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公什麼主！」顏璇璣一顆暴栗敲在青鎖頭上，哭笑不得：「我這公主馬甲，遲早有一天得讓你給我扒了。」
青鎖揉著腦門，不好意思的吐舌：「對不起嘛公主，不是，是掌柜，九掌柜。」
「行了，剛才喊我什麼事？」
「外面來人了。」
「誰？」
「各醫館的掌柜。」
顏璇璣走出去，也被這陣仗驚到了。
這不僅是人來了，東西也不少，滿滿當當堆滿了她的前堂。
一看見顏璇璣，眾醫館掌柜們一窩蜂的上前，瞬間就把她給圍住了。
「九掌柜，你看你的協和堂開業時，我們也沒到場捧場，真是對不住啊。」
「是啊是啊，雖然我們人沒來，可賀禮得補上啊。」
「九掌柜，遲來的恭賀，你可不許推辭啊。」
喲呵，話都讓他們給說了，她還能說什麼，只能尬笑。
顏璇璣不傻，他們討好的目的簡直不要太明顯。
樊正儒倒了，他們迫切想找下一隻領頭羊。
看來，她是被他們「看上了」。
能這麼輕而易舉就把樊正儒扳倒，她在他們眼裡，那是妥妥的「背景雄厚」。
他們敢肯定，她「上面有人」。
「九掌柜，我們商量了，一致推舉你為咱們聯合會的新會長！」
「是是是！九掌柜，往後我們就唯你馬首是瞻了！」
顏璇璣：「……」
稀里糊塗的，她就當上了聯合會的新會長。
當天晚上，眾掌柜們在天樞樓給她辦了個席，慶賀她走馬上任聯合會會長第一天。
席間，顏璇璣被他們捧上了天，馬屁拍的，她都替馬兒屁股疼。
—
龍燕回回來時，先聞見了酒味。
「你喝酒了？」
顏璇璣正蹲在地上數今天收的禮，聞言，用手指頭比劃：「一丟丟。」
「這些都是什麼？」龍燕回看著那幾個箱子。
顏璇璣笑眯眯站起身，雙手叉腰，很得意：「我收的禮。我現在是三十家醫館聯合會的會長了，以後請叫我九會長。」
龍燕回聽得彎唇，伸手將她拉過去。
他坐在桌前，顏璇璣自然在他腿上落座。
「這麼開心？」
「開心啊，當官還不開心？我當了這個會長，往後我看誰還敢造次！」
「嗯，你厲害。」龍燕回寵溺的颳了下她的鼻尖。
顏璇璣指著地上的箱子：「對了，你幫我找人把這些都出手了，換了的錢我有用。」
「救濟那些病困的人？」
不用顏璇璣講出來，龍燕回就知道她要做什麼。
他們心意相通。
顏璇璣冷笑：「樊正儒是可惡，可那些參與義診的掌柜們也不是對樊正儒的事一無所知，都是從犯，幫凶，肯定也從獲利不少！
他們送給我的這些，可能只是他們貪的冰山一角，返給被他們殘害的那些病困百姓，理所當然。
這只是開始，往後我自然還會讓他們一點一點吐，都吐出來。」
說著，她挑眉：「誰讓我是會長呢。」
這才是她當聯合會會長的真實原因，不是當官耍威風。
「璇兒果然心善。」龍燕回埋頭在她頸窩，聲音溫柔寵溺。
顏璇璣小害羞又癢，推搡了他一下，「我還沒整理完，你幫我。」
「好。」
龍燕回跟她一起，將各掌柜們送來的東西分門別類，方便變賣。
只是當他打開某一個箱子時，俊臉一下變沉。
那竟然是整整一箱的話本！
「我滴媽！」顏璇璣餘光瞥見，第一反應就是撲上去保護。
她怕晚一秒，這些話本就會被龍燕回「碎屍萬段」，「毀屍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