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嶽軍中,主帥營帳。
「報!」
「進來。」
「報告將軍,我方已經在十里外的圍坡駐紮完畢。」
「好!」飛凜起身,一手酒,一手肉,「待明日,本將軍便將大榮的那些殘兵敗將一網打盡,爾等跟本將軍一起,殺大榮軍一個片甲不留!」
「片甲不留!片甲不留!」
軍師道:「將軍,大榮真的如此不堪一擊嗎?別是他們的陰謀詭計,還是要慎重。」
飛凜仰頭喝光手裡的酒,冷笑:「沒有龍燕回,這大榮軍就是一盤散沙,不足為懼。他們已經連敗三日,明日想要逆風翻盤,難如登天。」
頓了下,飛凜眯起眼眸:「除非——」
軍師疑惑:「除非什麼?」
「除非——龍燕回從天而降。」
—
與此同時,大榮軍中,主帥營帳。
顏仲玄一身黑色鎧甲,但臉色比他穿的鎧甲還要黑,一路過來,他看見軍心渙散,一片頹勢,心頭焦急。
「元竹!你到底什麼打算!」
顏仲玄一腳踹開營帳帳簾,憤怒質問。
「你去看看外邊,一個個士氣低迷,這仗還怎麼打?你告訴本王怎麼打?必輸無疑!」
「我不會輸!」元竹雙眼猩紅,咬牙道:「王爺放心,我不會輸的!」
顏仲玄卻毫不留情的揭穿:「你已經連輸了三天!我大榮軍士死傷無數!」
說著,他大步來到元竹跟前,一把揪住元竹衣領:「早知道你如此沒用,本王何必將你收入麾下?」
元竹雙目瞪圓,牙齒咬住口腔里的肉,嘗到一股血腥鏽味,「王爺,請您再信我一次,再給我一次機會。明天,明天我一定能贏!明天我一定能打勝仗!」
顏仲玄冷冷看著元竹半響,放開他,「明日若是輸了,你這個鎮遠將軍也別做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
「該死!該死!」
顏仲玄一走,元竹便將營帳給砸了。
—
翌日,大榮東嶽交戰戰場。
元竹騎馬列於陣前,對面,飛凜甚至連頭盔都沒戴上,就隨意的別在馬鞍旁邊,足見他根本不把元竹,也不把這場交戰放在眼裡。
飛凜身後,東嶽將士一個個精神飽滿,滿目煞氣,再看大榮將士,雙目無神,看上去畏畏縮縮的。
這仗還沒等開打,結局就已經能預想到了。
飛凜騎馬往前來,挑眉笑道:「元將軍,不如你我先切磋切磋。」
只要他把元竹斬於馬下,那後面就不用打了。
而且就算打,大榮軍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只是想羞辱元竹,羞辱大榮罷了。
元竹捏緊手裡的長槍,一口牙幾乎要咬碎。
這時顏仲玄來到他身側,冷聲:「你絕不能輸,丟了大榮顏面!」
頓了下,又低聲:「看準時機,使點手段也不要緊,要緊的是贏。」
元竹一勒韁繩,飛奔向前。
飛凜冷笑看著他過來,忽然騰空而起,足下一踩馬背借力,手裡的長槍向著元竹刺來。
一槍,刺中元竹身下的馬。
馬當場被刺死,元竹從馬上掉下來,堪堪站穩。
東嶽將士振臂高呼,聲音響徹雲霄。
飛凜不給元竹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就向他發難。
兩人交手幾十回合,飛凜武功極高,不然也不能做東嶽第一將軍。
元竹漸漸力不從心,被飛凜挑落手中長槍,肩膀也被刺穿,鮮血翻滾。
他緊咬牙,想到顏仲玄的話,右手指尖捏出幾根銀針,這些銀針上面沾了毒。
「你輸了。」飛凜的長槍架在元竹脖子上,臉上是勝利者俾睨群雄的傲氣。
元竹大口大口呼吸,忽然發動手中的銀針。
飛凜沒想到元竹竟然偷襲,幸好他警惕,避開了。
「卑鄙!」
飛凜大罵,隨即下令東嶽將士進攻,將大榮軍殺個片甲不留!
場面幾乎是一邊倒的狀態,東嶽軍殺紅了眼,大榮軍潰不成軍。
而就在大榮軍幾乎要全軍覆沒時,一人一馬忽然穿越疆場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