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想讓他淨身出戶?

  原本還有的幾分倦意徹底散了,洛玉笙快步上前,伸手在床上摸了摸。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如果一個人剛走不久,床上應該留有餘溫。

  而洛玉笙摸到的地方,已經冰涼一片。

  「人呢?」洛玉笙想到了不在房間的保鏢,當即快步跑回了自己房間。

  房間裡,洛玉笙在床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隨後打通了劉秘書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洛玉笙急切道:「是我,鈺清是不是被你的人帶走了?」

  「是的夫人。」

  聽到劉秘書的話,洛玉笙的心稍稍定了下來,卻有些許的不舒服,因為他擅自帶走了祁鈺清,「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你把鈺清帶到哪去了?」

  「事發突然,我也沒辦法提前跟夫人您商量。」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洛玉笙心裡還是會覺得有些不舒服,這好在劉秘書是自己人,如果他想要叛變的話,祁鈺清不就危險了?

  不過洛玉笙相信祁鈺清,祁鈺清敢那麼信任劉秘書,所以洛玉笙才那麼相信他,沒有想過他會不會背叛祁鈺清這樣的問題。

  冷靜下來,洛玉笙摸到了自己額上沁出的些許冷汗,從祁鈺清的房間跑回來,她已經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都說人的想像力有時候才是最可怕的存在,未知所帶來的無盡想像,甚至可以讓你覺得崩潰。

  長舒一口氣後,洛玉笙坐到了床沿,「說吧,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要把鈺清突然帶走?」

  「蘇先生那邊送來消息,特效藥的研究已經到了關鍵時期。」

  「那是好事啊?」洛玉笙微微疑惑。

  不否定洛玉笙的話,劉秘書繼續道:「蘇先生擔心研究所里有不可信的人,但對方很謹慎,沒有暴露自己。把老闆秘密接走是蘇先生的意思,他擔心到時候出什麼變故。」

  聞言,洛玉笙也嚴肅了些許,面對祁鈺清的事情,洛玉笙也是跟他們一樣的想法。寧願多去防備,多去小心謹慎,而不是等到真的出事了,再去後悔。

  如果蘇溫遠的猜測是錯誤的倒也罷了,萬一是真的,他們現在一旦放鬆了警惕,未來只會追悔莫及。

  思及此,洛玉笙道:「那有什麼是我能做的?」

  「老闆被帶走的消息,夫人你暫時不要讓太多人知道。這兩天也只讓這幾個人輪流在老闆的房間看著……」說著,劉秘書報了三個保鏢的名字。

  三個人中,劉成跟秦風洛玉笙都比較熟悉,是祁鈺清一直相信的人。而黎川,雖然來得比較晚,但一直跟在她身邊,洛玉笙也清楚祁鈺清對他是信任的。

  不過眼下劉秘書的意思是只相信他們三個人了,倒是讓洛玉笙察覺到了什麼,「保鏢里也有人有問題?」

  「蘇先生的話給我提了個醒,我不敢不防。」

  「辛苦你了劉秘書。」洛玉笙輕聲道。

  對於剛剛自己還對劉秘書有些不滿,洛玉笙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對方也是為了祁鈺清著想。

  現在不管什麼事情,都要緊著祁鈺清醒來在先。

  「我跟在老闆身邊這麼多年,老闆信任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等到結束跟劉秘書的通話,洛玉笙心裡的大石終於落下。

  躺在床上,洛玉笙總算是能安心休息了。

  另一邊,易家。

  易弘深剛洗完澡,就看到坐在自己床沿的易天澄,「有事?」

  「大姐帶著安安回來了,現在一家子都在大廳里呢。爸的意思是,讓我把你給叫下去。」易天澄說道。

  用毛巾擦著自己濕漉漉的短髮,易弘深道:「不是說這件事不讓我們插手,大姐要回去跟姓錢的自己解決嗎?」

  「還能為什麼?談不攏唄。」易天澄不在意地說著,其實對於錢夫人這個大姐,易天澄跟易弘深並沒有那麼深的感情。

  可能也是因為本身姐弟間就有著年齡差,加上錢夫人大學時就跟錢總談了朋友,畢業也就結婚了離開易家。

  而易弘深上的軍校,本身回家時間就短,兩人相處得少了,感情再深也深不到哪兒。不過血緣上的聯繫斷不了,易弘深跟易天澄一向對她這個長姐尊敬,也不會讓錢總欺負了她去。

  娘家,總是要替她撐腰的。

  對比起來,易天澄跟錢夫人的相處就更少了,畢竟兩人間相差了十幾歲。錢安憶出生時,易天澄都還是個孩子呢。

  不過相較於錢夫人,易弘深跟易天澄對於錢安憶這個外甥女都是十分疼愛的,可能因為女孩子從小軟乎乎的就招人疼的緣故。

  簡單地擦了擦頭髮後,易弘深直接換了一身家居服,帶著易天澄一起下了樓。

  還沒等兩人下到一樓,就聽到一貫優雅的錢夫人的大罵聲,罵的不是別人,正是跟來的錢總。

  易弘深微皺了眉,聽著耳邊罵罵咧咧的聲音,出現在了幾人面前。因為他的出現,錢夫人的罵聲也消了下去,對於自己這個弟弟,錢夫人也有些忌憚的。

  錢安憶倒是不在意,見到易弘深跟易天澄兩人下來,便乖巧叫人了,「大舅舅二舅舅。」

  「安安,舅舅前段時間出去玩,給你帶了禮物回來,你去房間拆禮物去。」易天澄朝著錢安憶笑說道。

  錢安憶在易家別墅是有固定房間的,聽到易天澄的話時,顯然也意識到他們想支開自己。

  不過今天的事情,她一個晚輩呆著也沒多大用,當即錢安憶也乖巧地不多話,聽易天澄的蹬蹬蹬上樓了。

  易家兩老此時也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在易弘深兩人下來後,兩老就起身上樓了。兩個老人家身體都不太好,這樣的糟心事也不想處理,乾脆就丟給易弘深他們兩兄弟了。

  等兩人走到面前,錢夫人便道:「阿深阿澄你們來了正好,我跟他談不下去,把人給我趕出去。」

  錢總此時在大廳里臉色也不好看,聽到錢夫人的話,也有些生氣,「我說的有什麼錯?我就是想要個兒子繼承我的家業,有錯嗎?是你生不出兒子,我跟你說了多少次我想要個兒子,你就是不跟我生。」

  「兒子女兒有什麼區別?就算我跟你生了兒子,錢嘉祥他比我的安安都大,你還能讓他回他媽肚子裡嗎?」錢夫人也是氣得不行。

  「怎麼會沒區別?你就看看你自己,如果沒區別,你是家裡的大姐,為什麼易家的產業不是交給你,而是交給你弟弟?女兒遲早嫁出去,就是外人,兒子才是自己的。」錢總自認為有道理,說起話來也是理直氣壯。

  聽著錢總義正言辭的口吻,易弘深很慶幸沒有讓外甥女在這聽,而是讓人上樓去了。

  但錢安憶雖然不在,但錢夫人在,頓時被氣得不行,「好啊,你覺得兒子重要,那就抱著你的兒子過。姓錢的,我要離婚!」

  「你都一大把年紀,又不是年輕小姑娘,現在還離婚,你是想被人笑死嗎?跟我回去,如果你給我生個兒子,以後家業還是你們母子的。」錢總說道。

  「去你娘的,我還給你生兒子?以前我就不生,現在我更不生。誰愛生誰生,老娘不稀罕!」錢夫人氣起來,也不管什麼儀態了。

  「你不稀罕,我還不稀罕呢,你不生,多的是人替我生。」錢總大聲道。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錢總都忘了自己還在易家了,也忘了自己追過來的初衷,滿心都是大不了就離婚,反正他也不缺女人。

  「多的是人替你生?好啊,我要你淨身出戶,看看到時候誰給你生!」錢夫人氣道。

  「你也就想想吧。」錢總是一點都不怕她。

  易天澄坐在易弘深身旁,看著眼前你一言我一語的兩人,壓低了聲音道:「我看,也不用我們啊,大姐不是挺有主意嘛。」

  易弘深:「安靜。」

  「你給我滾!」錢夫人眼睛都被氣紅了。

  錢總還想說什麼,不遠處的保鏢看到易弘深的示意,直接上前提著手臂,將人直接拎出去了……

  「你們放開我,放開……唔……」

  錢夫人顫抖地坐在一旁,很快,紅紅的眼眶裡,淚水啪嗒啪嗒掉落……

  易弘深見狀,並沒有出言安慰,直接道:「想讓他淨身出戶?」

  「對。」錢夫人顫抖著道。

  「那從現在開始,你要學會保護好自己的權利。你要清點好自己的財產,夫妻共有的,包括所有的房產,期權,股權,債券……」易弘深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錢夫人只偶爾點一下頭,表示自己聽到。

  易天澄坐在一旁,有些懵,他們不是來幫他大姐解決家庭問題嗎?怎麼一下子都跳躍到怎麼讓姐夫淨身出戶了?

  不過……好像……他們也算是在解決?

  等到錢夫人上樓去,易天澄用手肘頂了下身旁的易弘深,「哥,我怎麼覺得大姐想離婚,你還舉雙手贊成了?不是說,勸和不勸分嗎?」

  「不幸福的婚姻,?留著做什麼」易弘深淡淡說了句。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我覺得你今天這反應有點太乾脆了,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難不成,哥你喜歡上了哪個有夫之婦,所以……」易天澄壞笑地看著易弘深。

  易弘深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下個月非洲那邊你過去,待到過年再回來。」

  「……」易天澄臉上的笑都僵住了,「不是吧哥?你是親哥嗎?非洲那鬼地方,是人能隨便去的嗎?」

  「不是親哥的話,你明天就得送去燒了。」話音落,易弘深直接走了。

  見狀,易天澄趕緊追了上去,「不,哥……我不去,我不去非洲,非洲那鬼地方太破了……萬一,你說萬一我被那邊的女人欺負了,你如花似玉的弟弟可就被糟蹋了。」

  「再廢話明天就給你訂機票。」易弘深黑線道。

  「唔……唔唔唔……」易天澄緊跟不放,又不敢說話,只能用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牢牢盯著易弘深。

  不過最終,還是被攔在了門外。

  錢家。

  錢總回到空蕩蕩的家,冷靜下來後,心情也沉重了幾分。他想到剛才錢夫人說要讓他淨身出戶,老實說,他是有些擔心的。

  如果她只是一個人,錢總也不需要擔心,但她背後有易家,讓錢總不得不擔心。如果易家對付他的話,他辛苦這麼多年經營的事業會不會就這麼毀了?

  「爸,你回來了。」錢嘉祥站在樓梯口喊道。

  「嗯……」錢總淡淡應了聲,一個人坐到了沙發上,心思微沉。

  走下樓梯,錢嘉祥一步步走到了錢總的身旁,隨後坐下,「爸,是不是還在為了阿姨的事情著急?都是我不好,要不,您把我送回去吧??您以後就當沒我這個兒子,我以後也只把您放在心裡記著,肯定不會出現在您的面前。」

  說著說著,錢嘉祥眼睛微微紅了,「其實,我以前也不知道我有個爸爸,沒有爸爸的日子其實我也習慣了。能有您這麼好的爸爸照顧我這段時間,我不知道有多開心,我可以把這些記憶埋在心裡,您只要給我一張照片就行。如果照片不方便,您跟我用手機拍張合照,我就心滿意足了。」

  之前,錢總本身就因為錢嘉祥的不懂事而生氣,此時聽到他的這些話,卻忍不住覺得酸澀。

  瞧著錢嘉祥強撐著難過說的這些話,再看他不斷掉下的眼淚,心裡更是難受了,「說什麼傻話呢?你是我兒子,一輩子都是,誰都不能趕你走。」

  「爸……」錢嘉祥激動地撲到錢總懷裡。

  安慰著懷裡受到『驚嚇』的兒子,錢總依舊想著錢夫人留給他的難題,她如果真的打算讓他淨身出戶,他該怎麼反抗?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錢總雖然沒什麼心情,但還是接了起來,「餵?對,我是……」

  「錢先生,聽說最近您遇上了一些麻煩,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們很樂意效勞。」

  錢總狐疑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各取所需,當然是為了互惠互利。」

  作為一個公司的總裁,錢總還不至於那麼好騙,當即冷笑道:「藏頭露尾,你到底是誰?」

  「我家主人姓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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