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打架？」
顏璇璣看看龍燕回，又看看步微塵：「你倆是什么小學生嗎？」
「小九，你剛才那樣太危險了。」烏操握住顏璇璣的胳膊。
顏璇璣卻不在意：「沒事，他倆有譜，不會傷到我的。」
說著，她掙脫開烏操，一手挽過龍燕回，一手挽過步微塵，活脫脫像個耐心開導調皮學生的小老師：「說說吧，到底為什麼打架？」
步微塵和龍燕回對視一眼，冷著臉把胳膊從顏璇璣手裡抽出來，邁步離開。
「哎？步微塵！」
顏璇璣叫他，居然沒叫住。
這是真生氣了啊。
「不用擔心，小九兒，我們去看看。」
端懿拉著白小雲去找步微塵。
顏璇璣收回視線，眼神詢問龍燕回。
可龍燕回似乎也沒有告訴她的打算。
「對了，烏操，有事跟你說。」
顏璇璣只得放開龍燕回，走到烏操面前：「魍魎城裡的所有事，都很感謝你。」
烏操聽到這話，嘴角溢出苦笑。
「小九，若我跟你說，想讓你跟我回去，回蓮島，你可願意？」
他問的小心翼翼，帶著無限希冀。
顏璇璣卻沒有一絲猶豫的搖頭：「烏操，我把你當朋友，好朋友，好兄弟。」
她伸手拍了拍烏操的肩膀。
「所以，你剛才的道謝，是要跟我告別？」
「嗯，我要走了。」
一開始，烏操就覺得她氣質與眾不同，沒想到她竟然是大榮的永和公主。
西疆陳兵大榮邊境的事，他也有聽說。
烏操低笑了一聲，打開手裡摺扇：「好，我交你這個朋友。若你以後無事，歡迎你來魍魎城找我。」
「好。」顏璇璣也笑起來。
能交烏操這個朋友，她是真的感到開心的。
和烏操分開前，他提出想讓顏璇璣陪他好好喝一頓酒，不醉不休的那種。
顏璇璣滿口答應。
這一喝，就喝到了大半夜。
等顏璇璣搖搖晃晃回來時，一進營帳就看見龍燕回還沒睡。
「你，嗝！還沒睡呀？」
她往前走，沒走兩步就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倒。
龍燕回一個箭步上前，穩穩接住她。
他臉色冷著，好像誰欠他，拽的二五八萬。
顏璇璣嚷嚷著要水喝。
他把她打橫抱起放在床上，又去給她倒水。
跟一個男子喝到這時辰才回來，還喝的這麼醉，她真是越發能耐了。
想到這裡，龍燕回忍不住捏住了顏璇璣的下頜，男聲低沉問她：「跟烏操喝的很開心？」
「開心啊，那可太開心了。」顏璇璣嘻嘻笑，雙手摟住他脖子，酒氣衝天道：「怎麼？你吃醋哇？」
龍燕回默然不語。
顏璇璣歪了歪腦袋，「哼」了一聲，放開他：「你還挺入戲的。」
龍燕回劍眉一簇：「什麼意思？」
「讓你假扮龍燕回，但現在這裡也沒有外人，你可以不用假扮了。」
她往床上一躺，闔上眼：「剛才你質問我的樣子，真像老公抓包老婆。可是你又不是真的龍燕回，我跟誰喝酒，喝到什麼時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玉——衡。」
玉衡兩個字，深深刺中龍燕回的心。
他俯身下去，湊近她，不等開口，她突然就睜開眼。
四目相對，她慢慢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