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幽月淡定地吃著桌上的東西,方才東西一端上來。
她就發現裡面都被下了藥。
還是會讓人發癲出醜,最後斷片的藥。
沈玉柔太沒把她的醫術當回事了。
竟妄想用這麼不入流的手段來整她。
沈幽月邊吃,邊悄無聲息地將一顆解藥放進楚寒淵的手裡。
楚寒淵當即明白對方的意思。
趁人不注意,便吃下。
沈玉柔期間一直等藥效發作。
結果直到吃完,東西都收拾完了,眾人再次開始用點心和茶水了,沈幽月都沒事。
沈玉柔氣得不行,立刻用眼神質問已經成為妾室的夏草。
夏草有些茫然的連連搖頭。
她分明已經吩咐下去,為何沈幽月依舊沒事?
沈玉柔想到什麼,趕緊吩咐身邊的丫鬟,嘀咕著什麼。
眾人此時也想不通,沈玉柔和宋明軒腦子是不是有點不清楚。
以為他們叫來沈幽月和楚寒淵,是讓他們看笑話的。
結果賞菊宴都過半了。
相安無事。
真是太詭異,太尷尬了!
他們都想直接告辭離開了。
這時,宋明軒突然對著楚寒淵開口。
「世子。母后告訴本宮,你能力出眾,還讓本宮好好向你學習學習。不如,世子先舞個劍,讓我們都開開眼?」
所有人差點笑出聲。
二皇子就是狠啊。
一開口就讓楚寒淵給大家舞劍助興。
這分明是把楚寒淵當成下九流的戲子一樣看待了。
大家都紛紛起鬨。
「就是就是、我當年有幸見過二世子在陛下壽辰上舞劍,那叫一個驚鴻啊!我還可惜二世子之前腿廢了,再也見不到二世子舞劍了呢!」
「舞劍,舞劍,二世子快上啊,我們和二皇子都等著看呢!你該不會想要掃興拒絕吧?」
沈幽月看著眾人幸災樂禍的眼神。
她冷眸一凜,嗤笑出聲。
「你們想讓我夫君舞劍?你們配嗎?」
大家被沈幽月的話一噎,特別生氣。
李香蓮第一個嘲諷出聲。
「我們哪一個身份不比你和二世子高,怎就不配了?」
「你們還以為自己是當初的淵王和淵王妃嗎?讓你們去舞劍,是我們看得起你!你們別給臉不要臉!」
「可能需要給他們賞點金銀,才配讓他們出手,來來來。我這裡有十兩,賞你們了!」
一個紈絝掏出十兩,就扔到了沈幽月和楚寒淵面前。
其他人見此,也都紛紛掏出銀子,施捨一般,扔在了沈幽月和楚寒淵腳下。
他們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弄和諷笑。
仿佛沈幽月和楚寒淵,真的成了最卑賤的戲子,可以任由他們取樂逗笑。
沈幽月今日的目的,就是想來會會錢家人。
這會兒自然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
沈幽月倏地起身,沒來得及說什麼。
楚寒淵的悶笑聲,從胸膛發出。
「你們這麼想看我舞劍?可以。十萬兩。」
大家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楚寒淵。
「十萬兩!你當自己是誰?你怎麼不去搶啊!」
「就是!你們別太看得起自己了。舞個劍要十萬,你可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
其他人都肆無忌憚地嘲諷楚寒淵。
在場的人,雖然各個看著光鮮亮麗,可十萬兩,他們還真沒見過這麼多錢!
多少官家子弟,一年能有一萬兩的額外花費,都不錯了,一次拿出十萬兩,不可能!
沈幽月見此,嗤笑一聲。
「嘖嘖嘖,不是吧,你們不是自詡自己身份比我們高,怎麼,區區十萬兩都拿不出來?這不是和我們鎮北侯府一樣,是個落魄戶嗎?你們剛才在裝什麼?」
眾人氣得指著沈幽月就懟。
「區區十萬兩?!別說的你們能拿出十萬兩一樣!」
沈幽月挑了挑眉,陰陽怪氣地開口。
「不是吧,不是吧,你們真的拿不出來啊?太弱了吧,連我們落魄的侯府,都能拿出來呢!」
從懷裡拿出一沓一萬兩的銀票。
「這裡應該不止十萬兩了。唉,沒想到你們這麼窮,就這樣,還想看舞劍?要不,讓寒淵教你們舞劍,你們好賣藝賺點銀子花?」
所有人看著沈幽月手裡的銀票,先是震驚,而後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怎麼回事?!
為什麼這麼落魄的沈幽月和楚寒淵。
隨手都能拿出十萬兩銀票!
最氣人的是,他們沒法反駁,只能被沈幽月敢嘲笑他們窮,只能去賣藝賺錢!
沈玉柔眼睛都瞪大了。
十萬兩銀票?!
宮裡賞賜了很多東西,錢卻只有一兩萬!
她最氣的是,身為皇子妃,還不能把東西拿去賣錢,不然傳出去,臉都會丟光!
沈玉柔一點都不想看到沈幽月得意。
她看到在拱門外候著的小廝,趕緊使眼色。
小廝見此,立刻驚呼著舉著一個肚兜出現。
「二皇子,二皇子妃,救命了,小的在花園裡,撿到這東西、上面、上面繡著二世子妃沈幽月的名字!」
正氣得不輕的眾人,當即變得曖昧又鄙夷地看向沈幽月。
「不得了啊!二世子妃,你這錢,該不會是用你的身體掙來的吧,這十萬兩,不知得掙多久啊!」
「那肯定是要馬不停蹄賺啊,估計在二皇子府,都沒忘記掙錢,這不,急得肚兜都忘在花園裡了。」
「二世子,你還真是異想天開,二世子妃這麼辛苦賺十萬,你想舞個劍就得十萬兩,你是想錢想瘋了吧?」
沈幽月看著小廝手裡的肚兜,臉色特別難看。
這麼隱私的肚兜,即使不是她的,可只要繡著她的名字,就算她再無辜,名聲也會被毀得一乾二淨!
等這個消息傳出去,那些最愛桃色消息的百姓,更會傳得沸沸揚揚、不堪入耳!
沈幽月緊緊攥拳。
這時,一隻溫暖的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沈幽月意外地看向楚寒淵。
楚寒淵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這才冷漠地看向了周圍的眾人。
「原來、上面寫著誰的名字,肚兜就是誰的?那你們可要小心,繡著你們名字的肚兜或者褻褲,要是不小心落在哪戶人家的院子裡,那就完了。」
「再說,你們是不是忘了,這地方,當初是淵王府。淵王妃的貼身之物,之前被風吹走一點不奇怪。反倒是你們,竟能聯想這麼多,真看不出來,你們滿腦子都是污穢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