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在這深宮中,他也不怕魏暮言生存不下去了。
宮人接著補充道:「那個男人……男人的背影好像雲悠大師!」
「奴才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余令舟已經心急如焚,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夏蓮衣了。
雖然知道太子陷害人用錯了方法。
蓮衣與麗妃兩人都是女子,出不了什麼事情。
但現在他還是憂心忡忡。
他已經不想聽他們你來我往地問答了,便說道:「既然事關麗妃娘娘,那就讓神女進去看看吧,兩人都是女子,也方便些。」
皇帝這才發現了旁邊站著的神音。
太子眼裡閃過得意,故意問道:「神女,怎麼不見雲悠大師呢?你們不是向來都是一起行動的嗎?」
「難道裡面真的是……」
這句話更是讓眾人浮想聯翩,甚至已經篤定了雲悠大師與麗妃在房裡做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才會讓太子在這兒守這麼久。
神音沒有回答,現在不知道太子在搞什麼把戲,貿然回答,只會被抓住話柄。
她對著皇帝說道:「臣先進去看看情況。」
皇帝此時心痛不已,在這麼多大臣面前丟了臉面,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就允了神音,讓她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神音推開了房門,卻看見一身丫鬟衣服的夏蓮衣,有些震驚!
夏蓮衣連忙上前在神音耳邊,悄悄把事情的來源經過說了一遍,神音立馬就明白了。
房外的太子等了半天,沒聽見神音的尖叫,他故意喊道:「神女,你是不是嚇傻了。」
「孤親自來看看!」他就起身進去了。
皇帝此刻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也帶著大臣們闖了進去。
本以為入目會是一副不堪的樣子,但眾人進去以後,只見到衣衫整齊躺在床上的麗妃,和旁邊站著的小丫鬟。
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夏蓮衣裝作沒見過這個場面,連忙下跪,低著頭不敢言語。
余令舟看見夏蓮衣安好,嘴角壓抑不住地上揚。
魏暮言則是連忙跑到麗妃身邊,哭道:「母妃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皇帝也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場景,發現並沒有什麼男人!
他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面子保住了,緩過神來以後就對著太子破口大罵:「你在發什麼瘋,你說的男人呢!」
「你在誣陷你的母妃!」
皇帝用了誣陷這詞就已經證明了他是認為太子錯了。
在場的大臣腦子都混亂了,這太子是犯的什麼渾啊?
無緣無故地冤枉后妃偷人?
現在場上的形勢,兩極反轉——瑟瑟發抖的變成了太子。
太子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把「雲悠大師」推進房間的,怎麼現在人不在屋裡?
他明明就在門口守到現在,生怕出了差錯,怎麼就還是出問題了呢?
雲悠大師呢?怎麼現在就是個小丫鬟了?
余令舟這個時候發話了:「皇上,臣看太子殿下這是用心不良!」
誰來說這句話都不合適,只有餘令舟說合適,因為他是明面上「四皇子」黨的人。
他來針對太子是最合適不過的。
太子也惱了,知曉今日肯定是逃不過余令舟的為難,他只能死不承認:「余令舟,你別瞎說!」
他把鍋甩給了旁邊的宮人:「肯定是他們看錯了!」
余令舟冷笑一聲:「皇上,要是沒有太子的指示,這麼大事,宮人們敢胡說嗎?」
「而且太子都沒求證,就篤定了麗妃娘娘偷人,這簡直就是把謀害寫在臉上了!」
他今日勢必要讓這個太子嘗嘗被潑髒水的滋味!
「你!」太子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麼。
神音也站出來說話了:「皇上,臣能證明麗妃娘娘沒有與外男有染。」
她指著跪著的夏蓮衣說道:「這是臣的貼身丫鬟,麗妃娘娘暈倒了以後,臣命令她來照顧麗妃娘娘的。」
夏蓮衣連忙說道:「奴婢……奴婢沒有看見有什麼男人來過。」
如今種種跡象都證明了麗妃的清白,皇帝也放下心來。
要不他一個皇帝被妃子綠了,還要面子嗎?
太子突然意識到了那個雲悠大師可能就是面前的小丫鬟!
雖然很離譜,但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他還想說什麼,卻被皇帝打斷了。
「夠了!」皇帝怒了,「你別狡辯太多了,現在很明顯就是麗妃沒有偷人,所以錯在你!」
「太子誣陷母妃,以下犯上,視為不孝,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太子呼吸一滯,連喊冤枉,但他沒想到更慘的還在後面呢。
余令舟不可能就這樣子放過太子,他故意問道:「神女,我還想問問為什麼麗妃會突然暈倒呢?」
神音立馬接上:「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但我知道麗妃娘娘是與貴妃娘娘獨處過一段時間。」
這句話在這種情況下就變了味。
魏暮言想火上澆油,用自己的手指甲把麗妃的手腕刮出了幾道血痕,故意說道:「母妃……母妃,怎麼受傷了?」
皇上聽聞連忙上前查看,果然看見麗妃滲著血絲的手。
魏暮言眼裡飽含淚水:「父皇,是不是有人打了母妃啊。」
「要不怎麼可能會有抓痕。」
眾大臣是低著頭不敢抬頭看現場,一聽見抓痕就刻板地認為這是女子打架才留下的。
皇帝很明顯也是這樣子認為的,這貴妃與麗妃打架了?
然後把人給打暈了?
魏暮言還在哭:「父皇,你可要替母妃討個公道啊。」
皇帝此時也是騎虎難下,如果無人知道的話,他還可以敷衍一下,但現在這麼多人在這兒看著呢。
今日要是沒解決好,都不知道自己這個皇帝的面子往哪擱。
皇帝安慰魏暮言道:「言兒別擔心,父皇會給你母妃一個公道的。」
「先把太子打上二十大板吧!」
太子就這樣被拖了下去,慘叫聲此起彼伏,在眾人面前丟盡了面子。
太子黨也被震懾到了,皇帝就這樣當眾處置了儲君,很明顯就是不在乎了。
現在太子黨人心惶惶,都在想著怎麼保全其身。
還是高丞相先反應了過來:「臣突然想起來還有公事未辦就先行告退了。」
其他的大臣也連忙有樣學樣地離開了。
就剩下余令舟這個膽大的還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