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漂亮。��慕千羽之前沒注意,如今仔細打量一番之後微微點著頭。
而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遠,那姑娘在她打量的時候便在認真聽,如今正聽到了這句話。
她心中這般小鹿亂撞的感覺是從來未曾有過的,如今也不知是怎麼了?
不止是他們倆注意到了這姑娘,其他男性煉丹師也議論了起來。
「這姑娘真是難得的既漂亮又可愛,是我見過的最順眼的了。」
「那你可沒見識了,沒見過大周女皇吧,我上次在大商地脈那裡有幸見過,那才是人間絕色啊。」
「當真會比這姑娘好看?」之前那人提出質疑。
聽到這句質疑,人群之中起碼有十個煉丹師無比鄭重的點著頭。
這些人來自五湖四海,其中一些皇朝與慕千羽存在著敵對關係,他們可以質疑慕千羽的能力手腕和統治力,但是沒一個人能昧著良心說她長得不好看。
之前質疑的人閉嘴了。
但姬天明也聽到了,他拍著慕千羽的肩膀,問:「張兄不是說女皇同我船上侍女一般的姿色嗎?」
「差不多啊。」
「那比那位姑娘呢?」姬天明又問。
那姑娘只覺得心跳慢了一拍,從未迫切地想知道這問題的答案,但又怕不是自己想聽到的。
「也差不多,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更喜歡這種我見猶憐的,看著就可愛。」慕千羽由衷道。
姬天明聽得很想打人:「張兄,你眼神還可以吧?」
「當然了。」慕千羽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
「眼前這位姑娘和我船上的侍女相比如何?」姬天明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當然是這位姑娘更好看些。」
「那你為什麼會覺得大周女皇和她們全部差不多?」
慕千羽快被他問迷糊了:「都是好看,當然就差不多。」
但是這句話引來了周圍男子許多不理解的目光,這怎麼就能是差不多呢,在他們男人心裡看來明明是差很多。
「我算是明白了,張兄你看女人的眼光不行。」姬天明連連搖頭:「有機會我還是得親自見見那位大周女皇。」
慕千羽聽了心裡很是不服氣,她自己就是女人,她看女人的眼光不行?
她是很想辯駁的,但是看到周圍人都在搖頭才覺得有那麼點底氣不足。
她用摺扇搔了搔頭,對於男人的眼光也很不理解,明明就差不多,怎麼還能分出三六九等來。
很快到她報名。
「在下張有財,囂張的張,有財八方來的有財。」慕千羽很是自信的報上了自己的新名字。
那姑娘本來滿心期待,聽到這名字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這個名字好……好接地氣啊。
「怎麼了?」慕千羽見她遲遲不落筆,不由開口問。
「沒……公子的名字……很好聽。」她笑著將名字寫上去,轉念想想這名字的確挺可愛的。
「是吧,我就很喜歡。」慕千羽說著又隨口問:「不知姑娘芳名為何啊?」
「啊?」那姑娘明顯愣了一下,而後那張巴掌大的白皙小臉肉眼可見地變紅了。
「是在下唐突了,姑娘莫怪。」慕千羽當即改口。
她就是愛到處閒聊,忘了自己現在男兒身,人家姑娘難免有不方便的。
「無妨,無妨。」姑娘接著低下頭寫。
等報了名拿了入場木牌之後,慕千羽就趕快走了,以免在這讓姑娘看了尷尬。
「哈哈哈,張兄你也太心急了,怎麼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問人家姑娘的名字呢,人家可是書院的弟子,怎麼會隨便告訴你啊。」姬天明看著慕千羽這有些尷尬的樣子就很想笑。
慕千羽白了他一眼:「你剛剛怎麼不說?」
「我也沒想到你張口就問人家姑娘名字啊。」姬天明笑得更瞧不見眼睛了。
飛船就在附近,但因為要等莫風,兩人便坐在船外的甲板上,由四名侍女端來香茶和香果,後面四名侍女撐著兩柄傘為他們遮陽。
「張兄,沒想到你長成這樣也有失手的時候啊……」
「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好吧不笑了,張兄你對人家姑娘有意的話就等報名結束之後給人家賠個禮,也製造一下接觸的機會嘛。」姬天明對她眨了一下小眼睛。
慕千羽搖頭。
「不過你這樣唐突,便是賠禮人家也很難原諒你,不然剛剛也不會不搭理你了……」
姬天明說到這頓住了,目視前方。
慕千羽於是也抬頭,就看到遠處一道曼妙的白色身影御劍而來,正是白鹿書院那姑娘。
她到了慕千羽面前才停下,低著頭低聲道:「剛剛人多,我不方便說名字還請公子見諒……」
姬天明覺得手中的果子頓時就那麼甜了。
「無妨,也的確是在下的唐突。」
「不唐突的,剛剛若不是公子相救,我與師兄必然躲不過那一劫的,您是我們的恩公。」姑娘越說越有底氣,好像是找到了正當理由。
「路見不平,男兒便當如此。」慕千羽扯出了一個不太私人的理由。
「這個是我從小戴的,給您……」那姑娘說了一聲便將個藍色物件往慕千羽懷裡一塞。
不知道是怕慕千羽拒絕,還是不知道再說什麼,轉身御劍就跑了。
慕千羽下意識接住,和姬天明兩雙眼睛同時落在手心裡。
那是一個藍色香囊,帶著花的香氣和女孩子家的體香,正面繡著不知是什麼的淡白色花卉,反面繡著一個名字:
『柳馨兒。』
姬天明伸手捂著胸口,深受打擊:「怎麼這樣也行啊,長得好看就這樣有優勢嗎?」
「這姑娘還真是有禮貌,但也不用送香囊吧,我從來不帶的。」慕千羽看著這個香囊,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處理。
姬天明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張兄,你不會以為她送的只是香囊吧?」
「裡面還有錢?」慕千羽說著還摸了摸,很可惜什麼都沒有摸到。
身旁的侍女咯咯一笑道:「公子,這是姑娘的一番心意啊。」
「心意?」慕千羽忽然愣了愣,是她想像的那個心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