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厲王殿下。」幾人行禮。行禮的時候夜忍不住吐槽,明明是你殺人了,怎麼反要給你主持公道?
「幾位免禮。」厲南溟翹著二郎腿,喝著茶,好不悠哉。
「厲王殿下,近日有我大周帝都學院弟子告您殺害導師,不止可有此事?」禮部尚書率先開口,態度很是委婉。
厲南溟當即點頭:「他先要動手的,我防衛不可以嗎?」
「那厲王也不致將人打死啊。」
厲南溟挑眉:「我哪裡知道他那般不禁打,碰一下就死了,這怪他修為太淺。」
「這……」禮部尚書竟然沒有什麼能說的了。
這邏輯好像沒問題。
他只得看向曹院正。
曹院正於是道:「我學院弟子慕千羽可在王爺身側?」
「在。」
「還請王爺將其交出來,她當日供述弒殺學院先生,我刑法院要帶她回去查問。」曹院正倒是不卑不亢。
厲南溟手指漫不經心的用手指敲著桌子,聞言道:「不方便,那是本王的女人,明日本王要帶她參加宮宴的。」
「可是……」
「沒有可是,你總不能讓本王身邊沒有女伴吧?」厲南溟眯著眼問,身上無形之間便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
曹院正被這氣勢所攝,咽了咽口水才硬著頭皮道:「那宮宴過後王爺可否方便?」
「再議。」厲南溟說罷又道:「散了吧。」
他也不管別人走不走,反正自己是一撩袍子起身便走,留下幾個人面面相覷。
出了門他們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愧是大齊戰神,這氣場實在攝人,我大周能與之交鋒的便只有攝政王了。」曹院正搖著頭道。
禮部尚書深以為然的點頭:「若是攝政王在,哪裡還需要我們出面,沒辦法,回去復命吧。」
幾人說著便走遠了。
慕千羽低估了藥膏的藥效,實則第二日醒來臉上的傷痕便已然痊癒了,新長出來的肉與原本的膚色之間沒有絲毫的差異。
本來她應該因為這件事開心,但她現在開心不起來,因為晚上就是宮宴了,她全勝狀態出席,不知道會給厲南溟擋下多少桃花來。
當天她 換了一身厲南溟給她定製的禮服,里三圈外三圈的,雖然裡面的紗衣都非常薄,但穿在身上還是有些重。
髮飾也相對複雜沉重,四個侍女服侍她還愣是從上午忙活到了下午,忙活的她頭昏腦脹。
不過出來的效果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厲南溟生怕不夠顯眼,特地挑了紅色,紅色將她皮膚映襯的瑩白如玉,腰部一條同色腰帶凸顯她腰肢盈盈一握,下面寬鬆的下擺拖得老長,上面的七色彩線絢爛奪目。
頭飾也是厲南溟停供,髮髻簡單大氣,銀色頭飾復古又貴重,使得她看上去很是尊貴。
慕千羽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有貴族氣質,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好半天,生怕以後就沒有這麼好看的造型了。
厲南溟也換了正式的朝服,雖然沒有私服好看,但也是貴氣逼人。
當厲南溟走進來的時候,一旁的小丫鬟看著兩人都忍不住發出天造地設這樣的感慨。
「殿下和這位姑娘真是般配啊,要是能在一起就好了。」
「我看有戲,咱們殿下還從來沒有對哪一位姑娘這麼上心過,咱們殿下是怎樣的人物,這姑娘不動心才怪呢。」
「我看也是。」
侍女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而慕千羽也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厲南溟,不得不說這男人的顏值是怎麼都沒有辦法否定的,硬朗剛毅,寬肩窄腰的好身材,的確都到了惹人垂涎的高度。
「女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麼和我相配的。」厲南溟看著鏡子裡那精緻的慕千羽,開口道:「你說你喜歡什麼聘禮?我給你便是。」
「少廢話,咱們可最後一日扼,反悔王八蛋的。」慕千羽疾言厲色。
厲南溟無言:「你個小丫頭不許罵人!」
「什麼時候出發?」慕千羽問,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之上糾纏下去。
「吃過飯再去。」厲南溟揮手,頓時有一群小廝魚貫而入,手裡都提著精緻的飯盒。
「我們不是去吃飯嗎?」慕千羽疑惑。
小廝們講飯菜擺好,色香味俱全,甚至還配了一壺好酒。
「醉仙樓的。」慕千羽眼前一亮。
「宮宴之上的飯菜都是冷的,沒什麼可吃的。」厲南溟看著她:「過來啊。」
慕千羽搖頭:「你休想騙我,我都聽說了宮宴之上滿是山珍海味,我就是要等著那時候再吃。」
厲南溟笑:「你不會後悔?」
「後悔王八蛋。」慕千羽連連搖頭。
厲南溟臉色一板:「不准罵人。」
「你管我。」慕千羽白他一眼。
只有一晚上的合同,完事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想管他資格還是萬萬不夠的。
厲南溟拿她沒有辦法,還是訕訕的自己去吃了。
慕千羽從早上就開始被忙活,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現在肚腹空空,看著哪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幾乎要流口水了。
經過幾天的相處下來,她發現厲南溟也是一個吃貨,此刻他正在大快朵頤,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咕咚。」她忍不住真的咽了口水。
厲南溟越發覺得這女人除了一張臉和仙女的相似度高之外,所有行徑都和兩個字完全不搭邊。
他笑了笑,並沒有提醒。
慕千羽忍耐力也是非常好的,為了吃一頓宮宴,硬是不準備吃這個。
但是她有些忍不住,乾脆走出去等著。
今日是小皇帝壽辰,行宮之內燈火通明,極其熱鬧。
慕千羽看著遠處的燈火,又望向皇城的方向,想著,今晚也不知是否能見到北辰夜。
她其實很想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個閒散的王爺。
如果見到了,她就得救了吧。
她心裡想著,對這宮宴更多了幾分期待。
幾日不見也不知道他的事情忙完了沒有。
正想著厲南溟走了出來,站在她旁邊,問:「怎麼了?看你好像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