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戲謔的看向了太子:「咱們這些人數太子最尊貴,肯定是來看太子的,正好太子妃喜歡引薦人,讓太子妃回頭和皇后娘娘說一下吧。」
太子大怒。
許念巧之前做的那樁事,已經成了他們幾個的笑話,有事沒事三皇子就拿出來嘲笑嘲笑。
其實從前三皇子不這麼頻繁的針對太子。
某次許念巧進宮和董氏碰見了,董氏肚子挺大的,走路姿勢有些難看,被許念巧嘲笑一通,董氏回去就哭了。
自此以後三皇子就恨上了太子妃。
太子冷笑:「本宮才封了一位側妃,府上不需要人。倒是董氏生產在即,三弟身邊缺少女人伺候,讓朱妃娘娘和皇后娘娘說一說吧。」
他們幾個心知肚明,康嫻郡主和廣平王妃只是一時的風光,皇帝不過拿她們做做樣子以表關懷。
三皇子又推給了五皇子:「康嫻郡主是老五的表妹吧?皇后娘娘沒讓你倆見過面?」
五皇子很生氣:「少來給我拉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她一未出閣小姐,我怎麼和她見面?四嫂最是賢惠,這等福氣讓四哥去享吧。」
四皇子:「?」
康嫻郡主長相肯定足夠各個皇子看上,可她身份擺在這裡,絕對不能當侍妾的。
當側妃的話,眾人心裡一方面嫌棄對方不夠莊重跑這裡偷看自己。
大老爺們兒跑去偷看一群小姐已經是很讓人唾棄的行為。
一個大家閨秀跑來偷看一群大老爺們兒,而且旁邊還有這位小姐的親生母親……這事情要是宣揚出去,康嫻郡主別想嫁人了。
好在他們看在皇帝的面上,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另一方面他們嫌棄對方的家世對自己沒有助益。
各個皇子的側妃,大都是從地方一些重要官員的女兒之中選擇,好籠絡下邊的人心。
康嫻郡主是一個都不占,廣平那種巴掌大的小地方,不值得各個皇子看上眼。
劉煊懶得和他們掰扯這些,恰好皇帝突然宣太子過去,他找了個藉口便回王府了。
胡皇后那邊耳聰目明,很快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她在心裡把康嫻和廣平王妃暗罵一通,讓人把康嫻郡主叫了過來。
胡皇后知道皇帝心意,這些日子她對康嫻郡主都是和藹可親的,今天也不例外。
她先拉著康嫻的手說了一些家常話,而後又笑道:「康嫻年齡大了,也該想想婚事。本宮知道你們在喪期,說這些不合適,但一來二去耽擱時間……你們是怎麼想的?」
康嫻低頭不語。
廣平王妃笑著道:「康嫻從小被她父親寵壞了,得找個疼她的……我倒是覺著九皇子不錯。不過,京城裡若有未婚配的公侯世子,還請皇后娘娘看看他們的人品家底。」
這對母女的胃口這麼大,一時間讓皇后都懵了。
就算她是皇后,也不好意思向廣平王妃說的這樣的人家張羅這樣的婚事。
這絕對會大大的得罪人。
原本胡皇后還想著給康嫻郡主找一個家世不錯人品不錯的丈夫,現在想想,自己心裡盤算的那些人選,這對母女壓根看不上眼。
到時候耽擱人家男方不說,還會被這對母女倆埋怨沒給她們挑好的。
而這對母女看得上眼的……不是胡皇后埋汰她們這對母女,人家有家底有樣貌有人品的公侯世子,連皇室公主都青睞得不行,更不要提其它豪門貴女,哪裡輪的上她倆去挑啊?
至於九皇子——暗搓搓向景妃示好,表示自家女兒想當皇妃的好幾個了,人家要麼模樣比康嫻好,要麼背景比康嫻硬。
胡皇后笑著敷衍了幾句,讓她們離開了。
這時候外頭的小宮女傳來了一個消息。
胡皇后面上一喜:「真的?!」
......
文姒姒正和劉煊用著晚膳,她給劉煊倒了一杯酒:「殿下這次順利回來,是該好好慶祝慶祝。」
近來文姒姒還不能喝酒,她以茶代酒和劉煊碰杯喝了一口,剛剛放下茶盞,宮裡的眼線來了消息。
劉煊看過遞出來的紙條:「皇帝撤了太子在朝中一切職務,讓他在府上養病。」
文姒姒多少日子沒有見過太子了,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她心裡有點驚訝:「咦,太子病了麼?」
劉煊眯了眯眼睛:「今天下午我在宮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怎麼?王妃很擔心太子?」
文姒姒笑笑,沒說什麼,只是給劉煊夾了一塊燒鹿筋:「殿下還是先吃飯吧。」
劉煊把文姒姒夾的菜吃了。
這些天文姒姒沒有什麼胃口,她一向吃的不多,看劉煊各樣菜品都嘗了嘗,她也跟著吃了一點。
晚些時候文姒姒伺候他寬衣,剛剛把身上厚重的蟒袍脫了,劉煊突然一把握住了文姒姒的手腕,把她按在了床上:「王妃真擔心太子?」
文姒姒氣力不足,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笑著去推劉煊:「殿下在胡說八道什麼?我關心太子做什麼?不過隨口一問,看宮裡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煊生性便有些多疑。
他也知道文姒姒是看不上太子的,倘若她看得上太子,當初也不會想方設法來嫁自己了。
不知道為什麼,劉煊依舊很厭惡太子,他表面上倒沒有顯露出來,心裡卻總想殺了太子。
劉煊捏著文姒姒的下巴,她唇瓣淡紅,沒有擦任何胭脂,看著卻無比的惑人,他低頭咬了一口:「一點都不喜歡他?」
文姒姒點了點頭。
劉煊重重抵著她:「那你喜歡誰?」
莫名其妙的,文姒姒耳朵突然紅了,一直紅到了脖頸處,她不好意思去看劉煊深邃的眸子,自己支支吾吾的又說不出一句話來。
劉煊大手握住了文姒姒纖細柔軟的小手,看著她此時此刻的情態,繼續逼問她:「嗯?喜歡誰?」
文姒姒這回真不好意思了,有些話總是無法當著人的面開口的。
她把臉埋在了劉煊的肩頸處裝睡。
劉煊感覺到些許溫軟的感覺,把她下巴抬了起來又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