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這一出手,趙家就像是走了背運,朝堂上參趙家的人越來越多。
不止如此,周榮還在朝堂上宣布由寧婉所出的皇子平安替他去皇陵祭拜。
一般能代替帝王去皇陵祭拜的都是太子,在無太子的情況下,哪個皇子能代帝王祭拜,那說明他簡在帝心,很有可能是帝王心中的太子人選。
「哈——我看趙家這會兒還能怎麼得意!誰說皇上想立的是大皇子啊?皇上的心意一直都沒變過,他想立的太子一直就只有皇貴妃所出的皇子!」福兒是最高興的,他也是最喜怒形於色的,嘴角咧得大大的,只差沒咧到耳後根去。
祥兒心裡也高興,也就不說福兒了,他也清楚這個弟弟實在是委屈了很長時間。
「等到皇上立了五皇子為太子,趙家怕是——」
「趙家活該!大皇子可不是皇后生的,也還沒被立為太子呢。 ❃
趙家一個個的都得意囂張成什麼樣了?真是叫人看不上。」
想起趙家,福兒心裡就不痛快,很快他顯露憂色,語氣彆扭,「那個——咳咳——那個——咳咳——」
「你那個什麼那個?有話就直說。」祥兒挑眉一笑。
福兒幽怨地看著祥兒,他就不信祥兒不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
「趙家倒霉了,某個趙家女婿不會也跟著一起倒霉吧。」
祥兒拉長了聲音,「某個趙家女婿?趙家的女婿可不少,你說的是哪個啊?」
福兒沒好氣道,「還能是哪個?咱們那個表弟。讓他去燒趙家的熱灶,現在好了吧,熱灶沒燒著,冷灶馬上來了。」
「林表弟那兒你不用擔心,他算哪門子的趙家女婿,不過是納了趙家一個庶女為妾罷了。」
福兒不說話了,路是林雨軒自己選的,那麼結果怎麼樣,他都得受著。
平安奉周榮之命去皇陵祭拜,誰知路上竟遇到了刺殺,好在有驚無險。
皇子遇刺,可是大事,周榮當即下令嚴查。
這時林雨軒站出來,拿出了趙家行刺平安的罪證,除此之外,他還拿出了趙家其他罪證,樁樁件件都不是小事。
原本煊赫一時的趙家,無論男女老幼皆被投入了刑部大牢,後宮的皇后趙氏也被廢了。
「趙家一倒霉,他就立馬插了趙家一刀。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勢力。」福兒對林雨軒的感官十分複雜。
祥兒看著福兒,忍不住直搖頭,「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嗎?
林表弟根本就沒投靠過趙家,他是故意接近趙家的。」
福兒一怔,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緊接著他握拳重重捶了下桌子,咬牙切齒道,「虧得我還為他擔心了那麼久,感情他從始至終都在騙我!」
祥兒拉住要去找林雨軒算帳的福兒,「你當表弟做的事容易啊?
這一個不小心,很可能連命都搭進去。」
福兒臉上憤怒的表情散了點,可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他干那麼危險的事做什麼?
憑著他的出身能耐,只要按部就班地當官,他遲早能位極人臣的。」
「這是林表弟的選擇,他是個有野心的人。」祥兒很能理解林雨軒,說著,他感受到福兒灼灼的視線,不由皺眉,「這麼盯著我做什麼?」
「哥,我發現你跟表弟真是一路人,你們兩個其實很像。」一樣的有野心,一樣的能忍,「我記得我曾經跟娘笑言,說不定有一天,你會跟林表弟對上。
那時候我只是隨口說著玩兒的。可現在看來,這事很容易成真。」
祥兒笑了笑,伸手一點福兒的嘴,「我看你這嘴是開過光吧。真是說什麼就靈什麼啊。」
福兒拍下祥兒的手,「說正經事呢。」
祥兒也收起笑,語氣淡淡,「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同樣林表弟也不會手下留情的。我很期待,我真的跟他對上的那天,看看到底鹿死誰手吧。」
福兒能從祥兒的話里聽出一種棋逢對手的刺激感,他忽然也有些期待他們兩人對上了,相信一定會很刺激。
只要這兩人千萬別弄個你死我活,那就成了。
林雨軒居然留下了那個姓趙的姨娘,不過將人關在了院子裡,叮囑封氏不要剋扣她的一應吃食用度。
祥兒對林雨軒的做法感到不理解,「還是將你那姨娘處理了才好。」
趙家之所以覆滅,林雨軒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留一個趙家女兒在身邊,這太危險了。
再說現在誰願意跟趙家扯上一丁點關係?
凡是娶了或者納了趙家女兒的,早就一紙休書把人給休了,這還是比較仁善的。
還有不少可是直接把人給弄死了,連著趙家女兒生的子嗣都沒留。
林雨軒幽幽道,「畢竟是我的女人,一夜夫妻百日恩。
我以後都不會再見她了,讓她在院子裡終老,許她一個衣食無憂也就夠了。」再多的,林雨軒也做不到了。
「表弟啊,你太心軟了。」這是祥兒對林雨軒的評價,如果換做是他,一定會將人處理掉。
「心軟就心軟吧。後宅這點事,其實也無傷大雅。」
祥兒笑了笑,不再多說林宇軒的那趙姨娘,那的確是林雨軒的私事,他作為表哥也不好多說。
「福兒表哥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祥兒看著林雨軒,無奈搖頭,「與其說他在生你的氣,不如說他是有些不好意思見你。」
「不好意思見我?」林雨軒不明白。
「那時候他以為你投靠了趙家,不是上門來找你算帳,還狠狠打了你好幾拳?」
林雨軒想起來了,論拳腳功夫,他還真比不上福兒,所以還真的挨了福兒好幾下拳頭。
說真的,福兒打人還真是疼,後來他脫下衣服上藥,那傷口都是青青紫紫的,瞧著可嚇人了。
福兒不主動來他,那林雨軒只能主動去找福兒了。
林雨軒說的坦蕩,福兒也不是個忸怩的人,兩人很快就和好了。
福兒還趁機提了個要求,「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可不許瞞著我啊。」
「儘量。」這是林雨軒給福兒的回答,也是他能做到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