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她父母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爹娘。」
「嘶!」顏璇璣倒吸一口氣,果然夠狗血的!
她之前猜的相愛相殺,還真沒猜錯啊。
「然後呢?然後她怎麼會中毒的?」
「然後,絮兒殺掉了我的父母。」
顏璇璣:「……」
她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我和她的新婚之夜,她趁著我喝醉了,殺掉了我父母,我家二十一口人。等我醒來,所有人都死了。絮兒一身紅衣站在屍體前,她的紅衣不是嫁衣,而是衣服被血染紅了。」
聽到這裡,顏璇璣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想到那個畫面,真夠可怕的。
她轉頭看向床那邊,想到床上施絮那張清麗的臉,實在想不到她能做出這樣的事。
不過,若是她家人被害,可能她比施絮還要瘋。
「我看見我父母躺在血泊里,我當時什麼都沒想,等回過神時,絮兒的刀已經架在我的脖子上。她武功比我好,我不是她的對手。」
「那她的毒?」
「是她自己服下的。」
「所以她最後還是捨不得對你下手,她愛你,太愛你了。」
封子胥沒再說話。
顏璇璣聽完這個故事,只感覺到沉重,無比沉重。
她再一次看向床的方向,想到施絮短暫醒過來,嘴裡念叨的都是殺了封子胥。
顏璇璣舔了舔唇,想了想,還是問封子胥:「你真的要我醫治好她嗎?她一旦醒來,就要殺你了。」
「殺,便殺吧。我欠絮兒一條命,還給她是應該的。」
說著,封子胥起身,對顏璇璣抱拳行禮:「請姑娘一定要幫我醫治好絮兒。姑娘可放心,我答應姑娘的事,不會食言。在絮兒醒來殺了我之前,我定將姑娘想知道的事,告知姑娘。」
顏璇璣聽封子胥這個意思,是施絮醒來要殺他,他不打算躲,打算甘心赴死了。
一想到她治好一個,另外一個人卻要死,她心裡還真有點彆扭。
晚上回到房間,顏璇璣有些悶悶不樂。
龍燕回拉她坐在腿上,問她:「可是累了?」
顏璇璣雙手摟住他脖子,枕在他肩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不累,就是聽了一個故事,有些糾結。」
「嗯?什麼故事?」
顏璇璣把封子胥和施絮的恩怨告訴了龍燕回,「你說我治好了施絮,封子胥就要死,這人我還怎麼救?」
龍燕回修長的手撫著她的發,「但你還是會救她,對嗎?」
顏璇璣自嘲:「人性有時候就是自私的。我想從封子胥口中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所以我一定會救醒施絮。但封子胥他……」
「也許施絮醒來就不想殺封子胥了,之前她不是也沒動手嗎?」
「也許吧。」
—
武林大會終於開始。
第一天各門派的掌門人聚在一起,等到挨個發完言,天都黑了。
顏璇璣提前準備好一堆零嘴帶來,以為能看打架好戲,結果就是聽了這麼一天的墨跡發言,真的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第二天衛藍來找她,再三保證今天一定有精彩的比武,她才去了。
果然衛藍沒騙她,比武確實精彩紛呈,精彩到她連零嘴都沒怎麼顧得上吃。
等到結束回來,還興致盎然的,邊走邊和碧芙、步微塵還有衛藍討論。
只是等他們回到住的院子,迎面就看到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從房間奔出來。
而那個房間,是龍燕回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