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以軍法論處!

  毛欣蘭忽然笑了,「鄭大河你說你我有情,你如今還要繼續堅持嗎?」

  頓了頓,毛欣蘭補充了一句,「想清楚了再說。機會可就只有這麼一次,不會有第二次了。」

  鄭大河咬牙道,「這當然是真的!你我——」

  毛欣蘭皺眉打斷鄭大河的話,「夠了,別再說什麼你我月下有約,互訴衷腸的話了。我聽夠了。 ✳✲

  我問你幾個問題,我最喜歡吃什麼菜,最討厭吃什麼菜,最喜歡的水果是什麼,最討厭的水果又是什麼?說吧。」

  鄭大河傻眼了,這些問題他一個都不知道!

  毛欣蘭見鄭大河啞巴了,催促道,「說啊!不就是讓你回答我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這很難回答嗎?

  你不是都跟我情定終生了,難道能連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都不知道?」

  恬兒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毛欣蘭,「欣蘭姐姐真厲害!」

  雲悅也是欣慰不已地看著毛欣蘭,她在軍營果然沒白待,真是歷練出來了。

  「鄭大河說啊,本官也想知道。」程二郎也隨著毛欣蘭一起催促。

  鄭大河急得背後都是冷汗,嘴唇抿了又抿,支支吾吾地開口,「她——她最喜歡吃的是——是肉,最——最不喜歡吃的是菜。」

  程二郎皺眉,「具體點!什麼肉,什麼菜。」

  「是——是羊肉!菜——菜最不喜歡的——是白菜!」

  毛欣蘭笑眯眯地問,「確定嗎?要不要再改啊?」

  鄭大河心裡頓時咯噔起來,忙道,「我記錯了,你最喜歡吃的是牛肉,最不喜歡的菜——菜是青菜。」

  毛欣蘭的臉倏地沉下來,「我最喜歡吃的是雞肉!最不喜歡的菜是蘿蔔!

  你通通回答錯了!別擔心,還有我最喜歡吃的水果是什麼,最討厭的水果是什麼,這兩樣你還沒回答呢。趕緊回吧。」

  回答錯了!

  鄭大河雙眼猛地向外一凸,腦子「嗡嗡嗡——」響,恨不得立馬暈了才好。

  「你最喜歡的水果是——是橘子。」

  程二郎笑了,「你確定嗎?」

  鄭大河喃喃道,「不——不是橘子,是——是蘋果。」

  程二郎重重一拍驚堂木,讓三魂七魄沒了一半的鄭大河回過神,「錯!鄭大河你還要嘴硬說你同毛百戶有私情不成?在場眾人都不是傻子,若你跟毛百戶真的有情,你能連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都說錯?大家覺得這可能嗎?」

  事情發展到這裡,已經沒人相信鄭大河了。

  「鄭大河,如果以軍法處置的話,你這條命怕是就保不住了。」毛欣蘭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

  鄭大河雙腿一軟,直直跌倒在地上,身子顫個不停,眼裡的恐懼驚慌幾乎要化為實質溢出來。

  苗氏解恨道,「這鄭大河也會知道怕啊!往欣蘭身上潑髒水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怕呢?」

  雲悅寬慰道,「娘您就別難受了。惡有惡報啊,這不是很好嗎?還有欣蘭也是真的長進了,遇到這樣的事,自己都能輕易地處理好。舅舅想來一定會很高興。」

  說起毛一帆,恬兒不由好奇了,「毛叔叔怎麼沒過來呢?」

  雲悅回道,「避嫌。」

  毛一帆如果出現在這裡,那就顯得有些仗勢欺人了,容易落人口舌。

  雖然毛一帆是很想來現場幫毛欣蘭撐腰,可思慮再三,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雲悅想著回頭可得跟毛一帆好好說說毛欣蘭在公堂上的表現,想來他一定會十分欣慰自豪!

  真是虎父無犬女啊!

  鄭大河怕過以後,就是擔心自己的小命了,他不想死!他還那麼年輕,連個兒子都沒有,他怎麼能死呢?不行!

  不等鄭大河開口求饒,毛欣蘭又道,「如果你不是主謀,而是被人攛掇的,那罪責就要小多了。」

  鄭大河眼睛一亮,忙不迭道,「我——我是被人攛掇的!毛百戶你就原諒我一次吧!

  是那人說如果我不聽她的話,就要殺了我!我——我沒法子,這才只能照著她的話做啊!毛百戶你就原諒我吧!」

  軟骨頭!窩囊廢!

  雲悅對鄭大河是一千個一萬個看不上,出事了,鄭大河就只會將所有的責任都往別人身上推。

  雲悅和程二郎可是將事情查了個一清二楚。

  葡萄只是給樂鄭大河銀錢珠寶,威脅什麼的可沒有。

  鄭大河被金銀迷了眼,還有如果能娶到毛欣蘭,他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就少不了,這才動了心。

  現在出了事,他就成被逼的,是無辜的。

  沒骨頭!這種人妥妥的敗類人渣!

  毛欣蘭也知道鄭大河說的是假話,不過這會兒她懶得跟鄭大河計較,戳穿他噁心猙獰的真面目,只問道,「哦?真的是有人主使你?那人是誰啊?」

  鄭大河只想活命,一聽毛欣蘭發問,立即就賣了葡萄,「是一個叫葡萄的丫鬟!是她主動找上我的!」

  「葡萄?葡萄不是王府大姑娘的貼身丫鬟嗎?」

  人群中不知是喊了一聲,雲悅迅速朝發聲地看去,可是周圍的百姓早就被這爆炸消息給驚住了,短暫的愣神,接著就是洶湧的議論。

  雲悅已經找不到是誰第一個開口的了。

  是有心還是無心呢?

  應該是有心。

  大戶人家給丫鬟取名,葡萄這樣的名字還是很常見的,不一定只有周若芸有個叫葡萄的丫鬟,可能別人也有。

  周若芸這是得罪誰了,人家要這麼狠狠報復她。

  不過周若芸也是活該,誰讓她不做人事的。

  程二郎自然不能去王府將周若芸喊過來,就連葡萄也不能喊,否則太打王府的臉了。

  就是鄭大河,程二郎也沒有處置,不是放過他,而是鄭大河是兵,一切以軍法論處。

  當然,這對鄭大河來說是十分不利的。

  軍法嚴苛啊!

  有的鄭大河哭了。

  至於那個被雲悅送上公堂的男子,程二郎不抓他辱罵毛欣蘭的那些話,只抓住一點,他不敬明王,對明王的決定不滿意。

  程二郎吩咐衙役恨恨打了男子二十板子,以儆效尤!

  「若是以後再有人敢不敬王爺,這就是下場!」

  男子是被扒了褲子,露出屁股,按在長板凳上,然後衙役重重的板子就落了下來。

  這寒冬臘月的,冷風跟刀子似的,男子先是被冷得直抖,沒多久屁股上就傳來劇痛,整個人仿佛都被撕裂成兩半。

  男子的嘴巴也沒有被堵住,他連綿不絕的慘叫聲可是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聽得人渾身直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