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維楨得知此事後非常高興,特地去了他們三個的小書房巡視指導,不僅給他們推薦合適的參考書目,還給他們指導了論述文體的書寫格式,這可比他們自個兒瞎寫強多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篇好的文章光憑一時靈感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細細雕琢打磨,三個小朋友最近的玩樂時間都變少了,一有空就鑽書房裡寫文章,如此過了一旬的時間,他們的文章終於寫出來了。
最後拿到他們的文章時,葉蓁蓁還有些難以置信,因為水平太高了,實在不像是他們這個年齡能夠寫得出來的。
這幾個孩子的文章是根據自己此前的論點進行縱深論述,其中引經據典,有理有據,還提出了不少稚嫩卻充滿閃光點的想法,這一點難能可貴。
寧康進學的時間不長,寫出來的文章稍顯稚嫩一些,但是崔執明和崔執端的文章中無論是遣詞造句還是行文脈絡都初見成熟,葉蓁蓁不知道他們在同齡人間處於什麼水平,只看崔維楨驚喜自豪的模樣就知道差不到哪裡去。
他雖然很滿意,但在孩子們的面前並沒有太過誇獎,而是把批閱過的文章交給孩子們,讓他們繼續修改精進後就離開了。
崔執端幾人老老實實地應下,但是神色間難掩失望。
葉蓁蓁朝窗外看了一眼,臉上難掩笑意:「你們已經寫得很好了,執端他爹雖然沒有當面誇你們,但是他昨兒個就在書房給故交好友寫信把你們誇了個遍了。」
「真的嗎?」崔執端欣喜地問:「爹爹真的寫信誇我了嗎?」
葉蓁蓁點頭,昨晚還是她親自磨的墨呢,咳咳,她沒說的是,她也寫信曬娃了——沒辦法,自家娃這麼優秀,不曬一曬都對不起自己的辛苦培養。
想必在這一點上崔維楨與她是有共同語言的。
得知被「曬」的娃們都很高興,帶著點兒羞澀、不好意思,又非常激動地簇擁到葉蓁蓁的面前,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
「夫人,夫人,知府大人寫了很多封信誇我們嗎?」
「叔母,我們每個人都被叔父誇了嗎?」
「爹爹都是怎麼誇我們的?娘,您就和我們說一說吧。」
……
葉蓁蓁好不容易才擺脫掉孩子們的糾纏,滿頭大汗地離開書房,這些小子撒嬌的手段又見長了,她差點出不來了。
待看到在樹下負手而立的崔維楨時,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講義氣!」
他倒好,講完就跑,留下她哄孩子,可把她給累壞了。
崔維楨非常識趣地上前賠禮道歉,拿出帕子替她擦去額頭的汗濕,心中暗暗不解,那群小子得多難纏才讓蓁兒在深秋累出汗來?
不過他不敢問就是了。
他非常機智地轉移話題:「冬天快要來了,團團和圓圓的住所看起來還不太保暖,我已經吩咐張三派遣匠人修建地暖,這幾天後花園人多眼雜,你和娘暫且先不要過去。若是覺得悶了,可以來前頭的小花園散散步。」
「沒關係,幾天的時間還是忍得住的。」
葉蓁蓁被轉移了注意力,一心放在她心愛的大熊貓身上了:「竹熊喜冷怕熱,室內得預留一些加濕措施,免得地暖太熱把團團和圓圓給悶著了。不過這些我稍後囑咐大熊和二熊兩兄弟就是了,他們都是養竹熊的好手,肯定有經驗。」
至於大熊貓過冬的食物,她早就準備好了,新買的莊子裡種了一大片竹子,並囑咐莊戶做好防寒措施,保證她家可愛的團團圓圓母子倆在大冬天也能吃到新鮮的竹子。
葉蓁蓁越說越是心癢難耐,直接轉道去後花園擼大熊貓了。
被拋棄在外頭的崔維楨:「……」
此時此刻,他著實有些後悔給蓁兒送竹熊了——每次和熊貓玩起來都顧不上他,不得不說,他還是有些小嫉妒的。
葉蓁蓁玩個盡興,出來後發現崔維楨還在,此時正一個人坐在亭子裡臨湖喝茶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一聲走過去:「你怎麼不進去和團團圓圓一塊兒玩?圓圓昨兒個才洗了澡,黑是黑,白是白,跟個糯米糰子似的,可愛極了!」
崔維楨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待會兒想吃糯米糰子。」
葉蓁蓁:「……」
這真的不是在內涵什麼嗎?
不過把人丟在外頭大半天,葉蓁蓁有些底氣不足:「好吧,好吧,我給你做竹熊樣的糯米糰子。」
最好是肉嘟嘟、彈牙軟糯的糰子,輕輕地咬一口,就像咬在熊貓肉嘟嘟的身上一樣——
當然,在此申明一下,她可從來都沒有咬過團團和圓圓哦,只是那個華夏人沒有咬一口大熊貓的衝動呢,肉嘟嘟、胖乎乎的,口感肯定妙極了。
可惜作為普通華夏人的一員,就算葉蓁蓁如今坐擁兩隻熊貓,這個夙願還是無法實現,只好多吃幾顆糯米糰子聊以慰藉了。
崔維楨就這麼看著蓁兒的表情幾番變化,又是皺眉又是傻笑,要不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人,還以為她是少女懷春了呢。
即便如此,崔維楨還是不高興地在她額頭彈了一下:「你在想什麼呢?」
葉蓁蓁吃痛,捂住額頭瞪他:「你不是想吃糯米糰子嗎?我在想怎麼給你做呢。」
糯米糰子怎麼做還需要想?
崔維楨嘴角一抽,這些話他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的,他再次彈了一個腦瓜崩:「下次不許在我面前走神。」
小心眼,霸道!
葉蓁蓁腹誹,長長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她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成功地取悅了崔維楨,方才那點兒怨氣立馬消失殆盡,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乖。」
「討厭!我又不是小孩子。」
葉蓁蓁拍下他的手,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受用得很,口是心非說的就是她了。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喝喝茶聊聊天了,不過沒多久就以葉蓁蓁喝到一嘴熊貓毛為結束,她只好悻悻地回房換掉沾了一身毛的衣裳,當然,免得不還得承受崔維楨的念叨就是了。
吃醋的男人真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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