落的回擊。

  「0-15。」

  「喂,那個叫佐佐部的,如果不認真一點的話,可是會輸得很難看的哦。」葉楓抬起頭,大聲提醒道。

  「切,多嘴的傢伙。」佐佐部咬牙切齒,滿臉不爽,「我剛才一時鬆懈了,下手發球誰都能打得回來。」

  「小鬼,你別嚇破膽了!」

  佐佐部高高躍起,利用球拍上端擊出。

  「來了,佐佐部的子彈發球!」

  「這也叫子彈發球嗎?太慢了。」葉楓連連搖頭。

  砰!

  又是一次快速的反手回擊。

  「0-30。」

  「0-40。」

  「可惡,吵死了,不需要你在旁邊一直喊,我自己也知道!」

  一球,又一球。

  佐佐部完全沒辦法接。

  「這傢伙的確厲害,發球也很快,但和我比,你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身高!」

  佐佐部心中想到了克制的辦法,發球直接上網!

  砰!

  龍馬沒有反應過來,被拿下一球。

  「你不是很神氣嗎?看你還有什麼辦法!」

  「15-0。」

  「30-0。」

  「40-0。」

  「佐佐部還有一球就要贏下這局了!」

  「怎麼會……」

  龍崎櫻乃在一旁有些泄氣。

  葉楓笑道:「不過是一個發球上網而已,打高吊球不就行了嗎?」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越前龍馬重新發球。

  佐佐部故伎重施。

  嗙!

  一個高吊球,直接越過身後,落在底線上。

  比分再次發生反轉。

  「0-3。」

  「0-4。」

  局數接連被越前龍馬拿下。

  佐佐部表情有些憤怒,再度沖向網前,怒喝一聲:「自以為是的小鬼,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啊!」

  「龍馬!」

  哐當!

  龍崎櫻乃重新睜開眼睛,只看到兩隻球拍散落在地上。

  葉楓此時一個翻身跨過長椅,走入場內。

  「比賽的時候,不要隨意進入場內。」龍馬嚴肅的說道。

  「小不點,我可是救了你,怎麼說也該感謝我才對吧?」葉楓撿起球拍,順帶一挑,把另一支球拍挑向了佐佐部。

  「喂,你……」

  佐佐部剛要說話,球拍直接砸中了他的腦袋,整個人向後暈倒過去。

  「小不點,和這樣的人打很無趣吧?」葉楓回頭看了一眼,有些驚訝:「啊,什麼,這就暈過去了?」

  「是你打的,跟我沒關係。」龍馬見狀便要收起球拍離開。

  「等一下,剩下的我代替他和你打,怎麼樣?」

  葉楓直接走向了另一邊球場,球拍指向龍馬。

  「我無所謂。」龍馬重新走到了底線站好。

  佐佐部此時已經被朋友抬到場邊,暈暈乎乎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對於他們這幾個龍套,葉楓也懶得理會。

  抬手向龍崎教練打了個招呼:「我們缺一個裁判,就拜託你咯。」

  「這個小子,就當還你飲料的情好了。」

  龍崎教練坐上了裁判椅。

  目光看向了葉楓,心中想道:「就讓我這個老太婆,看看你所說的一點點是多少,你面前的龍馬,可是打遍米國青少年賽的天才少年啊。」

  「誒,小不點。」葉楓忽然又喚了一聲。

  「我不叫小不點。」龍馬有些不太情願。

  「沒關係啦,小不點。」葉楓依舊這麼稱呼著,忽然眼眸一冷:「你確定,不換左手和我打嗎?」

  「嗯?」

  龍崎教練腦子裡閃過一瞬間驚訝,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葉楓,更加疑惑:「這小子難道,早就看出來越前是左撇子?還是如他所說,真的能夠預知未來?」

  「老糊塗了,龍馬這小子怎麼可能用左手握拍,是他想多了吧?」

  龍崎教練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趕忙提醒道:「葉楓,快發球吧,這是你的發球局。」

  而這時候,越前龍馬也真的將球拍換到了左手。

  「這才對嘛,要來咯。」葉楓微微一笑。

  砰!

  嘶嘶嘶……

  「什麼?」

  龍馬一臉呆滯。

  回頭一看,網球竟然在護網上仍未停止旋轉。

  咚咚!咚咚!

  心跳,龍馬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並且無法掌控。

  「這種壓迫感,呃!」

  龍馬的眼前,瞬間浮現出一個高大如山的葉楓,下一秒又好像幻化成為了另一個人,一個他從未戰勝過的男人。

  「裁判,我那球,不算嗎?」

  「10,15-0!」

  龍崎教練也是立即回過神來。

  「小不點,看清楚咯,這次我就再慢一點。」

  話音剛落,葉楓也隨之將球拋向高空。

  砰!

  「接到了!」龍馬心中暗自欣喜。

  「太軟了。」葉楓的身影瞬間出現在落點處。

  砰!再度的回擊,龍馬已經來不及反應,被打了一個漂亮的穿越球。

  「30-0。」

  「40-0。」

  「1-4。」

  連續的得分,這一局已經被葉楓拿下。

  接下來是龍馬的發球局。

  調整了一下呼吸,龍馬在做著發球準備。

  「要用那一招了吧?」葉楓眯起了眼睛。

  「那一招?」龍崎櫻乃有些感到奇怪,呢喃道:「難道葉楓知道龍馬還有什麼招數嗎?」

  儘管也感到很詫異,但龍馬依舊保持自信。

  拋球,起跳,腳尖向前,手臂向後拉扯,大幅度揮拍,手腕翻轉將球擊出!

  砰!嗖!

  葉楓沒有動彈,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0-15。」

  「剛才那球,竟然向反方向彈起了!」龍崎櫻乃一臉驚訝。

  「外旋發球,龍馬這小子看來在他老爸手裡,的確學到了東西。」龍崎教練又看向了葉楓,微微笑道:「怎麼樣,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打出這樣的發球,你應該也無法做出反應了吧?」

  「0-30。」

  「0-40。」

  「1-5。」

  「這場比賽我想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龍崎教練說道。

  「等一下。」

  葉楓抬手制止了要從椅子上下來的龍崎教練,而後對面前的龍馬說道:「外旋發球嗎?你還差得遠呢。」

  「看好了。」

  同樣的姿勢,揮拍,就連出手時機都相差無幾。

  但是!

  速度卻更快,旋轉更強!

  砰!

  噠噠噠……

  龍馬的帽子被球打飛,露出了他那稚嫩的眼眸。

  當龍馬回過身神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便看到葉楓已經背起了網球包。

  回眸一笑:「有緣再見了,小不點。」

  「切。」龍馬走向長椅,拿起了那罐飲料。

  龍崎教練也注視著那個遠去的背影。

  「真是個有趣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