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門被重重地甩上了。閱讀
慕千羽看著怒沖沖離開的顧子修陷入了沉思,她從來不懷疑自己得罪人的能力,但這次她還什麼都沒做呢?
她甚至沒有反抗,就至於生這樣的氣?
「白鹿書院,好大的威風啊。」她搖搖頭,也懶得再去想。
當天晚上在大堂吃飯的時候,古一凡道:「老大,今天下午有個白鹿書院的執事讓我加入書院呢。」
「嗯?」慕千羽看向他:「顧子修?」
「他也找老大你了?」古一凡反應了一下又道:「對,應該找。」
「那你是怎麼說的?」
「我說我已經有師門了,並且不打算離開師門,然後他就很生氣地走了。」古一凡一臉無辜的感慨:
「我還沒說什麼呢,這先生的脾氣未免太大了些。」
慕千羽輕笑:「我倒是不意外。」
姬天明是最後一個下來的,他下來便一臉八卦的道:
「聽說了嗎?白鹿書院最近到處收攏弟子,一些小宗門或者無勢力的丹師和煉器師很多都被他們收走了。」
「白鹿書院從前這方面是短板嗎?」慕千羽挑了一下眉,問。
姬天明點頭:「相比紫霄道場和天璣聖地,白鹿書院各個方面都差了些,尤其是煉丹和煉器一道,甚至比不得我萬丹宗。」
「這位小友說的是啊,依老夫看,白鹿書院此番辦此大會便是為了吸引各方人才,補上自己的短板啊。」一個鄰桌的老者道。
事到如今白鹿書院已經做得不能更明顯了,動機不言自明。
「老伯高見。」姬天明贊同地說了一句,又道:
「而且據說書院派出了一位五品煉器師,很可能也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這煉丹煉器兩項包攬,順勢收走異火,再收攏大量人才,這生意真是賺大了啊。」
那老者道:「小友慎言,書院可不好開罪的。」
「我已然出局,說什麼也不怕了。」姬天明很是坦然的道:「而且這事他們做的,我們還說不得嗎?」
那老者搖搖頭但不敢勸了,生怕書院收拾那狂生的時候連累到自己。
「師尊,您說是不是?」姬天明見人家不搭理他,乾脆轉過頭,大大咧咧的道。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慕千羽對於他這些行為也是哭笑不得。
要不是他本人就可以為自己說的話兜底,她甚至考慮要不要把這個口無遮攔的弟子逐出師門。
「但事實就是這樣,對了師尊,你沒答應他們吧?」姬天明又問。
慕千羽搖頭。
「師尊明智,那裡的規矩比我們萬丹宗還要森嚴,而且每天之乎者也,很辛苦。」姬天明連連搖頭,神情中滿是嫌棄之色。
能將一個大陸頂尖勢力說成這樣一文不值,怕是也只有他能做得出來了。
慕千羽好笑道:「你就希望我和你一起混日子是不是?」
「當然不是,我是覺得師尊自己也很有本事,沒這個必要。」姬天明連忙拍馬屁。
「少來,你想什麼我還不知道。」
姬天明撓撓頭,嘿嘿一笑,他當然是想混日子,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要學習怎麼討姑娘喜歡。
特別是柳姑娘的喜歡。
「可是這異火算是這百年來出現的最強的了,怎麼其他兩大勢力並沒有介入?」古一凡好奇地問。
「這個我知道,天璣聖地有自己的聖火,不比這異火差。」姬天明當即將話題接了過來:
「至於紫霄道場,據我聽說是紫霄道君在與大商帝君的對抗中受傷不輕,目前紫霄聖地無暇顧及其他事情。」
慕千羽聽到這消息也清楚為何北辰夜遲遲不來找她了,但她很納悶的,紫霄道君作為天下第一人,
大商帝君是有多強,居然將那般人物重傷至今。
「那大商帝君當真神秘莫測,想來西州也會因為他的到訪而不寧靜的。」鄰桌的老者喝了一口一,又忍不住插嘴。
姬天明說到這搓了搓手道:「大商帝君從秘境出世前後我一直在宗門,現在說得真想親自看看那是怎樣一般人物。」
「長得丰神俊朗的,氣場睥睨,人狠話不多。」慕千羽邊說邊吃。
「師尊,您見過的那位帝君?」姬天明眼睛亮了起來。
古一凡眼睛同樣亮了。
慕千羽點了點頭:「見過,上次他挖地脈的時候,我正好去了現場。」
「師尊好有見識,見過女皇又見過帝君。」姬天明一臉羨慕的道:「我以後就跟著您,您可別想把我趕走。」
古一凡一臉同情的看著姬天明,可憐的孩子,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你想跟著就跟著。」慕千羽對於姬天明的熱情也是沒得辦法,這胖子怎麼看都是一個傻白甜。
姬天明想到自己可以見識到大江南北,而不是只待在宗門之中,心中就無限的歡喜。
這次拜師果然是沒錯的。
第二日便是煉器大會的日子,慕千羽一早出門,姬天明、古一凡和莫風隨行。
隨著她在來時實力的提升,煉器的水平也略微有了些提升,煉製五品的靈器並沒有什麼壓力。
據她所知這次參加煉器大會最強的煉器師也不過五品,所以她在這一階段仍然不需要使出全力。
就和煉丹大會那一場一樣,需要有所保留來降低對手對她的重視程度。
煉器相較煉丹要更難一些,所以給的時間也很長,足足有七日,也因為時間太長,允許煉器結束便離場休息,宣布結果的時候再回來。
慕千羽獨自一人進入會場,煉器大會和煉丹大會的仲裁陣容完全不同,但一樣很有威嚴。
賽制也是一樣的,這次將選出煉器實力靠前的十人,進入最終的比試。
她不大認識別人,別人也不認識她,所以全程沒有交流,等大陣封鎖便開始煉器。
鼎爐一出,慕千羽一股腦將所有煉器材料扔進去,材料頃刻間融化,而後被磅礴的靈氣一遍遍沖刷,
她煉器和煉丹一般,簡單、粗暴。
仲裁台上的仲裁再一次傻眼,這是什麼野路子煉器師,這種煉器的手法簡直聞所未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