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氣得不行,正要說什麼。
就聽到裡面傳來蕭語嫣雅柔的聲音。
「淵哥哥,嫣兒都不在乎這個,你又何必這樣?」
沈幽月眼神一冷,朝著身後方向開口、
「羅嬤嬤,有人分不清誰才是王府的主子,掌嘴。」
羅婦一閃身就出現在兩個宮女面前,宮女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羅婦已經伸出手就一人狠狠甩了一巴掌。
兩個宮女直接被扇倒在地,驚恐又憤怒地看向沈幽月。
「王妃,我們是郡主的人,你怎麼敢……」
沈幽月一個眼神,羅婦又是一人一巴掌。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的時候。
沈幽月倏地推開門,就看到楚寒淵雙手死死拉著被角,蕭語嫣一手拿著臉巾,一手要去扯開楚寒淵的被子。
蕭語嫣和楚寒淵聽到聲音回頭,看到沈幽月淡定地走進來。
同時,外面兩個宮女大聲喊著。
「郡主,救命啊,王妃的人要把奴婢們打死了!」
蕭語嫣美眸冷了冷,她悠悠起身,看向沈幽月。
「王妃,你在打狗在主人看?」
沈幽月聞言,挑了挑眉雲淡風輕地回答。
「看出來了?我還以為郡主你和你的奴婢一樣,這麼沒眼色呢?連我這個王府的王妃,都敢攔著了。」
蕭語嫣眼神又冷了冷。
沈幽月這麼囂張嗎?當著王爺的面,也敢這麼對她?
蕭語嫣看向床上的楚寒淵。
「淵哥哥,嫣兒怎麼說也是你的貴客。王妃這樣做,是不把淵哥哥你放在眼裡嗎?」
沈幽月嗤笑一聲。
「你還知道自己是客人?本王妃還以為,你上趕著想要做王爺的妾了。是吧,王爺!」
說著,她這才看向床上的楚寒淵。
沈幽月這才發現,楚寒淵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出顏色差距了。
他即使就這樣躺著,那張臉也出眾卓越,令人賞心悅目。
楚寒淵在沈幽月出現的那一刻,他的雙眸就定定地落在了她臉上,再也看不到其他。
他那雙深眸中,此時似有什麼情緒在無聲翻滾。
他已經整整十八日加四個時辰時間,沒有見到沈幽月。
若不是香草和小翠她們全都在。
他以為沈幽月已經無聲離開了王府。
就連蕭語嫣故意在府里刁難香草她們、不顧他的阻止每日都來他的房間。
沈幽月都似乎無動於衷。
楚寒淵煩悶地以為,就算蕭語嫣做得再過分,沈幽月都不會有反應的時候。
她終於出現了。
楚寒淵就這樣呆呆的看著沈幽月。
他想知道,沈幽月為何要說那句以為蕭語嫣想當妾的話。她真的絲毫不在意嗎?
他明明不想說話的,可等反應過來,嘴裡卻已經毫不猶豫開口。
「我的命是王妃的。整個王府也是她的。」
意思很明顯,王妃在王府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不會幹涉任何事。
他這話,也在提醒沈幽月,說好他的命屬於她,就要負責到底,別想突然拋棄他。
蕭語嫣臉色驟變,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楚寒淵。
她很快明白楚寒淵的意思,他定是覺得沈幽月治好了他的臉和腿。
對他來說,沈幽月像是重新給了他一條命,所以他要報答她,就說王府是她的。
蕭語嫣心中嗤笑地看向沈幽月。
沈幽月太天真了,這種感恩之情,怎可能維持多久,即使現在楚寒淵容忍她。
但時間一久,沈幽月所有過分的、不給楚寒淵面子的舉動。都會加深楚寒淵對她的反感。
沒了楚寒淵的感激,到時候沈幽月在府里,就會變成沒有任何地位!
蕭語嫣突然覺得,沈幽月如今越囂張放肆越好,這樣,她以後遭到的反噬就會越重。
蕭語嫣裝出恍然大悟的傷心模樣。
「淵哥哥,嫣兒知道你的意思了。是嫣兒自作多情了,以後不會來王府了。」
她篤定自己這樣說,楚寒淵心裡會過意不去,這也會讓他以後對自己更好,對沈幽月更加看不慣!
她邊說邊往門口走,經過沈幽月的時候。
她停住腳步,輕蔑地低聲開口。
「王妃,你以為,自己會點醫術,就有多了不起了嗎?很快,你就會發現,你不過是個井底之蛙。」
蕭語嫣說完,就越過沈幽月離開。
沈幽月很不爽蕭語嫣這種態度,好似她知道很多別人都不懂的事,有一種把所有人都當成井底之蛙一樣高高在上感。
沈幽月不知道她哪來的優越感。
蕭語嫣離開後,她看向楚寒淵。
「美人整日環繞身側,最近王爺很享受吧!要不,我給你多納幾個妾回來!」
楚寒淵明顯感覺到,沈幽月生氣了,她看著他的眼神里,都透著冷意。
楚寒淵毫不猶豫搖頭。
「王妃,本王早便說過,不納妾。且永遠不會納妾!至於語嫣,她是奉皇祖母的命前來照顧我,我已經拒絕了。可她說堅持要來王府,說她若不來,無法和皇祖母交代。」
「我若堅持拒絕,也會讓皇祖母傷心。但!本王絕對沒讓她碰我,不信,你問子洲和嚴毅他們!」
楚寒淵就差豎起三根手指發誓了。
沈幽月也能猜到,楚寒淵若真的強硬拂了太后的心意,太后心裡肯定會有芥蒂。
她更懷疑,蕭語嫣故意每日來王府,是想要惹怒她,試探她的底線。
沈幽月猜不透蕭語嫣為何對自己敵意這麼大。
但她一點不怕對方的挑釁。
沈幽月就是氣蕭語嫣利用楚寒淵養腿的理由,來王府耀武揚威。
說起來,從治好楚寒淵的腿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不知道恢復情況如何。
她這麼想著,直接掀開了楚寒淵的被子。
楚寒淵完全沒抵抗,反而眼睛有點亮。
沈幽月好久沒掀他被子了。總有種莫名的期待。
楚寒淵看著沈幽月在仔細檢查他的腿,他的雙腿,都打了石膏固定,防止錯位。
沈幽月發現他的腿癒合情況比想像中更快,最多再半個月,就可以拆石膏了!
沈幽月還挺滿意,這樣的恢復速度,他拆完石膏後最多一個月,楚寒淵就能走路了!
「現在可以適當坐起來了,有空可以讓蘇子洲和嚴毅推你出去走走。」
楚寒淵臉上滿是喜意,要是下次沈幽月再大半個月不出來,他也不用干躺在床上望眼欲穿了。
他想到什麼,立刻問道。
「那過幾日父皇的壽宴,是不是能參加?」
說著,他想到什麼,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
「母后說,讓我們必須參加這次父皇的壽宴。若是不去,她會讓人來抬我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