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這身子給魏懷琛看了千萬遍

  林福子連忙道歉:「對不住啊,弟妹,我爺喊我呢,等下遲了他又發脾氣了。」

  他說完,就假裝要跑開。

  蔣清曲氣不過,拉住他的手不給走:「什麼人啊?對不起就完了?」

  林福子看計謀得逞,也悄無聲息地探了蔣清曲的脈搏。

  夏蓮衣看見蔣清曲要發火了,趕緊勸道:「福子哥,快走吧,我沒事的。」

  林福子轉身離開,眼底皆是晦暗不明的探究意味。

  看來手裡又要沾上些鮮血了。

  夏蓮衣拉著蔣清曲的袖子,勸道:「大牛哥,這福子是村長的孫子,還是別計較太多了。」

  蔣清曲才勉強咽下這口氣。

  這幫鄉巴佬,真沒素質!

  ——

  傍晚,私塾。

  教書的林翡在軟榻上打坐,閉目養神,林福子跑了過來:「先生,今天那個大牛回來了。」

  林翡冷笑一下,滿不在乎地聳肩:「死人也能復生?」

  林福子被林翡這副要笑不笑的樣子嚇到了,跪下求饒:「我真的親自把大牛殺了,連頭都砍了下來,這個大牛一定是假的。」

  「而且我探過脈息了,那個假大牛,內力深厚,武功不可小看。」

  林翡笑了笑,端起旁邊的茶水:「那個女人呢?」

  林福子想了想:「那個女人倒是沒有一點內力,根本不像太子那邊的人。」

  「而且假大牛非常在意她。」

  接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先生,要不我們將計就計,把那個假大牛的妻子抓了,威脅他。」

  林翡眼睛一暗,鄙夷道:「你是不是真的傻,誰會把心愛的女人拉下水,來執行這種鬼任務。」

  林福子回憶到今天的行為,說道:「但是我看那個假大牛在危急關頭的行為做不了假。」

  林翡冷笑一聲:「那也只是沒觸碰到那個男人最重要的東西,你看看吧,等到做重要選擇的時候,假大牛第一個扔下的就是她。」

  他盯著林福子,眼神沒有溫度:「那你知道現在該怎麼做了嗎?」

  林福子滿背冷汗地應下就出去了。

  ——

  夜晚,夏蓮衣家。

  夏蓮衣在隔壁洗漱,蔣清曲拿出太子給他的大牛遺物——一張紙條,破舊不堪,還有乾涸的血跡。

  據說是眼線從大牛肚子裡取出來的。

  上面寫了一些數字,好似密碼。

  夏蓮衣洗漱完畢回來,蔣清曲立馬把紙張收回懷中。

  夏蓮衣看著房內一張床犯了難。

  本來是想買兩張的,但被林大春的一句「兩夫妻為什麼不睡一張床」的問題給懟了回來。

  蔣清曲倒是無所謂,甚至有些期待。

  夏蓮衣看了看地面,

  地面是用泥土砸實的,潮濕又冷硬。

  睡地上沒有東西墊著,誰受得了?

  恐怕第二天起床就渾身淤青。

  夏蓮衣拿起一張床單:「要不,我們在中間拉個帘子吧。」

  蔣清曲眼底有些失望,無可奈何地答應了。

  兩人把床往下拉拉,離開牆面,在牆和床的間隙間綁上兩根長杆。

  夏蓮衣取了根繩子,綁在床兩邊的長杆上,把床單掛了上去。

  她搖著杆子,床單只是微晃:「你看還挺結實的。」

  她眼角含著笑意,對著蔣清曲笑了笑。

  蔣清曲發現現在夏蓮衣的性格開朗了許多,一點都不像那個膽小懦弱的小丫鬟了。

  雖然有了帘子,但帘子不夠厚,而且還有個男人。

  夏蓮衣把棉衣脫了睡覺,心下有些害羞,便說道:「大牛哥,要不把燈吹了吧,我……我脫個衣服。」

  蔣清曲吹燈以後,夏蓮衣雖然動作已經克制到很小聲了,但還是發出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蔣清曲作為練武之人,耳力極佳,這聲音在他聽了格外誘惑。

  他從來都是隨心所欲的主兒,他轉頭,輕撩開帘子。

  在夜裡,他的視線也是非常好的,他看著小丫鬟一件一件地脫掉衣服。

  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他咽了咽口水,下腹一熱。

  夏蓮衣脫剩下一條單薄裡衣後,就輕手輕腳地鑽進了被窩裡。

  沒看盡興的蔣清曲心裡生了一絲暴戾。

  這具身體,魏懷琛肯定看過千遍萬遍了,就算沒同房,也摸過親過。

  怎麼到他這就要餓著。

  一想到夏蓮衣紅著眼眶在別的男人懷中苦苦哀求,還要被別的男人侵犯到哭出來。

  他內心就有個野獸般的聲音在勸他。

  去擁有她!

  讓她在他的掌控下輕吟。

  掠奪她的一切!

  蔣清曲在黑暗中的眼神已經把夏蓮衣扒了個遍。

  夏蓮衣見蔣清曲許久沒動靜,問道:「大牛哥,你還沒好嗎?」

  「是不是看不見路啊,我已經換好了,你可以點燈了。」

  蔣清曲被這聲打斷了想法,現在還不是時候。

  再晚些,他是絕對會讓這個小丫鬟在他懷裡軟下骨頭的。

  ——

  大半夜,窗外冷風呼嘯,在這寂靜的夜晚。

  有人拿著一個鐵製釘耙來到夏蓮衣他們居住的房子外。

  一陣巨大的「咚!」聲,在這安靜無聲的地方就像驚雷,蔣清曲與夏蓮衣頭上的枕頭被刺穿。

  兩人被驚得連忙睜開眼,被這一動靜嚇醒了。

  兩人捂著心臟,心都快跳出來了。

  蔣清曲起身,向外跑去,沒看見人,只看見釘耙插進了牆裡。

  這破房子的牆壁雖然不堅固,但要一下子把這釘耙插進去,這人肯定是個會武功的。

  夏蓮衣在房內驚魂未定,她踉踉蹌蹌地摸黑去把油燈點著。

  看著這距離自己腦袋只有一寸之遙的釘耙,顫抖不止,要是他們不是為了掛床單把床往下拉了一些。

  現在就要腦漿迸發,命喪黃泉了。

  但是為什麼會有人要針對她,或者不是她?

  蔣清曲回了房,夏蓮衣還沒緩過神來:「大牛哥,這怎麼回事啊?」

  蔣清曲含糊說道:「應該是有人盯上我們了。」

  白日裡那個老頭的話語惹人深思,看來要去後山看看了。

  他不覺得今晚的事是那個風一吹就要倒的老人幹得出來的。

  夏蓮衣黛眉微蹙,疑惑地問道:「那會是誰呢?」

  她心底冒出一個名字,就是林其瀝的哥哥,她覺得這個人也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