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們幹什麼!你們別推我!」
老張被人推開,差點跌坐在地上,陳燃趕緊上前扶著:「張叔,張叔你沒事吧?」
他抬頭看著那幾個工作人員,忍不住道:「你們這麼推一個老人家,好意思麼?」
「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搗亂也不看地方,這是你們搗亂的地方麼!」
工作人員不客氣道,「別再鬧事,不然我們就報警,把你們帶走,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瞎搗亂!」
說完,幾個工作人員便不再理會,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這種地方搗亂的。記住本站域名
陳燃聽了就想衝上去理論,被老張一把拉住。
「我沒事,我沒事,你別衝動,免得壞了大事啊!」
老張心中著急,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他哪裡知道許榮說的話竟然不算數,明明說好補償陳家,讓陳燃進部隊當兵的,怎麼這裡的人都說不認識許榮。
他不知道許榮身份特殊,更不知道此刻的許榮正外派執行任務,也根本來不及處理這件事。
只是聽艾龍那強硬的態度,心知不敢再衝動,要是真惹火了他們,沒準真不讓陳燃去了。
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畢竟當初那許榮可是自己承諾過的啊,怎麼現在……
老張臉上不表現出來,可眼裡的著急,卻絲毫掩飾不住。
要是沒能幫陳燃安排好出路,他怎麼跟死去的陳剛交代啊!
「張叔,不著急,咱們排隊,按流程來做就是了。」陳燃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知道老張著急,相信當初那個人的話,但現在並不是著急的時候。
「陳燃,你放心,張叔一定給你想辦法,不管怎麼樣,都給你弄部隊裡去!」
老張一咬牙,倔強不已,哪怕就是拼了命,他也要想辦法,幫陳燃找到出路。
「張叔,」陳燃輕輕笑了一聲,「你可對我有信心啊,咱就排隊登記,我肯定能上的。」
他的臉上滿是自信,掃視了一圈前頭一起來參加登記的人,陳燃心中更有底了。
他已經了解過了,徵兵的要求也詳細看過,就算沒有許榮幫忙打招呼,他也肯定沒問題!
「真的?」老張瞪圓了眼睛,心裡的著急,讓他都差點失去了分寸,難怪他緊張,認真打量了陳燃一眼,他一拍腦袋,「我可真是急糊塗了!你小子准行!一定行!」
他都是著急的,差點忘了,陳燃是什麼人?
敢跟惡狼廝殺,能打死三四百斤的打野豬,這是一般人麼?
不就當個兵,別人都能進部隊當兵,陳燃不行?開什麼玩笑!
「咱排隊!」陳燃道。
老張立刻點了點頭,微紅的眼睛裡,依舊有一絲擔心。
他心裡想著,要是那個許榮在這,那這事就是板上釘釘的了,解放軍同志說的話,從來就不會反悔。
陳燃一點都不著急,對他來說,就算沒能應徵入伍,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他可以打獵,也可以出去打工,總之自己並不懶惰,總是可以掙到一碗飯吃,給弟弟掙到學費的。
參加登記的人,一個個拍著隊,輪流進行初步登記。
等了有十幾分鐘,終於輪到陳燃。
他走上前,剛坐了下來,便傳來一道聲音。
「是你們?怎麼,不準備走後門了?」
艾龍看到老張,沒好氣道,「不是有個解放軍同志答應你,肯定可以讓你進部隊的?」
他最討厭的就是關係戶,要麼就是想進部隊混日子的!
那是軍隊!
是隨時要進入戰場,參加戰爭的隊伍,若是自己的戰友是這種人,誰敢放心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他們?
「我們不走後門,」陳燃看了艾龍一眼,對他的語氣有些不舒服,「不就是進部隊當兵麼,這也需要走後門?」
「是麼,不是什麼人都能進部隊的。」
艾龍看了陳燃一眼。
眼前的小子,眼神犀利,一眼看過去,好似一頭野獸,渾身強壯,哪怕穿得厚實,也能看出,肩寬臂圓,身體素質很好,身體條件的確是不錯。
但這脾氣,艾龍輕輕哼了一聲,「部隊不是養豬場,什麼人都能進。」
這就更是不客氣了。
老張一聽就急了,這傢伙是記仇麼,語氣之中分明就都是反感,他擔心是因為自己,惹惱了艾龍,急得臉色漲紅起來。
而陳燃一點都不著急,他看著艾龍,毫不客氣道:「是麼,那你怎麼進部隊的?」
一句話,頓時讓空氣中泛起了一陣火藥氣息!
幾個工作人員已經楞了,哪裡想到陳燃這麼強硬,敢直接跟艾龍頂起來了,他們正要上前攔著,艾龍卻是一笑,好似絲毫沒有生氣。
他走到陳燃面前,兩個人相距不過十公分,那雙犀利的眼神,盯著陳燃的眸子,散發著銳利的光!
周圍的人,都擔心艾龍會動手,那可就出大事了!
也有人覺得陳燃活該,誰讓他這麼狂妄,連解放軍同志都敢反駁,還敢說艾龍是豬?
「你覺得自己肯定能進部隊麼?」艾龍盯著陳燃,一字一句道。
「你能進,我就肯定能進。」
陳燃沒有一絲後退,同樣盯著艾龍,那眼神,比艾龍的還要可怕!
連惡狼陳燃都不怕,連三四百斤的野豬,陳燃都沒有絲毫畏懼,他甚至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艾龍這眼神?
空氣似乎瞬間變得凝固,周圍的人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硬氣的小子,別人巴不得笑臉相對,希望能給解放軍同志一個好印象,能讓自己家的孩子留下個好印象,陳燃倒是好,直接槓上了。
「好,給他登記表!」
艾龍轉頭看著工作人員道,「先讓他登記。」
他沒有權利不允許陳燃登記,這也是陳燃的權利,但他可不信,這樣的人能留在部隊!
就算陳燃進了部隊,他恐怕也會在新兵連的時候就被趕出來!
部隊那些老鳥,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刺頭,要麼將這種刺頭整得服服帖帖,要麼刺頭受不了,當了逃兵,無論哪一種,他都見多了。
陳燃臉色不變,平靜不已,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接過登記表,便認真填寫起來。
倒是老張,緊張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不時偷偷看艾龍一眼,又看陳燃一眼,生怕這事情要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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