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容,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當年她那樣對你,你還可憐她?」上官弘冷道。
蘇儀容眼神閃爍,滿眼淚光的搖頭,「夫君,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我如今能重回你身邊已是萬幸。就算當年雪薇做錯,現在她人已經這樣了。」
「她是自作自受!」
上官嵐看著自己父親和蘇儀容深情相對,情深意切,而她娘親卻要被父親狠心的送去莊子,自生自滅。
她恨!
「父親,你真的一點夫妻之情都不顧了嗎?」
「夫妻之情?」上官弘滿臉不屑:「你娘親做出這樣傷風敗德的事,我和她哪還有什麼夫妻之情,簡直可笑!」
上官嵐萬萬沒想到自己父親會說出這種話。
她一顆心冰冷的如墜寒窯。
低頭看著手裡的匕首,有那麼一瞬,她甚至想隨娘親去了。
可是不行!
她決不能死!
如果她死了,那娘親的冤屈就沒有人能為娘親洗涮了!
她要看到父親知道冤枉了娘親,悔恨不已的樣子!
突然,下人的稟告聲傳來:「老爺,連大公子和連二公子來了。」
上官嵐聞言一怔,轉頭看去。
她被姐姐上官月奪走的婚約來自連大公子,連修。
但她此刻第一眼看到的卻不是連修,而是連二公子,連城。
連修、連城兩兄弟進門,連城的視線掃過上官嵐蒼白的臉和她手裡的匕首,那眼神平靜無波,只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可上官嵐跟他,卻決不能稱對方是陌生人。
畢竟他們之前也曾有過婚約。
那是在上官嵐和連修訂下婚約之前,和她有婚約的本是連城。
那時,連城還不是如今風光無限的連家連二公子。
他生母是連老爺的妾室,庶子的出身讓他在連家地位不高。
連家富甲一方,當初剛定下婚約時,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是門不對等的婚事,是用來給連城貼金的,對上官嵐的前程來說,可以說毫無助力。
但上官弘不在乎妻子蘇雪薇,自然也不在乎上官嵐這個女兒,嫁出去就嫁出去了,他一點也不為女兒打算,所以他對這門親事是同意的。
上官嵐還記得定親那天,連城約她見面。
他穿著一襲樸素長衫,略顯寒酸。
那晚的月光有幾分清冷,連城說她要是不願意的話,他可以去求父親退掉親事,以她的出身,必然能有更好的婚事。
上官嵐看見了連城眼裡的小心翼翼和灰敗。
而在她輕聲說完願意後,她的手就被握住了。
連城目光定定的望著她,說自己會努力去拼一個好前程,說他可以被人看不起,但不會讓她跟著被看不起。
後來,他真的做到了。
上官嵐深知以連城那樣的出身,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
只可惜,她跟連城之間的緣分,在三年前她親口說要和他退婚,轉頭成為他兄長連修的未婚妻後,就結束了。
一個月前,連修和連城南下辦事,這才剛回來,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上官家。
「月兒,我從江南帶回來一批綢緞,想著給你裁製新衣最好,就給你送來了。」
連修說完,走向上官月。
上官月心裡甜蜜,俏臉泛紅。
上官弘看了眼女兒,笑著請連修和連城進廳內說話。
連修和連城隨上官弘往前走,突然,連修轉頭看向上官嵐,問道:「伯父,這是怎麼了?」
見他關心上官嵐,上官月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