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點心！」顏璇璣一邊吩咐青鎖，一邊往外走。
吃人嘴短。
他們吃了她的東西，總不好意思為難她了吧。
等顏璇璣出去見到幾位醫館的掌柜，才發現根本不是她想的那麼回事。
算是，小人之心了。
「義診？」
「對，每年到這時候，我們雍京三十家醫館聯合會就會舉行為期三天的義診。」
「我們已經跟樊會長說過了，雖然九掌柜你的協和堂不在聯合會中，但九掌柜醫術精湛，如果能加入我們的義診中，對我們是如虎添翼，對病患也是好事。」
「是，不知道九掌柜意下如何？」
「我當然好了。」顏璇璣沒猶豫就答應了。
這就相當於現代做慈善，行善積德的事，必須參加啊。
「太好了，那九掌柜今晚就跟我們一起去見樊會長吧。」
「好。」
晚上聯合會的負責人在天樞樓設宴，顏璇璣帶了步微塵去。
本來她是想叫白小雲，但步微塵死活要來。
進門前，顏璇璣千叮嚀萬囑咐，叫他千萬不要惹事。
「等下肯定有人會跟我喝酒，你不許折他們手腕。」
「好。」
「你就老實坐著吃東西，不許說話。」
「好。」
廂房裡坐著沒多久，傳說中的醫館聯合會會長，樊正儒到了。
打眼一看，是位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老者，反正就讓人很有親近感。
顏璇璣有點明白，他為什麼是會長了。
「這位就是協和堂的九掌柜吧？」樊正儒走到顏璇璣的跟前，主動跟她打招呼。
顏璇璣起身，「見過樊會長。」
樊正儒打量著顏璇璣，和身邊其他掌柜感嘆：「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年輕人，不錯不錯。」
「樊會長過獎。」
「之前榮安堂陳掌柜的事，我聽說了，陳掌柜糊塗啊。他現在不在聯合會了，聯合會裡面空出來一個位置，不知道九掌柜有沒有興趣加入？」
「我嗎？」
「是啊，九掌柜意下如何？」
顏璇璣一開始開這個協和堂，算是歪打正著。
本來是「單打獨鬥」，但現在……
人家說，打不過就加入。
「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太好了。」樊正儒一摸鬍子，「那今天，就算是慶祝九掌柜加入我們聯合會了。」
—
為期三天的義診開始。
義診第一天，顏璇璣早早就起來收拾好，協和堂那邊不用擔心，有蘇長淮在。
她擔心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還帶上了青鎖月牙。
等她到了義診的地方，發現自己是第一個到的。
第一天的地點選在城郊，這裡住著的都是生活相對困難的百姓，還有很多乞丐。
這些人對看病難，看病貴，是最有感觸的。
平時有個頭疼腦熱，身體不適，都是自己扛過去，抗不過去就只能聽天由命。
顏璇璣以為，在這裡開放義診，人肯定是絡繹不絕。
但沒想到她坐了一上午，情況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沒有人。
是的，一上午，就沒有人來找她看診。
這什麼情況？
難道這裡的人身體都嘎嘎健康，嘎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