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高山海急匆匆地跑來:「大牛,不好了,周憐莘來了!」
蔣清曲皺了皺眉頭,不耐煩道:「她來幹什麼?不想見。」
高山海一臉為難:「你還是去見見吧,周憐莘那脾氣,我沒辦法勸啊。」
蔣清曲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周憐莘就不是個講理的人。
等下鬧起來怎麼辦。
話音剛落,身後一身黑衣披風的周憐莘走了出來:「清曲。」
蔣清曲一臉無奈,語氣煩躁:「你來幹什麼?」
高山海看著兩人氣氛不對,就連忙退下去了。
周憐莘上來想拉起蔣清曲的衣服:「聽說你受傷了,我立馬就趕來了,給我看看你傷哪了?」
兩人拉扯間都沒發現院子外面偷偷站了一個人——林大熊。
原本林大熊深夜與豬朋狗友喝完酒以後才回家,沒想到回到家就聽見吳氏在哭喊。
說奶奶把銀子都拿來補貼大牛了。
這他哪能忍啊,家裡的錢可是有他的一份的。
他就急匆匆地來到大牛家,卻看見大牛和個女人拉拉扯扯。
林大熊氣急了,這個大牛的艷福這麼好?
現在面前的女人比大牛的媳婦還漂亮上許多。
不過,他們的聲音太小了,他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蔣清曲甩開周憐莘的手:「早就好了,不用你關心。」
「清曲,你不要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好嗎,我也是關心你啊,你看,我還給你帶了一大堆名貴藥材。」
「要不是家裡那株天山雪蓮給盜了,我都想一起拿來給你了。」
「我還特意為了不暴露你,拿麻袋裝著呢。」
這時,蔣清曲才發現了周憐莘旁邊的麻袋。
周憐莘外祖家裡世代從醫,這些名貴藥材應有盡有。
自小周憐莘的母親就經常來定遠侯府給蔣清曲的母親治病,所以兩人就認識了,也算是青梅竹馬。
他當年也是真的喜歡周憐莘,對她有求必應。
沒想到對方居然背叛他,和蔣清祈搞上了,還幫助蔣清祈來害自己。
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轉變心意來糾纏自己,這種居心不良的女人他可不敢惹。
蔣清曲面色鬆動,露出假笑想打發周憐莘:「那就謝謝你了。」
剛剛好他需要這些東西。
周憐莘看見蔣清曲笑了,心裡以為自己還有機會。
突然,她看見了蔣清曲手裡的木盆,裡面還有夏蓮衣換下來的衣服:「清曲,你怎麼拿著女人的衣服啊?你伺候那個女人幹什麼?」
蔣清曲皺了皺眉:「我愛伺候誰伺候誰,你管得著嗎?」
周憐莘掩面欲泣:「你是不是在怪我當時拋棄了你。」
蔣清曲撇過頭不看她:「已經不生氣了,沒感覺了。」
周憐莘看著這麼冷淡的蔣清曲,不甘心,接著說道:「你之前不是原諒我了嗎?那段時間我們不是如膠似漆嗎?你怎麼突然對我冷淡起來了?」
「你是不是怪我在慶功宴上給你下藥了?」
「我下次不會了。」
蔣清曲沒有說話,他並沒有原諒過周憐莘。
之前那段時間與她假意和好,也只是為了騙取那株天山雪蓮的位置,然後盜走進貢給太子心愛的貴妃娘娘。
天山雪蓮到手以後就想甩了她,沒想到差點就被這個女人占了便宜。
周憐莘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不能自拔,她哭訴著:「清曲,我和蔣清祈成親的這一年來我一直都沒忘記你啊?當時……當時是他給下藥了,我才嫁給他的。」
「他就是個畜生!」
蔣清曲冷笑了一下:「是嗎?那你剛和他成親的那段日子,不還幫他下藥謀害我嗎?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周憐莘眼底閃過一些心虛:「那……那是他逼我的。」
之前,她的確覺得蔣清祈樣樣比蔣清曲優秀,還溫柔體貼。
加上蔣清曲這個人看起來就不著調,還拈花惹草。
雖然蔣清祈身份地位和樣貌差蔣清曲一大截,但她還是在蔣清祈關心愛護下變心了。
沒想到婚後不久就發現了蔣清祈居然是個天閹!
她試過一大堆的方法,但對方仍然好不起來。
她可不能陪個太監過一輩子吧?
天長日久的,她就想起蔣清曲的好了。
這一年來,她沒有一天不後悔的,看著蔣清曲這張妖孽迷人的外表,她內心的渴望就越深。
周憐莘還在苦苦哀求:「清曲,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蔣清曲怕引起其他村民的注意,只好假意妥協:「你先回城裡吧,這裡太亂了也太累了,等我完成任務我就去找你。」
周憐莘點了點頭:「那我在城裡等你,你一定一定要來找我啊。」
她這才五步一回頭不舍地離開了。
林大熊跟了上去,看著周憐莘窈窕的背影,加上周圍荒無人煙的,就起了歹念。
他想撲上去,沒想到被周憐莘藏在周圍的侍衛捂著嘴抓到了。
侍衛恭敬問道:「小姐,這個男人意圖對你不軌,怎麼處理。」
周憐莘看著這滿臉色相的林大熊冷笑了一下:「帶回去吧,還有用……」
蔣清曲解決了麻煩,回到房間,看著面前一袋的藥材,拿出大夫開的方子,仔仔細細地把藥材挑揀了出來,用紙張裝成一袋一袋的,把大夫今早開的藥換了。
第二日,陽光正好。
夏蓮衣起床就發現了床邊的木輪子。
林奶奶從外面進來了,端著一大碗稀飯和一碟子炒雞蛋:「瓊玖起床了?快點吃些東西吧。」
她看著夏蓮衣盯著這輪子,就說道:「我想著你行動不便,原本是想去叫林大春給你做一個輪椅的。」
「沒想到這個林大春膽子這么小,昨天被嚇了一下,病得下不來床了,那我就親自給你做個輪椅吧。」
夏蓮衣心下感動,她能看得出來,面前的老人是真的把自己當成親孫女愛護了。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長輩的疼愛:「奶奶,你對我真好。」
林奶奶慈愛地看著她:「你進了我家的門,就是我的家人,我怎麼可能不疼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