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拆台,親事快定下了

  錢氏紅著眼眶瞪著雲明陽,「咱們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你還要忍?你忍得住,我忍不了了。」

  說完錢氏發了瘋似的要推開雲明陽。

  雲明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還真是有些制不住發瘋的錢氏,他也乾脆,直接鬆開了錢氏,見她二話不說就要開門衝出去,涼涼說道,「去,你趕緊去。你這一去,秀兒就別想嫁給楚子文了。」

  一句話成功讓錢氏停下了腳步,她轉頭,臉色憋悶不已,「咱們就任由二房的人騎在咱們頭上拉屎撒尿?這樣裝孫子的日子還要多久?」

  雲明陽眯著眼看著錢氏,「去換件衣裳,頭髮就別理了,臉也別洗,跟我一起去見爹。」

  錢氏不解,「見爹做什麼?」

  「別問那麼多,照著做就是了。」

  錢氏納悶不已,但還是聽了雲明陽的,很快換了件衣裳,但眼眶還是紅紅的,臉上殘留著淚痕以及抓痕,頭髮亂糟糟的。

  雲明陽帶著錢氏去見雲丁山,當然是訴苦了,說他們知道對不起楊氏還有二房的人,這些日子伏低做小,比孫子還孫子。

  楊氏要銀子,他們大房二話不說就出了,就是楊氏對外說那銀子是他們二房出的,提也沒提大房,他們也沒不甘心。

  雲明陽添油加醋地把錢氏在外遇到的事說了,還說他們受點委屈沒什麼,就是不想孩子受委屈啊。

  隨著雲明陽的話,雲丁山果然被挑起了火氣,把手裡的煙杆扔在床上,臉色陰沉無比。

  雲明陽見狀,得意一笑。

  吃完了午飯,又在程家坐了會兒,雲悅等人就離開了程家,往家去了。

  苗氏讓程二郎把楊氏送的筆墨紙硯拿回去收好,那些肉和排骨她去整理,現在天冷,肉放幾天還是能放的住的。

  不過那麼多肉,他們一家子幾天的功夫也吃不完,總不能頓頓都吃得嘴上流油吧,沒那麼過日子的。

  苗氏想著留一點,這幾天炒菜放一點,增點肉味。

  還有的肉和排骨就抹了鹽掛在外面曬乾,能放好久呢。

  楊氏的心情很好,謝禮和道歉禮送出去了,她跟苗氏也聊得高興,一回到家,看到雲丁山那一臉陰沉找茬的樣子,她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雲丁山開門見山地說了他的不滿,給程家謝禮的銀子明明是大房出的,問楊氏他們為什麼不說,要抹掉大房的功勞,還把功勞全都按到自個兒頭上。

  雲悅眨了眨眼睛,歪著腦袋,天真無邪道,「我們也沒有在外面說那銀子是我們出的啊。我們只是沒說是大伯出的銀子而已。」

  楊氏道,「悅兒說的沒錯,我們只是沒說銀子是誰拿的,這怎麼了?誰規定我們必須得說。」

  雲丁山怒道,「強詞奪理!」

  雲悅看向站在雲丁山身後,低眉順眼的雲明陽和錢氏,疑惑地皺起眉頭,「大伯願意出這銀子,難道不是因為姐姐搶我未婚夫又要害我,心存愧疚嗎?

  我怎麼瞧著大伯不是因為愧疚出這錢,而是想得好名聲啊?大伯你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覺得對不起我?」

  雲明陽抬頭,深深看著雲悅,隨即一笑,「悅兒你別誤會。我和你大伯母沒跟你祖父告狀,就是你大伯母今兒個出去,被人嘲諷欺負了,你看看她臉上的傷。」

  幾乎是雲明陽話一落,錢氏就抬起了頭,露出了她那張有好幾道抓痕的臉,瞧著真是有些滲人。

  楊氏差點沒拍手叫好,這可真是惡有惡報啊!

  雲悅的視線很快從錢氏的臉上移開,重新落到雲明陽身上,「大伯母被打得真慘。那大伯到底是不是在意讓別人知道,那謝禮的銀子是你出的呢?」

  真是個難纏的死丫頭!楊氏也就是輩分高,豁得出去,不過大多時候雲丁山還能壓住她。

  倒是這雲悅打小心眼子就比別人多,小時候還好,越大就越機靈不好對付。

  沒幾句話就把事情繞回來了。

  雲明陽忍著氣,硬是扯出了一抹笑,仿佛最拙劣的畫手畫的,僵硬尷尬極了,「銀子是誰出的有什麼要緊的。外人愛誤會就誤會去吧。」

  雲悅點點頭,又看向雲丁山,「爺你聽到大伯的話了吧,他說不在意。那您如此生氣做什麼?」

  雲丁山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差點沒生生憋死他!

  氣不過的雲丁山轉頭剜了眼雲明陽,他這是為了誰啊,這個兔崽子倒好,在背後拆台!

  雲明陽都說不在意了,雲丁山要是還死抓著不放,那成什麼了?非要因為點雞毛蒜皮的事鬧得一家子不清淨?

  見雲丁山不打算再追究了,雲悅等人很快離開。

  回到屋剛坐下,楊氏就道,「我看你爺忍得差不多了,他可見不得大房那麼委屈。」

  雲悅聽懂了楊氏的話,林氏和雲舟則是一頭霧水。

  林氏不解問道,「娘,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楊氏白了眼林氏,但還是解釋了,「你那公公馬上就要為大房出頭,替雲秀搶了悅兒的未婚夫楚子文了。」

  林氏沒什麼反應,主要是雲悅早就說了要退親,她私心裡也覺得楚子文不是個良配,這親還是退了的好。

  楊氏一看林氏的樣子,心裡就來氣,這個傻子!這難道只是楚子文的事?

  現在最要緊的是雲丁山那老頭子心都偏到了胳肢窩,心裡除了大房,根本就沒他們二房的人!

  楊氏跟雲丁山過了那麼多年,算是看透了雲丁山,他心裡就只有大房。

  八成在雲丁山看來,這些日子,他由著她折騰雲秀,大手大腳花錢,還默許她「敲詐」大房的銀子,這些足夠補償悅兒了。

  直到今天他們二房用著大房的銀子置辦的謝禮,卻把好名聲全都按到自個兒的頭上,這已經很過分了!

  楊氏冷笑,過分?她要雲丁山那偏心的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過分!

  錢氏和雲明陽沒多久也回了他們的屋子。

  一進屋,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說,「爹不也一樣沒能為咱討個公道。這一趟是白去了。」

  雲明陽心情極好地坐在床上,彈了彈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沒白去,秀兒的親事眼看著就能定下了。這難道不是大喜事?」

  「爹,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