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帝看到了希望,每天躍躍欲試,只等著大宇和大魏兩國的支援到達,便從三個方位圍攻大周。
任大周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是三國的對手。
而另一邊,慕千羽做皇帝做得越發遊刃有餘,狀態很鬆弛,看不到一點的緊張和期待感。
日常還是吃吃喝喝,最燒腦的時刻便是同南宮芷下棋。
轉眼間下了半個月,她棋力突飛猛進,已然能在南宮芷面前走過五十手了。
「今天六十手。」慕千羽歡欣雀躍。
南宮芷摸了摸額頭,含蓄地道:「半個月了……」
「我知道啊,比半個月前好多了不是嗎?」慕千羽晶亮著眼睛道。
「直說的話,你這棋力在囡囡面前都走不過一百手。」
「不可能,我前日和小寶下棋,平局。」慕千羽朝著她挑眉。
南宮芷不說話,只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慕千羽慢慢地眨眨眼:「呃……你的意思不會是她讓著我吧?」
南宮芷去喝茶。
「我家小寶還真是貼心小棉襖,幾歲的孩子都知道照顧娘親的感受了。」
慕千羽失落片刻之後,便是一臉老母親的欣慰。
「……」南宮芷忽然覺得自己贏了個寂寞。
「這點就像她爹爹,細心。我就不成,粗心大意。」慕千羽接著道。
「……」南宮芷放下茶杯,不準備下了。
慕千羽再次用實力證明了她的粗心,對此完全沒察覺,轉頭對著蘭兒道:「回頭叫小寶不要總是跑出去玩,回來和我一起吃飯。」
「是。」蘭兒一邊應聲一邊朝她眨眼,示意她照顧一下南宮芷的感受。
「嗯?」慕千羽疑惑,「幹嘛?」
「沒事。」蘭兒欲哭無淚,地位也不能改變一個人天生的迷糊。
南宮芷給了蘭兒一個心安的眼神,輕笑了一聲:「你這幸虧是在前朝做皇帝,若是在後宮,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可能,宮斗咱不是沒看過,就這長相這頭腦,一定是活到最後的那一個。」慕千羽很是不服氣的道。
「你確定?」
「不過可能鬥不過你,你又聰明又好看。」慕千羽想了一下又道:「但什麼男人值得我們斗,我們就和和美美在一起,要什麼狗男人。」
南宮芷認同地點頭:「的確沒有什麼男人值得。」
「關鍵是後半句。」
「那就算了,你太吵。」
「你這人沒良心,我們倆初見是你說和我做朋友的,現在又嫌我吵?」慕千羽很是不滿。
南宮芷被她逗笑:「那時候不知道你這麼吵。」
「像極了到手就不珍惜的渣男。」慕千羽靠在椅子上吐槽。
南宮芷則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問:「半個多月了,你的計劃如何了?」
「還沒動靜,但應該是不會出差錯。」
慕千羽一邊吃著葡萄,一邊轉了一下葡萄一般黑亮的眼睛道:「就算執行不完善,也總是有作用的。」
正說這話,莫風快速走進了院子,對著慕千羽拱手道:「陛下,大魏援軍已然進入大夏境內。」
「還是派援軍了?」慕千羽摸著自己的眉,又問:「大宇那邊呢?」
「大宇同樣如此,這次籌備了之前兩倍的糧食,並且派十萬援軍朝著雲渺州方向而來。」莫風又道。
「還派軍隊了呀。」慕千羽眼中有了淡淡的笑意:「那是夠大夏喝一壺的了。」
「陛下的意思是?」
「大夏窮到根上了,這時候誰不想分一杯羹呢。」
「那陛下如何判定這些人是支援還是另有打算呢?」南宮芷問。在外人面前,她還是給足慕千羽面子的。
「我派去的人就算不能徹底分化兩國與大夏的關係也會讓他們猶豫,但瞧這齣兵速度顯然是很果斷,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們被說服了。」慕千羽往口中扔了一粒葡萄,淡淡回答。
南宮芷微微點頭,「三國圍攻大周可比圍攻大夏難太多了,他們自然也會做一些判斷。」
「陛下英明,若陛下沒有別的吩咐,臣再去探。」莫風一臉驚喜的道。
「去吧,莫大人辛苦,此次事成朕必然論功行賞。」慕千羽激勵道。
她最近也學會做上位者了,就是別忘了給下面人真正的好處,讓人家做事也高興。
莫風走了之後,慕千羽將手裡葡萄遞給南宮芷:「吃點不,我的國師大人,就當提前慶祝一番。」
「不吃。」南宮芷回答得很乾脆,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
「高冷的國師,難伺候。」慕千羽搖著頭收回手,自己吃得歡。
她瞄著南宮芷,總是好奇她會找個什麼樣的男人,一般的男子哪裡收得了這樣的姑娘。
但是太霸道的,可能磁場也不合。
另一邊,大夏皇帝得知兩國如此迅速便派兵馳援的消息,頓時喜形於色。
只不過他很快表情就冷靜了下來,大夏正處在緊張脆弱的時期,甚至無法承受除了大周之外一個小小的敵人。
更何況另外兩大皇朝也並非是小勢力。
「盯好那兩國軍隊,不要鬆懈,有異常隨時來報。」大夏皇帝沉聲下令。
兩國遲遲沒有動靜的時候他盼著對方來,但真正來了他還是有些擔心,不想出一點差錯。
「陛下,大宇如今算是我們的屬國,大魏更是與我們常年交好。陛下為何要防著他們?」一個武將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大夏皇帝目光空空地道:「這天下絕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可大魏與大周曾經可是結了仇的。」
「只要有利益,誰會在乎那區區小事。」大夏皇帝通透地道:「只是事到如今,不得不賭一次罷了。」
「如此說來,引兩國人馬進入我大夏,是都太冒險了一些?」那武將擔憂道。
「到了如今的位置,哪一次的決定不是在賭博的,如今便要瞧瞧朕與那慕千羽誰更會被信任了。」大夏皇帝眯著眼道。
「那自然是陛下,慕千羽不過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她能有什麼威懾力。」那武將很是不屑的道。