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梁國舅幾乎是一起走進御書房的。
他們似乎已經提前得知了一些消息。
此時一進來,就怒瞪向楚寒淵和沈幽月。
梁國舅裝模作樣的開口。
「陛下,您突然急著叫臣前來,可是發生了什麼?」
楚天衡猛地一拍桌!
「你還好意思問!」
梁國舅和皇后對視一眼,立刻跪下。
「陛下息怒。臣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了陛下。又或者,是有誰亂讒言,污衊了臣和臣妹。」
楚天衡緊緊皺眉,看向楚寒淵。
「世子,你說。」
沈幽月此時看向梁國舅和皇后,這兩人明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沈幽月想到什麼,見楚寒淵就要開口。
突然制止。
「陛下。既然國舅和皇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何不單獨詢問?」
皇后和梁國舅臉色一變。
沈幽月這是想做什麼?
單獨詢問,就不知道陛下還有對方,到底說了什麼,也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無法隨機應變!
楚天衡卻眼睛一亮。
「好!皇后,你先下去!」
皇后眼神陰冷地射向沈幽月。
這下,恐怕要出大事了。
皇后有些心慌,可她只能強裝鎮定。
等皇后一退下。
梁國舅雖有些忐忑,但還是不怎麼慌。
畢竟他也是老謀深算的人,怎麼保全自己,還是容易的。
可惜,他沒想到,沈幽月又再次開口。
「陛下,臣婦會一種讓人必須說真話的針灸之法。可需要使用?」
這個楚天衡自然聽過,還是在二皇子府上的時候。
有人想要害沈幽月,結果就是用這個破解的!
當時楚天衡十分好奇,真的有這麼神奇的針灸之法嗎。
如今有機會親眼驗證,當即點頭。
梁國舅沒聽說過,他不太在意,任由沈幽月對他扎針。
扎完針,楚寒淵便開口問。
「梁國舅,這次變種疫症,會突然在全京城大範圍傳播。是你連同蕭語嫣做了手腳對不對?!」
梁國舅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楚寒淵。
他拱手對楚天衡道。
「陛下!世子在污衊老臣……啊啊啊啊!好、好痛!陛下,救我!好痛啊,世子妃她害我!臣一說話,就全身好痛!這分明是要臣被屈打成招!」
可惜,楚寒淵也好,沈幽月也好,都對他冷眼旁觀。
楚天衡則厲聲大罵。
「這針灸之法,一說謊,就會痛不欲生,國舅,你還不說實話!說,變種疫症大範圍傳播,是不是你和蕭語嫣做的!」
梁國舅疼的滿頭大汗,他心裡十分慌張。
再次搖頭否認。
「陛下明察,臣怎麼做這等喪心病狂……啊啊啊啊!痛,痛死了。救我,救救我啊!」
楚天衡實在失望。
楚寒淵開口。
「陛下,國舅他到底說沒說謊,一看便知。那臣繼續往下問?」
楚天衡點點頭。
梁國舅臉色不是很好看。
怎麼回事。
這什麼針灸,是真的能辨別他說真話假話?
楚寒淵繼續詢問。
「前幾日,我和世子妃全城召集百姓,讓他們去相應地方領解毒湯藥,是不是你命人阻止百姓們前往!」
梁國舅立刻否認。
「臣沒有!」
果然,這時,梁國舅一點不痛。
楚寒淵點點頭。
「可那些被抓的人,都是你的人。看來,那就是皇后背著你吩咐的!」
梁國舅皺眉。
「世子,你憑什麼血口噴人!皇后才不會這樣做……啊!!!痛!!!」
梁國舅的話,讓楚天衡冷笑。
原來梁國舅心裡是覺得,皇后就是做得出這種事的人!
楚寒淵再次換了一個話題。
「梁國舅,你和蕭語嫣故意傳播變種疫症,就是為了關鍵時刻,好出手立功對不對?」
梁國舅已經痛到嘴唇發白,額頭也被汗濕。
他死死皺著眉。
「不是!啊啊啊啊啊!」
梁國舅才說完,就痛到一下軟倒,跪在地上,蜷縮著全身顫抖。
他艱難地抬頭看向楚天衡。
「陛下,臣的身體,被世子妃做了手腳,如今痛不欲生,陛下,您想讓老臣認什麼,直接說,不要再折磨老臣了,老臣受不了了!」
梁國舅到了這種時候,還在狡辯。
楚天衡特別失望,將一張紙扔在地上。
「這些供書寫的清清楚楚,你派誰抓了嶺北百姓,又讓蕭語嫣給他們吃了奇怪的藥,才讓疫症變種!嶺北百姓身上的血,也是你讓人放干,最後將血灑在城中各處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梁國舅驚懼地拿起供書。
看完,臉色徹底灰敗。
他不敢相信,竟然真的被全部挖出來。
楚天衡看他默認,氣得立刻派人,把梁國舅押下去讓大理寺卿審問。
而後他讓人把皇后叫進來。
皇后同樣在沈幽月的真言針灸下,無法辯駁。
楚天衡得知她竟然也參與散播了變種疫症。
還派人阻止百姓們去領解毒湯藥。
憤怒至極,又有些痛心質問。
「皇后,你是一國之母,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皇后有些狼狽,她看著滿臉怒意的楚天衡,冷笑一聲。
「為什麼?陛下,你為何好意思問這種話?臣妾都是被你逼的!」
「若不是你一直遲遲不願意立太子。臣妾怎麼會和蕭語嫣一起做這麼多,就為了讓二皇子立功!說起來,都是陛下你的錯。」
楚天衡實在無法理解皇后這話。
「明軒自己沒能力,不爭氣。朕一直說過,立賢不立長。就算立長,也是大皇子,輪不到他!你還無理取鬧,就因為一個太子之位,連百姓的命都不顧了?!你根本不配當這個皇后!」
皇后嗤笑出聲。
「臣妾不配?那也是陛下你害得!臣妾是皇后,臣妾的孩子,是嫡子,自然該是太子!是你縱容淑妃,縱容其他妃嬪打壓臣妾。你還不願立二皇子為太子。讓臣妾在宮裡舉步維艱!臣妾才會被逼到絕境!」
楚天衡沒想到皇后心裡是這樣想的。
可他一直不知道怎麼反駁,甚至有些不忍,難道真的是他沒有做好?
這時,沈幽月嗤笑一聲。
「皇后,你說的冠冕堂皇。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有沒有能力坐這個皇后之位?若你不是皇后,又談何太子之位?不管是皇后,還是太子,都是能者居之。」
「這是先祖定下的規矩。且,當初原本是賢妃當皇后,是她讓給你的,否則你也當不了皇后。你把所有錯都推給陛下。來掩蓋你自己的利慾薰心。聽著都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