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王爺!」
裕王妃走進了院子。
魏懷琛見到她心情更差了,他怎麼忘了裕王妃這幾日已經被放了出來。
那以後豈不是時不時就要再見到她?
裕王妃快步走到魏懷琛面前,想往偏房裡看去,卻被魏懷琛伸手攔住了。
裕王妃妒忌到眼裡冒火:「我只是想看看王爺新帶回來的妹妹,王爺有必要覺得我會吃了她嗎?」
魏懷琛不吃這套,沒好氣地回道:「王妃自己心裡清楚,有些東西不需要本王說得太明白。」
裕王妃吃癟只好收手,向著另外的人發火:「漣漪,你傻站著幹什麼,這地都沒掃乾淨!」
這個名字一出,房內的夏蓮衣被嚇了一跳,但她即刻又反應過來,裕王妃現在應該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
這個「蓮衣」是叫誰呢?
接著有道聲音響起:「王妃恕罪,奴婢剛剛是去給王爺端早膳了。」
這個聲音,夏蓮衣認的,就是之前魏懷琛帶她回王府那天,與楚鈴蘭在門口等候的丫鬟。
她當時還有些好奇,這個丫鬟怎麼這麼像楚鈴蘭,他以為魏懷琛是喜歡這種長相的女子呢。
她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個不敢置信的想法。
楚鈴蘭與她有幾分相像,她還可以說是巧合。
但現在這個女子像楚鈴蘭,那也是會和自己相像的。
但她居然也叫漣漪?
這個發現可把夏蓮衣驚呆了,腦海里閃過蔣清曲之前的那句話「楚鈴蘭是你的替代品。」
難道魏懷琛真的喜歡自己?
接著她暗自否定,不可能的,魏懷琛怎麼可能喜歡自己呢?
她與魏懷琛相識八年了,除了剛入府的第一年,兩人關係親如兄妹。
後來的七年,也只是說過幾句話,而且都是魏懷琛自己問她的,接著就再無交集。
她雖然沒有愛過人,但也明白愛一個人不可能是這樣子的。
但現在的這一切又怎麼解釋得通呢?
夏蓮衣被這一切一切的問題打暈了,揉了揉太陽穴,被剛剛敷衍完裕王妃走進來的魏懷琛看見了。
魏懷琛連忙上前,用他寬厚的大掌替夏蓮衣按摩頭部:「蓮兒,頭又疼了?」
夏蓮衣假裝害怕,試探地問道:「剛剛王妃是不是喊妾的名字了,妾有些害怕,王妃發現妾的身份了?」
魏懷琛連忙安慰道:「沒有,是叫一個丫鬟,她叫漣漪,水字旁的那個。」
接著他覺得不妥當,要是下次還嚇到小丫鬟怎麼辦。
小丫鬟膽小,嚇出什麼好歹就不行了。
他叫來向福:「去叫漣漪那個丫鬟換個名字吧。」
夏蓮衣假裝勸道:「這孩子名字都是父母精心取的,就這樣子讓人家改了不好吧。」
魏懷琛不在意地說道:「這個丫鬟原本就是個孤女,本王是看像你才買回來的。」
這下,夏蓮衣沒辦法騙自己了。
魏懷琛可能真的對自己有情。
她也更確定了一點,這個魏懷琛不是正常人。
他根本不會怎麼去愛一個人,這樣畸形的感情只會讓自己越來越痛苦……
她的目光黯淡了下來,蔣太妃是個瘋子,魏懷琛也是個瘋子,自己要怎麼逃離這兩個瘋子呢?
——
第二日,魏懷琛起身,今日他要出門去赴好友的宴請。
但讓他驚訝的是,他起身時,夏蓮衣居然會主動躺進她懷裡,嬌嬌柔柔地說道:「王爺,妾會想你的。」
夏蓮衣昨日知道了漣漪像自己,就已經推測出漣漪是蔣太妃的眼線。
畢竟蔣太妃怎麼可能容忍一個和自己相像的卑微女子待在魏懷琛身邊呢?
她想到了一個主意可以治治漣漪了。
漣漪是蔣太妃的人,走了一個漣漪,肯定還有下一個。
魏懷琛是蔣太妃的兒子,肯定不會對自己母妃太過於苛刻。
那就只能委屈一下裕王妃了,讓裕王妃來禁止蔣太妃安排人進府。
現在只要誣陷漣漪謀害的是裕王妃就行了。
首先她要激得裕王妃生氣,讓裕王妃的胎兒不穩……
魏懷琛自然樂得看見夏蓮衣對自己這麼主動,低頭想要吻住夏蓮衣的唇。
沒想到夏蓮衣居然躲開了:「王爺,這早晨都沒漱口呢。」
魏懷琛聽後,大掌忽然拖住她的腰臀,將她往上提了些:「小沒良心的,嫌棄本王是吧?」
接著在她白皙的脖頸間吸吮了片刻,留下朵朵紅梅,眼神裡帶著炙熱。
但如今又拿她沒辦法,只好笑罵道:「你也就得意這幾天了,等你身體好了以後,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夏蓮衣見第一步已經完成,就不願意和魏懷琛糾纏下去:「王爺,快去吧。」
她輕輕推搡著魏懷琛讓他下床,魏懷琛只好放開她,欲求不滿地走了。
過不了多久。
漣漪走了進來:「蓮主子,今日天氣這麼好,不出去走走嗎?」
她是特意來看夏蓮衣的,她有些奇怪,為什麼都兩天了夏蓮衣還沒死掉,明明看起來風一吹就倒,身體素質居然這麼好嗎?
夏蓮衣看見人進來了,藏起眼底算計的目光,假裝說道:「那我們去王妃那兒拜訪一下吧。」江雪有些驚訝:「蓮主子,這裕王妃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主啊。」
夏蓮衣喝了杯熱茶,假裝苦惱道:「我也知道啊,但是王妃是正妻,而我是妾,我不能這麼沒規矩。」
江雪也就不再勸了,出門時,夏蓮衣見漣漪還在跟著,現在可還不是漣漪出場的時候。
她把漣漪支開了:「哎喲,桌子上給王妃準備的見面禮忘拿了,漣漪,你幫我去取一下吧。」
漣漪說道:「奴婢知道了,不過奴婢按照王爺的命令改名了,改為了素梅。」
「素梅?」夏蓮衣知道這個名字,與自己小時候來家裡欺負自己的表妹名字一樣!
她打量了一下漣漪:「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呀?」
漣漪說道:「這是奴婢的小名,家中長輩取的。」
夏蓮衣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的是自己的表妹,但現在這些都無所謂了。
以前的自己已經死了,她與前禮部尚書之女已經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