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幫洛錦溪報仇?」洛菲兒站在一旁,眼底氤氳著霧色。Google搜索
韓蓉拉著她的手臂,不想她靠近沐寒枝,可洛菲兒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他,似乎不得到他的答案就不罷休般。
對於洛菲兒的那份喜歡,沐寒枝從不打算做任何的回應。
他也沒有利用她感情的意思,不然的話,今天的畫面早該提前發生。
此時聽到她似乎很是沉痛的話語,沐寒枝依舊坦然,「不是,我是在替自己報仇。」
掙開韓蓉的手,洛菲兒一步步走到沐寒枝身前,「沐大哥,我喜歡你,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喜歡我嗎?一點點,哪怕就一點點也行啊。」
「菲菲,你還問什麼?他但凡對你有一點喜歡,就不會這樣設計傷害你。」韓蓉也是氣憤,如今洛家變成這樣,洛常林也不再是曾經的洛氏總裁,她以後的生活將會一落千丈,這都是眼前的沐寒枝害的。
偏偏,她最疼愛的女兒,還執迷不悟地喜歡他。
「這話我聽著怎麼就不太對味啊?你們洛家變成現在這樣,沒錯,這跟寒枝脫不了干係。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自己做的選擇,我們可沒拿刀架在你們脖子上逼你們。所以,成年人就要為自己的任何一個決定負責,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總不能還讓別人擔後果吧?」袁勛無語地靠在門邊,對於韓蓉的話十分地不爽。
見沐寒枝看了過來,袁勛笑著走了進去,將手搭在沐寒枝的肩膀上,「別這麼看我嘛,我就是想著你這人嘴笨,放你自己進來還不知道會被怎麼擠兌。有我在,至少咱們嘴仗上不輸啊對吧。你別不信,像他們這種墜入人生低谷的人,別的做不了,嘴上逞能還是挺讓人心煩的。」
聽著袁勛在那巴拉巴拉說著,洛常林臉色已經鐵青。
「你先那邊坐著。」沐寒枝開口。
「行行行,我就說最後一句哈。」袁勛清了清嗓子,然後對著洛菲兒道:「別的我就不說了,那視頻的事什麼情況你比我清楚吧?如果你沒惡向膽邊生,想對別人下手,那視頻也出不來啊不是嗎?還有陸家的事,也是你們先幹壞事,把人給綁了送去的陸家,只能算你們咎由自取。所以說,別把自己說得多無辜,這世上比你們無辜的人多了去,不過人家沒你們這麼高調罷了。」
話音落,袁勛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順便拿了桃子開始啃,「我說完了,你們繼續。」
這下不僅是洛常林了,其餘兩人的臉色也不好看。因為很顯然,袁勛剛剛的話說的就是韓蓉跟洛菲兒,只差沒指名道姓了。
「還有什麼可說的,你如果想看我的笑話,那你現在應該滿意了吧?」洛常林冷哼了聲道。
「如果只是你的笑話,我在家也能看,沒必要親自來這看。」沐寒枝話語淡淡,偏偏說出來的話,足以氣死人。至少,眼前的洛常林是被氣著了。
見洛常林臉色鐵青,沐寒枝徑直道:「官司我可以替你解決。」
「你有那麼好心?你想要什麼。」洛常林狐疑地看著沐寒枝。
「我要知道當年她跟齊雲濤之間的事。」沐寒枝沉聲道。
「呵!只是這些的話,你為什麼不自己問她,你到底還想搞什麼?」冷笑了聲,明顯洛常林不相信沐寒枝。
他當然可以直接問洛錦溪,但是現在的洛錦溪已經不會再跟他解釋任何的事情了。如果他現在去問她的話,或許得到的答案,也是她故意說反了的。
當初的她要解釋,而他不信不聽,現在的他想聽,她卻沒有說的欲望。
沒有替自己多解釋什麼,沐寒枝徑直道:「你只要回答說不說就行。」
洛常林雖然想堅持不說,他看得出沐寒枝對洛錦溪還有感情,就讓他們之間永遠有根刺。可那畢竟不是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情,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沐寒枝說出來的條件就顯得有些誘人了。
他不想吃官司,所以最後他還是說了。
將當初關於洛錦溪跟齊雲濤的事情都說了,但他留了心眼,並沒有把自己當初做的那些事說了。就算沐寒枝說自己知道當初是他暗地裡下的那些黑手,但誰知道是不是他詐自己?
沐寒枝也沒有說破,正確地說,已經有了答案的事情,他根本懶得再去問,那是多此一舉。
可從洛常林口中得知當初洛錦溪面臨的壓力,以及經受的妥協,沐寒枝只覺得有塊石頭重重地壓著他。
「所以,當初是你為了逼她,用洛玉笙當籌碼?」沐寒枝知道洛錦溪一向最在意她的妹妹,但是為了她的妹妹,她卻險些付出自己的生命。
不,她付出了另一條命,他們孩子的命。
對於當初的事,說到底洛常林還是有那麼點愧疚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在之後的幾年裡,都沒有打過洛玉笙的主意。畢竟以洛玉笙的樣貌,如果洛常林想的話,大可以利用她做到很多事。
但他沒有,至少在她遇到祁鈺清之前,洛常林也沒想過用她攀附哪個家族,也是想讓她自己掌控婚姻的。
此時聽到沐寒枝的話,洛常林想也不想道:「我不僅是個父親,還是洛氏的總裁,當初齊雲濤喜歡錦溪,以齊家的家世,又有齊雲濤的喜歡,錦溪嫁過去,不管是她個人還是公司都是雙贏的局面。反觀你,當初只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上個大學還要勤工儉學,全天下又有多少父親能在你跟齊雲濤之間選擇你?」
雖然沐寒枝是站在洛常林的對立面,但是不得不承認,洛常林的這番話他是贊同的。因為如果是他自己的女兒,有這樣兩個身份完全不同的男生追求女兒的情況,沐寒枝自己也會偏向家世相當的那個。
不過洛常林錯就錯在,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不是洛錦溪的。而這一切的主體是洛錦溪,只要她自己決定好了,就算是她的父親,也不該逼迫她做另外的選擇,甚至還採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沐寒枝沒有再多問什麼,他來這的目的達到了,這就夠了。
「官司的事我會擺平。」沐寒枝淡淡說著,轉身掃了眼那邊優哉游哉的袁勛,「走了。」
「這麼快?」袁勛拿著還沒吃完的桃子,「不再多說兩句了?」
見沐寒枝就這麼走了,袁勛只好邊吃桃子邊追了上去。
幾天了,每天洛玉笙都能聽到關於洛氏不同的消息,直到今天,洛氏也算是被易了主。
「你說,我是不是很冷血啊?洛氏現在落到了胡董事手裡,我倒是一點也沒覺得不高興的。」洛玉笙給自己倒了杯啤酒,無聊地喝著。
夜深人靜地,兩人就坐在臥室外的陽台上,吃烤串喝啤酒。
洛玉笙的手藝好,烤制的烤串比外面的味道還好上幾分,祁鈺清雖然不太喜歡外面那些吃食,但是對於洛玉笙的手藝還是比較捧場的。
此時聽到她的話,看了眼她手裡的酒杯,「洛氏跟你又沒關係,如果NG集團到了別人手裡你還無動於衷,那才是冷血。」
「你說得也有道理,洛氏反正也落不到我手裡,洛菲兒心疼心疼就好,我湊什麼熱鬧啊。」洛玉笙輕笑說著,又喝了杯酒。
「多吃點少喝點。」祁鈺清說著。
「啤酒我還是能喝不少的,安啦。」洛玉笙不在意地說著,啤酒她可以喝不少的,而且在家裡,一點不帶怕的。
吃著吃著,洛玉笙有些意興闌珊,當看到祁鈺清坐在那安安靜靜地吃著一串烤翅,老實說,祁鈺清吃東西的樣子真的是斯斯文文的。
就是吧,有點太斯文了,讓洛玉笙有點……激起想要破壞的欲望。
想著,洛玉笙給祁鈺清倒了杯,「喝吧,多喝點。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喝得比我少呢?這樣顯得你不行啊。」
「我酒量沒你好。」祁鈺清微微皺眉。
「家裡又不是外邊,你還怕我把你給賣了呢?」洛玉笙無語地說著。
「我等一下還有一場視頻會議。」祁鈺清無奈道。
洛玉笙沒說話,直接湊上前,親了親他。
沒辦法,祁鈺清只好認命,喝了。
可他還沒吃兩口,又被倒了一杯。
這回祁鈺清沒說話,洛玉笙直接又親了親他。
得嘞,祁鈺清又喝了一杯。
再來……
「你這是吃定我了。」祁鈺清無奈,喝。
像是找到了好玩的遊戲,洛玉笙一邊倒酒,一邊親親,兩人玩得倒是挺開心的。
就是沒多久,祁鈺清就喝不動了,洛玉笙咬著個烤雞腿在一旁,單手托腮看著眼前的祁鈺清,「喝醉了沒呀?還認不認得我是誰?」
「別鬧。」祁鈺清顯然還算清醒,沒有被她逗弄。
洛玉笙把椅子搬到他身邊坐下,拿著手上的雞腿去逗弄他,「要不要來一口?」
聽話地低頭咬了口,祁鈺清有些熱地解了衣領的扣子。
背靠著祁鈺清的手臂,洛玉笙的頭枕在他的肩上,眼前是一片星空。嗯,A市已經很久沒看到這麼清晰的星空了,今天天氣真不錯……
「祁鈺清,你說,沐寒枝做這些到底是為自己,還是為我姐啊?」洛玉笙輕聲問著。
「為他自己。」祁鈺清想也不想道。
「你還真是一點幻想都不留給我,就算是事實,你好歹也委婉一點呀。」洛玉笙無奈道,畢竟添上她姐,這一切就顯得唯美了點嘛。
祁鈺清已經不想吃了,乾脆就將洛玉笙整個人半抱在懷裡,讓他靠在自己懷裡看星星。「那是因為他之前並不知道你姐姐在這件事裡扮演的角色,不過,如果他知道的話,那他肯定會帶上你姐姐那份。」
「如果他知道的話,怎麼還會把遺憾留到現在。」想到眼下姐姐跟沐寒枝的相處,洛玉笙不由笑了起來,「現在他可是自食其果了,我姐現在根本不跟他說話。讓他當初敢不信任我姐,活該!」
「他今天去洛家了,當初的事也知道了。」祁鈺清道。
「真的?」洛玉笙雖然想過沐寒枝可能會去找人問當初的事,但沒想到是直接問的她爸。畢竟眼下的情況,想保證她爸不說謊的話,還是得付出點什麼的。
想到洛玉笙一直關心的問題,祁鈺清道:「當初姐姐之所以會跟在齊雲濤身邊,是因為你爸用你來威脅她了。具體的沐寒枝沒說,不過你的存在本身就是能威脅到姐姐的最好砝碼。」
「沒毛病,我也猜到了。」洛玉笙淡淡笑了下,隨後輕嘆了聲,「我姐這個人啊,你別看她溫溫柔柔的,又很好欺負的樣子。如果你欺負我那幾年她醒著,肯定沒你好果子吃。小時候,她沒少因為我跟人打架的,在我面前,她從來沒有脆弱過。」
「祁鈺清,我姐這麼好,你說沐寒枝有什麼資格跟她在一起呢?」洛玉笙坐起身,看著身後的祁鈺清,帶著一絲壞笑,「所以,接下來你可不准幫他,我倒要看看他吃癟的樣子。」
「現在看得還不夠?」祁鈺清無奈淺笑。
「當然不夠了,我可是因為他受了不少罪的。你還記得我參加《野生》那會兒吧,因為他,我可是接連掉進水池裡七次啊,七次。那還只是開始呢,總之那時候我就發誓了,非得整死他不可。」洛玉笙說著,看向祁鈺清,「這段時間你幫他的事情也就算了,接下來不准有小動作。不然……我就搬家。」
「好,我保證不幫他。」祁鈺清肯定地點了點頭,看著眼前其實有些醉了的洛玉笙,也沒說什麼。
雖然可能是醉話,但也許,也是她的心裡話吧。
自家媳婦的小脾氣,他還是得順著的。
得到祁鈺清的肯定,洛玉笙心滿意足地窩在他懷裡,順便把自己沾了油的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祁鈺清,遇到你真好。」
「好嗎?我之前對你那麼差……」祁鈺清低聲說著。
「我知道你是個膽小鬼,正好我也是,所以我們在一起,才能達到負負得正的效果。」洛玉笙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
抱著懷裡的洛玉笙,祁鈺清也不由笑了起來。
相較於某個正在酒吧里喝酒的男人,他們兩個確實算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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